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婚期往後延遲一個月?”淺憂經過深思熟慮,還是覺得要做點什麼。
莫雲埔詫異地揚眉。
“我有事情要做,需要你的幫助。”淺憂很信任莫雲埔,畢竟這個位面,她最放心的,便是他。
“你說。”莫雲埔的面容也嚴肅起來。
淺憂皺着眉頭,換了一種方式將孔若提起:“孔若是我M國留學時的同學,我記得曾經認識時,他好像對別人提起過自己是日本人,可後來與我見面時,卻說自己是天朝人。”
“我一開始也沒在意,可於謙隊伍中出現叛徒,讓我不得不懷疑,孔若很有可能是告密的那一個。”
“就算不是他親自動手,也有可能側反了我軍某個將領,否則日軍不會掌握我們的行蹤。”
莫雲埔不時地點點頭,他已經有懷疑的目標,正是我軍的一個營長。至於孔若,他還真沒懷疑……
淺憂見他表情凝重,便跟着分析,“我的提議很簡單,用我們的婚禮做一場測試!”
“怎麼測試?”莫雲埔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目光灼灼。
淺憂嫣然一笑,“孔若在上學的時候和我表白,我並沒有同意,不如讓我去試試他!”
莫雲埔冷笑一聲,“除非我死了!”
淺憂:“……”
淺憂詫異地瞪大雙眼,“不用這麼認真吧?我也只是試試他,又不是真的要喜歡他……和他在一起……”
“不行!”莫雲埔態度非常堅定,開什麼玩笑,若孔若是間諜,直接派人去接近觀察就行,幹什麼一定要用他的女人親自動手,還是美人計!這不可能!
淺憂也沒料到莫雲埔會如此堅持,順便一想,對方一直都很霸道,眼睜睜地看着她去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一定會暴走的!
淺憂的心裡又甜蜜,又覺得好笑,“你不同意,可有好的建議?”
“暫時沒有,可早晚也會有的。”莫雲埔很篤定,回去後他就派出十個八個女間諜出去!
淺憂大眼睛轉了轉,“好吧,我可以等你,但是婚期要先等等。”
莫雲埔考慮了一番,只好勉爲其難地點頭同意。
誰也沒想到,孔若會自己找到了淺憂。
孔若長得很像天朝人,他有着光潔白皙的臉龐,一對又黑又長的劍眉下,是一雙眼色微淡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溫和的笑意,襯得他格外優雅,充滿了書生氣息。
若不是他最後坦白,想必大家只會把他當作無害的文字工作者,絕對不會把他想象成日本間諜。
“憂兒,我聽說你跟上的部隊遇到了危險,一直很擔心,看到你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孔若見到淺憂時很激動,淺色眸子裡躍動的光芒,帶着一股病態。
淺憂深深覺得,原主真的有夠神經大條,難道她一直沒發現孔若用一種像狼一樣的眼神注意她嗎?
“謝謝你的擔心,我很好。”淺憂淡淡一笑,握着調羹的手攪拌着咖啡。
孔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嫌棄地撇了撇嘴角,“味道一點也不正宗,真不知道這家咖啡店是怎麼經營起來的。”
“我真懷念當年與你在M國喝咖啡的情景,那時候我們爲了趕製報告,奮戰了兩天兩夜……”
“請你把話說明白。”淺憂翻個白眼,“不光我和你兩個人,是我們整個小組。我們也沒有奮戰,只是各司其責罷了。你到底是不是天朝人,話都說不明白。”
孔若神色一僵,清了清喉嚨,“我這不是在回憶當年和你的感情……”
“停,我們只能算良好的純潔關係,並沒有感情!”淺憂毫不留情地打斷,根本不往他說的方向引。
孔若心情很煩躁。
他覺得自己自從回到天朝後,興致勃勃乾的兩件大事都碰了壁。
第一件,他好不容易得到于謙軍團的隱藏地點,上報給上級,卻沒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反而被對方突然冒出的援兵一鍋端,自己也差點沒死在戰場上。
第二件,他原本想趁亂將孟憂兒搶過來,沒想到孟憂兒不但獲救,還和莫雲埔訂婚。
這件事情深深的刺激了他,他從來到M國,第一次見到孟憂兒時,便深深的喜歡上她,偏偏無論怎麼努力,她都不看自己一眼。
那個莫雲埔有什麼好的,一個光桿團長,聽說家裡人都死絕了,孤兒一個,這樣的人每天都過着刀尖上的生活的,能給孟憂兒幸福嗎?
孔若這麼一想,覺得自己還是很有機會的。
他努力讓面容緩和下來,深情地對着淺憂一笑,“憂兒,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嗎?那麼多的國家,偏偏你和我在M國相遇,又回到同一個城市,現在還在一家報社工作。”
“我們都是經過高等教育的人,深知知識對於人類的重要性。我也明白你的夢想,你想報效祖國,爲國家做貢獻……”
“我可以給你機會,爲你鋪路,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成就……”
淺憂冷笑一聲,在孔若的眼中,她就是一個只圖虛名的女人嗎?
淺憂慢悠悠地端起杯子,呷一口咖啡才道:“孔若,你還是不瞭解我。”
孔若的眸中便閃過一抹冷酷,“我哪裡不瞭解你?說了這麼多,你還不瞭解我對你的心意嗎?”
淺憂倚靠着坐在沙發上,右腿沒形象的翹起架在左腿上,一甩一甩,顯得漫不經心,“我所圖的並不是那些虛名。是根本不瞭解我,憑藉的,不過是想象罷了。”
孔若臉上充滿了陰沉和冷峻,探着身子一點點接近,“是因爲莫雲埔?你真喜歡上他了?他有什麼好?”
“他好不好,和你無關,只要我覺得他比你好就行。”淺憂霸氣宣佈,“也許是你這幅皮囊讓你充滿自信,很可惜,我並不是被外表迷惑的女人。你的長相在來我眼中什麼也不是!”
“所以,也請你別在我面前做出種種噁心的表情和動作,我是不會被你影響的!”
淺憂穿上風衣,拿起皮包,臨走前還不忘了諷刺一句:“對了,忘記告訴你,我最討厭油頭粉面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