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馬顛簸,陸桑在馬車內昏昏欲睡,似是無力般的靠着惜春。
惜春見陸桑神色懨懨,便拿過一旁今晨南宮珏送過來的水壺,遞給了陸桑。
陸桑接過水壺,喝了兩口後又遞給了惜春,惜春接過後將水壺放在原來的位置後,才緩緩地開口道:“小姐,可是又不適了,不若讓南宮公子停下歇一會兒?”
陸桑聞言後掀起馬車的窗簾,只見四周都是樹木,陸桑皺了皺眉頭。
南宮珏似見陸桑掀起窗簾,於是騎馬來到馬車關懷的道:“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適?”
陸桑聞言後笑着搖了搖頭道:“無事,我們這是到哪裡了?”
“馬上就到洛陽了,等到了洛陽我們就先找一個客棧歇兩日再出發。”南宮珏笑着道。
聽到洛陽,陸桑的心臟明顯的漏掉了一拍,呢喃道:“洛陽。”
陸桑覺着是因爲自己才耽誤了大家的行程,就忙解釋道:“兄長,沒事的,我沒事兒,歇一下就可以出發。”
南宮珏見陸桑這般照顧大家,便笑着道:“我知道,只是這幾日每日都在馬不停蹄的趕路,大家都倦怠了,就算人不歇會兒,這馬兒也要歇會兒。”
南宮珏說完後還特意的看了看陸桑的情緒變化,見陸桑還是皺着眉頭,便伸手摸了摸陸桑的額頭。
而後笑着道:“別皺着眉頭了,快好好歇着,待會兒到了洛陽阿兄帶你去嘗一下洛陽的佳餚,還有洛陽天香閣的一品桂花酥,你定會喜歡的。”
見南宮珏這般說後,陸桑這才舒展了眉頭,甜甜的回道:“好,若是好吃的話,我們便多買一點帶在路上吃。”
南宮珏瞧着路上笑的這般的甜,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陸桑的頭髮。
陸桑見南宮珏和陸柏鬆一般,總是愛揉自己的頭髮,不滿的哼唧一聲,便把窗簾放下,安安分分的坐在馬車內。
惜春瞧着陸桑這般,便掩脣笑着道:“小姐似是與之前不太一樣了。”
陸桑聞言後有一瞬間的愕然,而即問道:“什麼不一樣?”
“在京都的時候,小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了一般,可是自從同南宮公子從京都出來後,小姐同南宮公子在一處時,奴覺着這纔是真正的你。”惜春笑着道。
陸桑聞言後心中一震,自己真正的樣子?是什麼樣子自己也不太明白,就連自小一同長大的陸柏鬆也是不知曉的。
更何況一個認識到認親也不過才兩月左右的南宮珏而已,自己真正的樣子只怕是他知道了也會震驚的說不出話。
若是說道自己真正的樣子,除了霍廷,只怕是在這世間知道的也就一人。
想到祁尚,陸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也不知他的腿傷如何了。
就這麼一路走着,陸桑一路想着事兒到了洛陽,守城的官兵例行檢查,陸桑便下了馬車,讓守城的官兵檢查。
陸桑下了馬車後便開始觀察四周,擡頭望向城牆時,眸光與一人的相撞,心臟猛然的漏掉了一拍。
心下疑惑祁尚爲何會在此處,但也並未作聲。
南宮珏見陸桑走神,便關切的問道:“安兒,怎麼了?”
陸桑聞言回過神來說道:“無事,似是遇到了一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