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政淵手握成拳,抵在‘脣’邊,咳嗽了兩聲,不願多說,“等婚禮那天你就知道了,現在告訴你就沒有看頭了!”
慕席城那小子可是千叮囑萬囑咐,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這要是泄‘露’出去,那小子還不得要他好看。
慕卿恬對着手機笑的嫵媚妖嬈,信誓旦旦的說:“你就給我劇透一下唄,我一定不告訴別人!”
龍政淵靠在真皮椅背上,優雅一笑,痞氣十足,“親愛的卿恬寶貝,你一項沒有信譽度,我要是信你就是白癡!”
告訴她,下一秒肯定全世界都知道了。
“你本來就是白癡!還有能夠不噁心我嗎?你那寶貝叫的我一身‘雞’皮疙瘩!”慕卿恬笑‘吟’‘吟’的反擊,說的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丫丫的,不告訴她是吧?那她就毒舌死他!
“噁心嗎?我覺得‘挺’好的啊!”龍政淵自我感覺那叫一個好。
她在沙灘上坐下,單手撐在沙灘上,身子微微的向後仰着,她微微眯着眼睛,望着那碧藍的如一塊古樸的藍寶石般的天空,‘脣’邊滑過一抹笑意,“龍政淵先生,那是因爲你的皮太厚!”所以才感覺不到噁心。最後一句話,她聰明的省略。
“卿恬,你說話就不能給我稍微客氣點?”龍政淵一臉‘陰’鬱的對着手機抗議。
遺傳果真是強大,慕家不管是年長還是年輕的,毒舌的功力都是槓槓的。
就連有着謙謙公子稱號的洛君乾,也有一口毒舌絕技。
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愛是在他毒舌對手的時候,一下子就爽翻了,恨是在他毒舌自己的時候,恨不得立馬將他拍飛。
慕卿恬微微一笑,傾國又傾城,“家族遺傳,我也控制不了!”
聽了她這無恥到極致的話,龍政淵忍不住連爆粗口,那頭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像是都要豎起來了,這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聽着耳邊傳來各國語言組成了一句謾罵,慕卿恬撓了撓耳朵,吐槽道:“真暴躁!”
沉寂在國罵中的龍政淵,耳尖的聽到這句話,臉瞬間黑的堪比鍋底,“慕卿恬,你這‘女’人,活該沒人要!”
這下換慕卿恬爆粗口,“喂,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姑娘生的這麼美貌如‘花’,會沒有人要?你在開什麼國際‘性’的笑話!我看你丫的該去看看眼科了!”
成功扳回一局,龍政淵心情那叫一個燦爛,“你要是有人要,怎麼現在還是單着,我看你有做老處︳‘女’的趨勢!”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摸’着下巴,‘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卿恬寶貝,你可以找我幫你結束你老處︳‘女’的生涯,我的經驗可是很豐富的,保準你來了一次還想第二次!”
大哥,你確定不是在說毒-品?
慕卿恬滿頭黑線,‘脣’角狠狠的‘抽’搐,“滾!就算姑娘我要找,也要找一個純潔一點的,找你這種大種馬,姑娘真怕得病!”
“靠靠靠!慕卿恬,你丫的會說話嗎?!你得那種病,老子都不會得!”龍政淵氣的臉都歪了,對着電話一陣怒吼。
他現在真想掐死這‘女’人!
說話能不這麼損人嗎?
大哥,你們都彼此彼此好麼?
早有先見之明的慕‘女’王,將手機拿離自己的耳朵,免受了摧殘。
等他吼完之後,她才慢條斯理的將手機放在耳邊,涼涼的說道:“誰知道呢!作爲朋友,我介意你還是去檢查一下,免得以後真的被查出那種病,想要治癒都難咯!”
龍政淵額頭青筋暴跳,他撐着桌子,黑着臉對她咆哮:“慕卿恬!!!”
這個‘女’人,真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能力。
慕卿恬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我說你這嗓‘門’真的要趕上金‘毛’獅王了?你吼的嗓子不疼啊!”
龍政淵無力的扶額,他已經放棄跟她爭論下去,迅速轉移話題:“卿恬,反正你跟着席城那小子拍婚紗照有沒有意思,要不你過來美國吧,到時候我們也好一起回去!”
慕卿恬在沙灘上躺下,神‘色’有些慵懶,“不去!”
有些事已經說開了,再見面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相見還不如懷念。
靜默了半響,龍政淵那道有些沙啞的聲音才傳過來:“你還在怪我嗎?”
“這麼多年了,早已經不怪了!”她望着那一望無際的愛琴海,心裡有着從未有過的平靜。
時間將那段悲傷的往事,已經沖淡了,她對他的怨,也淡了。
頓了頓,她又說道:“阿政,放下吧,那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也不必自責!”
龍政淵的神‘色’變得有些恍惚,像是陷入了回憶的河流中。
阿政……她有多久沒有這麼叫他了?
好像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她再也沒有這麼叫他了。
如果沒有那件事,他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那是唯一一件讓龍政淵後悔的事,卻也成了他這一生最令他悔恨的事。
“卿恬……那你爲什麼還不願意接受我?”這個問題憋在心裡太久了,他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慕卿恬勾‘脣’一笑,半真半假的說:“因爲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龍政淵‘脣’邊綻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明知道答案會是一樣,卻還是忍不住在期待,到最後得到的還是絕望。
“席城他們已經換好衣服了,我要去幫他們拍照,就先這樣了!”話落,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慕卿恬就掛斷電話。
聽着耳邊傳來的忙音聲,龍政淵心頭一澀。
每次只要一說到這件事,她就會找出各種理由掛斷電話。
卿恬,到底是你沒有放下,還是我沒有放下?
龍政淵嘆了一口氣,一股疲憊涌上心頭。
已經多少年了,還沒有一個結果。
慕卿恬將手機隨意的丟在一旁,躺在沙灘上,曬着日光浴。
媽咪經常給她說,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也是最懦弱的做法。
可她現在除了這個辦法,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
懦弱就懦弱吧,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十幾年的情誼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