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跑馬,就是用於戰場衝鋒的戰馬。
他們在狂奔之際,前後雙蹄交替前進,就像是一個人在急速奔跑。
而走馬則不然,他們在經過特殊訓練之後,在行進的時候是斜對角的一對蹄子。
比如說左前和右後一同邁進,快速前行,就相當是一個人在競走。
一匹好的走馬,在急速前進時並不比跑馬要慢多少,而且坐在馬上的人會覺得極爲平穩。
並且這樣的走馬行走的路途越長,就越能顯出他們穩定持續,快速前進的優勢。
所以在蒙古的王公貴族之中,一批訓練良好的走馬,往往價格數倍在最好的戰馬之上。
至於最後一種顛馬,則是蒙古人有意訓練得讓他們行走時四蹄高擡,昂首挺胸的緩緩前進。
基本上就是現代馬術比賽中的“盛裝舞步”。
實際上,顛馬用作儀仗的時候比較多。
但是因爲他們的速度不快,所以在戰場上卻很少使用。
成吉思汗的這匹走馬堪稱數百萬中選一,可謂是馬中之王、天下至寶。
可是卻被陸無懼一口就給回絕了。
反而這位大汗,並未因此覺得有絲毫不快,而是又被這個小子弄得失聲笑了起來。
這引起了那些射鵰手的驚詫和羨慕,也就在所難免了。
……其實現在陸無懼的心裡還是難以平靜,經過了這場談話,他輕易的試探出了成吉思汗的心意。
不管是他那三支箭的經歷,還是自己跟孛魯提出來的那兩個異曲同工的建議:使用南人來攻打南人。
這都代表着這位大汗,已經將自己的老師沈墨引爲了平生大敵!所以鐵木真現在已經開始長期的籌謀和精心的策劃,準備在將來時機成熟之際,再度發兵攻伐金宋兩國。
當然在這期間,這位大汗所要做的準備還很多。
而且單就收服南人(金宋兩國的漢人)來攻打南人這一項來說,就絕不是短時間能收到成效的。
所以陸無懼的心裡清楚,未來幾年之內,成吉思汗的戰略重心已經轉向了金宋南方。
可以想象,在蒙古人做好了準備之後,當他們再度攻入南方時。
那必將是一次匯聚了蒙古舉國之力,還有鐵木真這位豪傑經過長時間的籌謀和準備,形成的一場山崩海嘯般宏大而酷烈的襲擊!到了那個時候,就要看他的老師沈墨和這位一代天驕,到底誰將這場戰爭準備的更加充分。
到底誰的士兵、武器、和謀略更出色了。
同時,當這場大戰到來的時候,也是他的大遼國,暴露出真實面目的那一刻!“老師,你可要努力啊!別讓這頭狼王佔了先手!”
此時的無懼在策馬前行之時,他平靜的外表下,卻是在心中大聲的吶喊!……在這段時間裡,沈墨回到通州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黃河長江壁壘兩戰之中,所有戰死的士兵安葬在鹿崗烈士墓裡。
包括那位在徽州以身殉職的四海商社掌櫃範奇英,全都安置在鹿港烈士墓,世代享受後人的香火。
在這之後,沈墨親自主持的公祭也和每次戰鬥之後一樣。
如今每次戰後,這位統帥親自祭奠、親手送走自己的士兵,已經成了通州的一項慣例。
在這之後,沈墨隨即派人到江南壁壘之戰中,受到損失的幾座城裡。
尤其是最嚴重的童子渡那邊,替他們重建家園,以免當地的百姓因爲戰火的侵襲而無家可歸。
至於這裡面最大的一項城建工程,那就是通州了。
……在這一次通州之戰中,除了舊通州城因爲有城牆的阻隔,沒有受到大幅度的破壞之外,崇明島也基本上也沒有受到戰火的太大影響。
不過通州城外的防禦區,還有石港場的大半個通州經濟區,卻都在敵軍的攻擊下變成了一片廢墟,這些都要重新再建設起來。
沈墨也親手把這些工程規劃設計得異常完善。
之後把他們交給了基建部門,立刻開始了重建工作。
正好之前的通州城外,由於持續不斷的經濟發展,亂蓋亂建的現象異常嚴重。
整個城市的建設不斷的往上添油加醋,以致於外城變得擁堵雜亂異常。
所以趁着這次被打碎的機會,沈墨正好重新規劃,讓新建起來的新城更加整潔有序。
至於通州經濟區那邊,因爲長足的經濟發展,使得那裡原本的建築也開始漸漸跟不上形勢。
所以這次通州經濟區的重建,基本上都以三四層的水泥磚石結構樓房爲主。
同時,經濟區裡也被沈墨分割成一個個小區的模樣。
讓它們在防火防盜以及治安管理方面,變得更加井然有序。
這次通州的城建工程進行的非常快,因爲沈墨的手裡掌握的城市基建力量,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通過之前的大面積建設,他已經培養出了一批優質的建築工人,還有充足的技術力量。
這些人從設計到施工,都有了一套完整的規矩可以遵循。
而那些工地上的技術員,更是由技術學校培養出來的專門人才。
從劃線放線、到工程設計圖的使用,全都是熟練異常。
更何況通州水泥廠的產能也是今非昔比,在鋼筋的產量上更是突飛猛進。
所以在原材料方面,他也一點都不用擔心不夠使用。
與此同時,他還有一項很有利的條件……就是他手裡的勞工簡直是不計其數!除了原先的東瀛高麗勞工不算,這一次的長江壁壘又在徽州城裡俘虜了大量金國勞工。
同時新來的蒙軍俘虜數量也有三千多。
當這些人以人海戰術鋪陳開來,開始拼命的轉運材料、清理搬運建築垃圾、將那些粗重的髒活兒全部接手過來之後。
整個通州的建設也快得每天都是一個樣兒。
與此同時,沈墨也在通州迎來了他的一個老朋友……崇福侯楊峻!……這一回,楊峻侯爺是死活不願意在臨安城裡待了。
那地方沒過多久,就換一茬當家作主的人。
侯爺覺得臨安都快成了兵荒馬亂之地了。
現在他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比不上通州來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