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風是宋京墨身邊的一員猛將,被他派給霞衣公主,護她安全。
雖然並不知曉阮霞衣的真實身份貴爲公主,可到底是將軍交給自己保護的人,定是盡心盡力。
可這不意味着他顛倒黑白,猶豫片刻,調和道:“少爺,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貿然說他們是探子……”
“我分派你的事照做便是!哪來那麼多廢話!”霞衣公主冷冷打斷他的話。
殺幾個敢冒犯自己的人,對於霞衣公主來說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就算他們不是探子,只要她說是,他們就板上釘釘的是!
李成風躊躇不肯上前,跟着的另外幾個護衛卻等不及,一個個爭前恐後地向淺憂出手。
開玩笑,他們纔不是李成風那傻子,有機會在將軍看重的人面前露臉,他們便有更多的機會加官進爵!
淺憂面對衝上來的幾人面不改色,直接抓住玉湖的衣領,像是扔小雞仔一樣丟到身後,她散發着孤冷的纖細背影,彷彿偉岸不倒。
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噼裡啪啦地將衝上來的幾人打飛。
【宿主威武,帥得本寶寶想要跪舔!!!】小白樓用翅膀擦擦口水,不遺餘力地拍馬屁。
淺憂的招式很簡單,她打架的機會多,早就研究明白各大人體最爲脆弱的地方,直接招招命中要害。
這幾人就算有一身的武功招數,也齊齊使不出來,只能抱着傷處,享受無以名狀的痛苦。
“李成風,你還愣着做什麼,普普通通的書生,能有這詭異的身手?我們失去了大將軍,勉爲其難的得到勝利,難道你要將大將軍好不容易打下的疆土,再次拱手讓給敵人麼?”霞衣公主一看對方不好對付,連忙對李成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後者原本搖擺不定的心,一但事關上大將軍,頓時緊張起來。
他高喝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把寸長匕首,划着凌厲光芒向淺憂襲來。
淺憂眼中眸光一凜,也拿出自己的武器,不退反進,硬生生扛下李成風這一擊。
李成風在軍中素來以大力爲名,少有人能直面接下他的攻擊。
沒想到面前瘦弱少年,屁股都沒離開火炕,用坐着的姿勢,接住他的攻擊。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旋身一腳踢中他的胸口。
這要是落在武藝等人的身上,早就橫飛出去,可李成風僅僅退了三步。
淺憂雙眉緊擰,表情瞬間陰沉如水。這大漢到是有兩分能耐!
“啊呀呀!!!你們敢欺負我家公子,我和你們拼了!!!!”玉湖舉着自己的小匕首,嘴裡怪叫着向李成風刺來。
李成風直接拂掌,將她手裡的武器卸去。
眼看着他的大掌要落在玉湖脆弱的小身板上,淺憂兩條黛眉微微一蹙,將人再次互到身後。
這時,一道寒光閃過,帶着明晃晃的殺意,直接射向淺憂面門!
偷襲的袖箭角度刁鑽,速度奇快,淺憂若是退後,袖箭勢必會落在昏迷的宋京墨身上。
咬了咬牙,淺憂直接調整角度,決定用血肉接下這一箭。
然而預料之中的痛苦並沒降臨,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個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穩穩地將袖箭握在掌心。
“你是傻瓜麼?看到有暗器偷襲,也不知道躲開。”
男人的聲音很虛弱,有氣無力地彷彿隨時會翹辮子。可就算這種沒底氣的聲音,就是讓人背脊發寒,從身心裡生出一種敬佩。
“將……將軍!!!”李成風距離近,看得分明,再加上這低沉的嗓音,讓他一下子認出男人是誰,頓時眼圈發紅,差點落下淚來。
“將軍啊,末將找你找得好苦啊!!嗚嗚,末將以爲這輩子見不到你了!!!”
高壯的漢子大哭着,趴在火炕上,雙手向前伸出,彷彿虔誠的信徒,想要碰一碰將軍,卻心生怯意而不敢。
霞衣公主一直冷眼旁觀着,一看李成風的樣子,頓時心口一跳。上前兩步,看清留着鬍鬚依舊不損俊美的宋京墨,眼睛開始發亮,罩上了一層晶瑩的液體,睫毛接連地動了幾下。
“京墨,你還活着,真的太好了!!!”
霞衣公主又哭又笑,想上前抱住這個男人,然而宋京墨扣住淺憂的手腕向後一拽。
淺憂在他的控制下,不由自主地轉了半圈,衣襬飛揚,纖細的身影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卻又飛不去他的控制,只能撲進他堅硬的胸懷中。
霞衣公主的熊抱,直接撲到淺憂的身上。
淺憂:“……”
霞衣公主:“……”
大眼瞪小眼地對視片刻,又分別移開視線,眼神之中掩飾不住對對方的厭惡。
霞衣公主一軲轆爬起,指着淺憂罵道:“你不要臉,快從京墨懷裡起來!”
淺憂像是疊羅漢一樣,壓在宋京墨的身上。
她生怕會觸碰到他的傷口,剛想爬起,聽了霞衣公主的話,不但身子頓住,還找了不會壓傷他的姿勢,窩在他的懷中。
大眼眨了眨,用氣死人不償命地語調說:“你眼睛莫不是擺設?沒看到是京墨自己拉我到他懷中的?”
“你……你一個大男人,也不嫌羞!”霞衣公主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氣得頭頂冒煙。忍不住露出小女兒的嬌態,惱怒地跺了跺腳。
淺憂樂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滿腦子裡裝的都是不污濁的東西,看別人也是烏七八糟的!要我說,我這個人就算不知羞,也比你這個娘娘腔好。”
“你說誰娘娘腔!”霞衣公主驟然拔高音量,聲音之尖銳,好似繞樑而不絕。
淺憂氣定神閒,“哦,你不是娘娘腔的話,是女人?”
她一邊說着,還將露骨的目光落在霞衣公主的胸脯上,故意多看了兩眼。
霞衣公主雙頰不禁染上了一抹紅暈,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強忍着纔沒捂住胸口。
“放肆,我堂堂兒郎,你莫要誣陷我名節!”
“京墨願意我躺在他懷中,你有什麼權利在這兒指手畫腳?”淺憂毫不掩飾地翻了個大白眼,不遺餘力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