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盛清清在質問盛宛如時,林雨薇和李媚兒雖然緊張,但不認爲盛清清能夠知道她們也參與其中。
可現在,盛清清這口氣,顯然是知道啊。
一時間,盛宛如也不敢發怒了,生怕自己的叫聲引來樓下的長輩們,到時自己下藥一事就暴露了。
盛清清緩緩放下酒杯,姿態優雅,轉身朝着門外走去,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並未轉身,聲色帶着豪門千金與生俱來的孤傲,“哦,對了,以後對他說話客氣點。我的人,要教訓要收拾,也應該是我,哪裡輪到你們這羣賤人。”
回到自己房間後,盛清清才收起了孤傲的神色。內心很興奮,豪門禮數森嚴,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說過髒話。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痛痛快快的罵一聲賤人,只覺得爽爆了。
現在她不會公開盛宛如下藥一事,因爲要一個人死,需要徹底,而現在自己手裡還沒有證據,一旦證據拿出來後,她絕不會聖母,她會把這一切都告訴爺爺。
在她離開後,盛宛如三人也沒心思喝酒了。
“看來,她知道了下藥一事。”
李媚兒慌亂了,“怎麼辦雨薇姐,如果家裡人知道我參與了這些事,會直接趕我出去的。你也知道,我媽媽是後來進門的,歷來不得爺爺喜歡。比起原配生的子女,我也不怎麼討他歡心。”
林雨薇試探地看了看盛宛如,親熱地握住她的手,“宛如啊,你看你,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現在,咱們是一條船的人,如果船翻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要不,你一個人把這個事情扛下來吧,保全了我和媚兒兩個人,最起碼咱們還有機會翻身,可全部人都栽下去,就難說了。”
盛宛如怒不可遏,猛地甩開林雨薇,“做的時候說得多好聽,現在事情出了,就想老孃一個人背黑鍋?我告訴你,沒門。如果這件事,你們不想辦法解決,大不了都被牽扯進來,魚死網破好了。”
“反正我在盛家也沒什麼地位,多出一件事,少出一件事,差別能大到哪去。可你們就不一樣了,在家裡可一直在乖乖女呢,現在在外面惹了這麼大的禍事,你覺得家裡還會繼續栽培你們嗎?”
林雨薇也知道,盛宛如骨子裡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這種犧牲自己成全大家的事,她肯定不會做。
“既然如此,我們只能儘快解決掉盛清清。”
李媚兒驚住了,握住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雨薇姐,你的意思是?”
林雨薇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她倒了一杯酒,猛地一飲而盡,“如果不能制止她的行爲,那麼就……”林雨薇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要盛清清死。
雖然豪門秘史裡,也少不了謀財害命的事,可林雨薇和李媚兒年紀到底不大,經歷得也不多。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起了殺人的念頭。
但她們知道,在以後人生的路上,爲了保全自己的地位,爲了留住自己的男人,爲了替子嗣謀劃家產,這些事,她們還會做下去。
盛清清回到房間時,白瀟逸正好坐在沙發上看書,巧的是,李嫂也在。
李嫂去的晚,只聽見盛清清離開時那句替白瀟逸出頭的話。這不,現在正添油加醋的傳告着呢。
“大小姐特別生氣,狠狠地警告了她們三個人。說欺負你,比欺負她還難受。現在好了,宛如小姐三人,嚇壞了,以後再也不敢再你面前說三道四了。”
“先生啊,看得出來小姐很喜歡你呢。期初我對你的印象並不好,也跟外人一樣,覺得你……”李嫂沒有說出吃軟飯三個字,但白瀟逸何等聰慧。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覺得你和小姐是真心相愛,而且先生待人和氣,沒有壞毛病。況且,李嫂在豪門幫傭多人,看過那麼多貴少爺,先生,你的氣度比他們高多了。他們也就是投了個好胎而已,你以後跟小姐在一起了,幫襯着小姐,肯定會將盛家發揚廣大的。”
盛清清無語扶額,揮了揮手,“李嫂,你下去吧。”
李嫂笑眯眯地點點頭,麻溜地下樓了。
白瀟逸擡頭,睨了盛清清一眼,“粉末拿去化驗了,也就這幾天有結果。”
“嗯。”
簡短兩句話後,兩個人靜默無言。
好半響,盛清清還是覺得很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去找盛宛如,跟你沒關係。”
白瀟逸頭也沒擡,“我知道。”
這一下倒把盛清清給堵住了,剛剛自己的解釋顯得像二百五。
“今天感覺怎麼樣?”
啊?什麼意思?盛清清想了想,他應該是問自己,對於他即將成爲未婚夫的事,消化得怎樣吧。
“不怎麼樣,反正我不接受你做我的未婚夫。”
白瀟逸嘖了一聲,眉梢微微一挑,又勾起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我是問你,今天身體好點沒有?還有沒有腹痛?”
丟人!
真的丟人!
真的太TM丟人!
這是盛清清現在的唯一感覺。
幾下將白瀟逸趕出房間,“你出去,我要午睡了。”說到這,盛清清又覺得不夠,補充了一句,“看見你,我身體狀態很差很差,每時每刻都頭痛萬分。”
盛清清這兩天特別能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六點過。
李嫂和秦淑嫺已經在準備晚餐了,盛宛如和林雨薇等人沒看見,想必是離開了。
整個客廳裡,只有盛景天一人在那。
盛清清走過去,陪他聊了聊天。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七點了。李嫂佈置好晚餐,只有盛景天和秦淑嫺上桌用餐。
盛清清有些疑惑,他去哪了?
盛景天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你這丫頭,就是嘴硬。從你下樓開始,就一直在東看西看的,不就是想知道那小子去哪了嗎?”
盛清清撇了撇嘴,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可嘴上卻忍不住問出來,“他去哪了?”
盛景天喝了一口湯,“他離開了。”
盛清清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一句,“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