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磷,”就見沈墨三步兩步走到了院子裡,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根圓筒,對着天空用力一拉下面的繩索。
隨即,龍璃兒就聽到沈墨的手中發出了“嗵!”的一聲,一道火光從這根圓筒裡飛快的竄上了高空,然後啪!的一聲在高空中猛然炸響!
“這後園裡面,一個個的小院子都是獨門獨院兒,所以偷聽的那個人並不在隔壁。”這時候,只見沈墨笑着轉了過頭對龍璃兒說道:“所以那個偷聽的傢伙,一定就在地下。”
“剛纔那個鞭炮,只不過是個玩笑而已,算是一個小小的戰績。不過這種紅磷燃燒的時候產生的煙霧,卻可以把那個人從地道里面薰出來。”
只見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而且不管在這個豐樂樓院子裡面有多少個出口。現在一定是全都在冒白煙!”
我剛纔放出的旗花火箭,就是通知隱藏在附近的軍士,讓他們一起向這裡趕過來。“只見沈墨冷笑着說道:“到時候這院子裡只要是那裡冒煙,就把哪裡用刀槍守住。”
“我看這次那個大首領,他還能往哪兒跑?”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龍璃兒聽到這裡,姑娘點了點頭說道:“這不是薰兔子的路數嗎?虧你想得出這麼缺德的招兒!”
“我還沒說你呢!”只見龍璃兒瞪着眼朝着沈墨問道:“今天這種破事兒,幹嘛還非得喊我來不行?有好事的時候你怎麼想不起我來?今天你怎麼不讓你們家小洛來呢?”
“我有什麼辦法?”聽到這裡,只見沈墨笑着回頭向龍璃兒看了一眼:“在我認識的女人中間,就屬你學這個聲音學得的最像……哈哈哈!”
“你給我等着!”只見龍璃兒被沈墨說得又羞又惱,姑娘氣得一跺腳就走了,根本就沒理沈墨。
這時候,遠遠的又是一道旗花火箭,衝上了天空。
沈墨辨別了一下方向,發現這道火箭的位置是在靠近西湖那邊。於是他立刻就是眉頭一皺,飛也似的向着火箭亮起的方向衝去。
……
在豐樂樓西北五六十丈遠的地方,西湖岸邊有一座破敗的土地廟。
只見此時,一個衣着樸素的婦人正從廟裡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快步向着西湖岸邊一路行去。
從這個婦人的衣着上看,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而已,和臨安城裡面數之不盡的家居媳婦別無二致。
只見這女人用青布絹帕包着頭,手裡面挎着一箇舊籃子,三步兩步就來到了西湖邊。
這時候,她就看見西湖岸邊上正停泊着一艘小船。一個船伕躺在自己的船頭,臉上蓋着一個斗笠,似乎是在睡覺。
這個婦人一步就跳上了小船,隨即就被搖晃的船板晃動得趔趄了一下。她趕緊蹲下身,在船板上坐了下來。
這時候,那個船伕發現自己的船隻一陣搖晃,他迷迷糊糊的把斗笠摘了下來,睡眼惺忪的看向了面前的婦人。
“船家,麻煩你送我去運河口。”只見這個女子急匆匆的說道:“我家孩子生急病,要去請大夫,你快點…我多給船錢!”
“好嘞!”只見那個船伕聽見“多給船錢”這幾個字,立刻就來了精神。
然後就見他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兒,抄起了船櫓,幾下就把小船搖得離開了岸邊。
當這個船伕向着岸上看去的時候,只見不遠處那個小土地廟裡面,好像是隱隱約約的冒出了一陣白煙。
眼看着船隻漸漸離岸,船上的這個女子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她這擡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就在這時,只見岸上有幾個人影從豐樂樓的方向衝了出來,直奔小船這邊飛快的衝了過來!
就在這個婦人一臉凝重的看着遠遠跑過來的這幾個人的時候,她就聽到後面的船伕突然說了一句:
“這位大姐,你是要吃餛飩,還是要吃刀削麪?”
……
當沈墨趕到岸邊的時候,這條船已經離岸超過了三四丈遠。
沈墨才衝到湖岸的旁邊,就看到船上有一個女人,正在奮力的把她手裡的籃子向着遠處的湖面扔去!
只見這個籃子在空中畫出了一條弧線,眼看着就要墜落在西湖裡。
這時候,沈墨就聽到他的耳邊,猛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哨音!
一道碧綠色的鞭影劃破了天空,向着湖面上呼嘯而去。
就在那隻籃子入水的一瞬,這道鞭影硬是捲住了籃子上面的提樑,把它飛快地向着岸邊這裡捲了回來!
萬紫鱗!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到底還是萬老總的蛇鞭,把這個東西在入水之前給救了出來!
船上的那個艄公正是小鵜鶘,只見他將船櫓一扳,兩下就把小船又搖回了岸邊。
師寶瑛笑着看了一眼岸上,只見趕過來的這些人正是萬紫鱗、燕白魚、還有氣喘吁吁的沈墨。
“這娘們服了毒,應該是早就在嘴裡放了蠟丸。”只見師寶瑛一邊說着,一邊跳上了湖岸,回頭向坐在船上的那個女人示意了一下。
“要不要我試試看,能不能給她解毒?”這時候,萬紫鱗一聽到這個女人已經中了毒,他立刻轉過臉向着沈墨問道。
“沒有那個必要,她還是死了好些。”只見沈墨立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然後就見沈墨接過了萬紫鱗手裡的那個籃子,然後他讚許的拍了拍師寶瑛的肩頭,踩着船頭就上了那艘船。
只見沈墨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坐下來,然後笑着向她問道:
“沒想到吧?我的大首領……李媽媽?”
只見沈墨面前的這個女人,此時此刻臉色已經變得一片慘白。她慢慢的擡起手來,摘下了自己頭上罩着的青布頭巾。
這個人果然就是豐樂樓的老鴇——李媽媽!
“大首領?他就是大首領?”燕白魚看着船上這個面如死灰的女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燈下黑,居然還還是沒瞞過你的眼睛!”這個時候,只見李媽媽的臉色灰敗。她在張嘴說話的時候,從她的牙縫裡面已經滲出了一絲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