寶寶從裡面跑出來,就拼命的用袖子擦着嘴脣,一邊走一邊罵自己好蠢,竟然會相信厲風染會幫她。
如果他會幫森寶,當初就會害得森寶丟了工作,她早該猜到他是有目地的。
可是,他說的其它事情是不是真的?
寶寶不敢確定。
掏出手要,猶豫許久,才按通了媽媽的手機。
“喂?誰啊?”
“……媽,我是寶寶。”
“……有事嗎?”聲音冷淡至極。
寶寶一徵,所有的關心都卡在嗓子裡。
“我……我聽說,家裡好像要動遷,房子……”
“你還是別掂記了,動遷那幾個錢都被你弟弟敗沒了,你得不到什麼了。”
媽媽的每個字都像是紮在她胸口上的針,讓她喘不過氣。
“我不是想要分錢,我是聽說……”
“聽說?聽誰說?我當時要死要活,滿世界的找你,你躲起來不見我,現在又突然來找我,你聽說你媽要死的時候怎麼不打來電話問一問?”
“……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家裡的事。”
“哦,是媽媽誤會你了,你是個好女兒啊,還知道打個電話來看看媽媽死了沒有。”
“媽,你不要這麼說,我沒有……”
“跟着大老闆走了之後就再不管我和你弟的死活了,你知道外人都怎麼說啊,說我養了一隻白眼狼,養大了,拍拍屁股就不認媽了,我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和你爸真是一個德性!”
寶寶握着手機,慢慢的蹲下去。
這世個沒有一種痛,能勝過親人加諸於你身上的。
明明血濃於水,傷害起你,卻刀刀卻往心窩裡扎。
“你要是還有點良心,等你媽死了之後,幫我選塊好點的墓地,就讓我一個人清清淨淨。”
“媽,你別這麼說,你有什麼難處你和我說,我能幫你。”
“幫?你們都離我遠一點,就是幫我了!”
嘟嘟嘟——
寶寶把頭埋到膝蓋裡,嗚嗚的哭起來。
她不明白她倒底做錯了什麼,從小到大,她總是被犧牲的一個,不管她做的多好,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沒有人來稱讚她,但只要遇到麻煩,她一定是被推出去的一個。
如果這世個,連媽媽都不能相信了,她還能相信誰?
她還能依靠誰?
就連大人,也一直在騙她……
…………
凌子墨的車隊駛進老宅。
迎接他的,卻只有家裡的三個傭人。
凌子墨走下車,看着惶然的李姨,再看看垂頭不語的李伯。
直至,看到站在人羣最後面,眼神飄忽的樊季月。
沒用多少力氣,凌子墨就從樊季月嘴得到了合部的答案。
那一秒,老宅裡風起雲涌,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凌子墨坐在沙發上,臉色黑沉,一片風雨欲來之前的恐怖的寧靜。
葛的,凌子墨站起身,抖開大衣。
奚仲安疾步上前:“少爺,我己經派人去尋找了,請相信我,一定會把韋小姐找回來!”
凌子墨眯着眼,赤紅的眼睛涌動着巨大的漩渦:“我堵不起!”
她是他唯一不能堵輸的寶貝,他輸不起!
“備車!”
奚仲安沉呤了幾秒,果斷出去開車。
不多時,車隊風弛電摯的行駛在公路上。
奚仲安不停的接到消息。
這裡沒有,那裡沒有,得到的消息永遠讓人喪氣。
凌子墨的臉色越來越沉,忽然奪過手機摔到地上。
第n次撥打寶寶的電話,得到的依舊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己關機。
關機!關機!
永遠是關機!
凌子墨的耐性己經被耗盡。
他撐着車窗,手指卻微微的顫抖,連帶着整個顆心都無法平靜。
當第n次傳來搜找無果的結果。
凌子墨眼底涌起一股風暴:“去厲氏!”
厲氏大樓。
高聳巍峨。
有着z市最現代的設計,一經建成,便和淩氏,樊氏三個總部大樓,一併成爲z市最耀眼的建築。
此時,樓下卻廣場卻被十幾輛黑色的轎車霸佔,擋住了所有來往的車輛,也封住了所有可能的出口。
如此的霸道,簡直讓衆人驚呆。
當頭一輛,徑直開向厲氏的大廳,嚇的前臺的服務生驚叫着四散逃走。
車門打開,凌子墨一股煞氣走進大樓,搶過一個員工的工牌,徑直上了電梯,直奔總裁辦公室。
樓下的保全得到消息跑出來,卻被十幾個保鏢掀翻在地,不得動彈。
電梯一種來到樓頂。
叮,電梯讓打開,凌子墨大步走出電梯。
秘書小姐聞聲,正要詢問,卻被凌子墨的威嚴震住。
凌子墨一種勢無可擋,徑直走到總裁辦公室外。
擡起腳,踢開大門。
砰——的巨響。
厲風染擡起頭。
男人背光而立,英俊的面龐隱隱浮現,輪廓極其的深邃,赤紅的眼,殷紅的脣,氣質清冷高貴,卻又邪妄狂傲。
凌子墨嘴角噙着冷笑,森然駭人:“寶寶在哪裡?”
厲風染恢復平靜,伸手把文件推到一邊,起身,走到桌前:“凌總在向我要人嗎?這麼大大方方的闖進別人的辦公室未免有些不妥當,需要我報警嗎?”
凌子墨收攏了脣角,身上怒氣暴漲,陰婺的眸子冷冽刺骨:“我耐性不多,最後一次,寶寶在哪裡?”
厲風染擡起下頜,緩緩走近他,眼裡一抹挑釁,忽然伸出指擦過下脣,動用曖昧:“你該問的是,我們在一起,都做了什麼。”
砰——
厲風染被凌子墨一拳打倒在地。
還來不及爬起,凌子墨擡腳又是一腳。
他從小學習散打,又極愛武術,拳法生動而力量巨大,連奚仲安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不要提厲風染。
凌子墨出拳如暴雨,最後擡起腳,踩在厲風染身上:“只要寶寶少了一根豪毛,我便讓整個厲氏爲她陪葬!”
說完,轉身,大步走出辦公室。
許久之後,秘書纔敢偷偷走進來。
就看到厲風染躺在地上,雪白的襯衫上佈滿了腳印。
“厲,厲總,你沒事吧?要不要報警?”
厲風染緩緩坐下,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
眼眸斂起:凌子墨,你欺人太甚!
凌子墨的車隊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漾的離開。
絲毫不介意那些拍照的人羣。
甚是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