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顏顏:哎呀,太晚了,我們寢室要斷電了!】
淺憂受不了,裝作沒電的模樣,直接下線關機。
寢室裡一片安靜,只有室友平穩的呼吸聲。
淺憂躡手躡腳地爬到牀上,躺平後看着距離很近的天花板,眼前控制不住地浮現黑衣刺客的一舉一動。
伸手覆蓋在雙眼上,光顧着和浩瀚星辰在一起,她都沒機會去打探譚維維。
明天說什麼都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淺憂這麼想着,折騰一天的身體有些疲倦,陷入沉睡。
第二天有早課,寢室裡冷月珊起來的最早,躡手躡腳的去洗漱。淺憂早就醒了,只是沒睜眼,趁着早上的功夫修煉精神力。
等翟若婷的牀上也傳出動靜,淺憂才慢吞吞的下牀。
“哎?淺淺,你今天起來的好早。”翟若婷很意外,同寢三年,顏淺淺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起牀的。
“嗯,我早上想吃二食堂的肉包子。”淺憂暈乎乎的說着。
二食堂早餐的肉包子非常有名,去晚了根本沒有。
翟若婷聽她要去吃包子,又不好奇了。
顏淺淺就是一個小吃貨,沒有她不喜歡的,偏偏人家有個怎麼吃都不胖的身材,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三人收拾妥當,爲了二食堂的肉包子,比平常早十五分鐘出了寢室。
食堂正是就餐高峰期,在肉包子的窗口,排着密密麻麻的隊伍。
看到這麼多人,淺憂第一個念頭就是離開。
不過和室友都提了,不去買好像也不太好。
“你在這兒排隊,我去買豆漿,月珊去佔座。”翟若婷吩咐叮囑着,三人兵分行動更快些。
淺憂點頭,乖乖排到最末尾的位置。
不過一會的功夫,身後又排了更多的人。
淺憂無聊的直視前方,研究着今天的包子都有什麼餡兒,肩膀就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
扭頭,譚維維雙手撐着膝蓋喘息,並不算優美的姿勢,被美女做出來,即灑脫,又賞心悅目。
“淺淺,你早上怎麼都不等我啊?我到的時候,看到你們寢室鎖着門,差點沒急死!”譚維維沒等她回答,也看了眼肉包店掛出來的種類,“我要一個白菜餡兒,一個芹菜的。”
說完,就轉身去買米粥了。
淺憂目送她的離開,在排到自己時,卻沒有帶譚維維的份兒,只買了自己寢室三人的。
端着餐盤來到冷月珊站好的位置,淺憂一眼看到譚維維正笑眯眯地,和她的室友聊着什麼。
“淺淺,這邊!”譚維維正對着她的方向,很熱絡的招招手,在看到她托盤裡只有三個包子碟後,臉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
以爲是她們三個裡有人不吃包子,沒想到等淺憂落座後,每個人都給了一碟,只除了譚維維。
譚維維僵着臉,生硬地說:“淺淺,你怎麼沒買我的?我不是說要一個白菜,一個芹菜的?”
淺憂夾起一個包子,故意在她面前啊嗚地咬下一口,不清楚地回答:“我憑什麼給你買?”
譚維維不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瞪大雙眼。
“想吃自己買去。”淺憂冷冰冰地又加了一句,可她聲音軟糯,就算努力控制,也沒有一點的兇狠,反而帶着一股撒嬌的意味。
可譚維維聽出來了,淺憂是真的對她有意見!
光憑自己沒幫她在門派裡說話,她就一次又一次地向自己甩臉色看?
真是有錢人欺負人!
譚維維敢怒不敢言,只能憤恨的瞪着淺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總覺得那種嘲諷的目光,又從周圍落在她的身上。
她一刻都忍不住,哪怕再多呆一秒,都讓她有窒息的衝動。
譚維維抓起書包,拿着豆漿,起身就走。
轉身的瞬間,有人看到她眼圈紅紅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淺憂微勾脣角,想必很快校園裡就會傳出她欺負人的話吧!
上輩子這種事就經常出現,只是原主沒往譚維維的身上想,因此根本沒注意到這是她的手段。
“淺淺,你和譚維維的關係不好了?”冷月珊比較八卦,率先忍不住詢問。
淺憂幽幽嘆了口氣:“只是認清她是什麼樣的人。”
“你可算認清楚了!我還以爲你還要被她戲耍一段時間呢!”冷月珊說話直接,“那個譚維維一看就不懷好意,你可不要再傻傻的被欺騙了!”
淺憂受教地點點頭,湊到冷月珊的面前,用軟綿綿的嗓音笑着說:“我輕傷太低了,你和若婷看着我點好不好?其實有時候我說話不是故意的,只是想什麼就說什麼了!以前若有得罪的地方,你們可千萬不要挑我哦!”
冷月珊拍了拍她的頭,像對待寵物一樣,“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讓你被人欺負了,再說,你說過的話,我和若婷根本沒往心裡去。知道你是沒長大的小孩子,哪裡會和你生氣。到是你,以後可要乖乖的。”
有說有笑下,三個女生的關係頓時變得很好起來,相攜去了教室。
第一堂是四個班級一起上的大課,淺憂她們選擇坐在後面,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譚維維被寢室的人包圍着安慰,坐在前面,也不知說了什麼,不時回頭向淺憂的方向看兩眼。
“嘖嘖,真是迫不及待,這麼快就在教室裡裝柔軟博取可憐了。”冷月珊搖搖頭,看着傻乎乎的淺憂,恨鐵不成鋼,“明明你才長着一副小可憐的模樣,怎麼不知道利用呢!你學學人家,隨便哭一哭,裝委屈,馬上能得到大片的同情!”
淺憂眼巴巴的看着,“我……不太會哭。”
這句話說的到是真的,原主每次和父親鬧彆扭,都是用最強硬的反抗方式,父女兩常常吼得臉紅脖子粗,讓顏父以爲自家的是個兒子。
冷月珊想想一番淺憂哭哭啼啼的模樣,突然打了個哆嗦,“算了算了,你還是別哭了,一想到你變成譚維維的模樣就好奇怪。”
上課的鈴聲響起,一個名男子昂首挺胸,大步而來。他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顯得乾淨清俊。耀眼的陽光穿過窗戶,落在他的黑髮上,染上一層柔和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