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曼看着哭的鼻涕橫流的玲瓏,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她有多可憐!是她自己讓自己變的可憐,女人就因該自立自強,何況,在這個男尊女貴的世界,女子本該更容易出人頭地,可這裡大多數的女人卻還是堂而皇之的接受着男人的恩賜!接受着理所當然的給予。
恐怕誰也沒有想過如果女子有一天不再稀少,南邵國的女人會變成什麼樣子。想要不被人欺負,先得學會怎麼欺負別人。連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還指望別人看得起你嗎?
楚雨曼等着玲瓏的眼淚掉的差不多了,才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玲瓏姑娘,你我好似並不熟悉吧!”她熟稔端起茶杯,卻並沒有喝。
玲瓏焦急的擡起了頭的,本來清秀的臉龐再沒了當初的風采,只剩下了一臉的倉皇。
楚雨曼只看了一眼,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玲瓏知道,可玲瓏想不到其他人,只求姑娘能救玲瓏一命,玲瓏願終身侍奉姑娘!”玲瓏擡起頭,目光堅決卻充滿了惶恐,她又何嘗不知她和楚雨曼的交情基本爲零,只是見過幾面,而且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更何況,她得罪的可是和攝政王關係密切的王大將軍。
“呵呵!”楚雨曼嘴角微揚,露出了一抹輕笑。“是嗎?你一個女子願意終身侍奉我?”
玲瓏見狀,心中大喜,她趕忙開口說道:“是的姑娘,玲瓏願意爲姑娘鞠躬盡瘁!”只要躲過這一次,叫她做什麼都行。
楚雨曼一副恍然的表情,可隨即她卻冷冷開口道:“可我不想幫你!”
玲瓏聞言,表情呆滯且不敢置信的看着端坐在她面前的楚雨曼,她,她沒有聽錯吧?剛剛聽她的口氣,可絕不是現在這般絕情。
楚雨曼見狀,心裡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冷笑。
“玲瓏姑娘,我只和你說一句話,誰也幫不了你,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你自己先否定了你自己,那誰救不了你!”楚雨曼放下茶杯,起身越過玲瓏,徑直朝門口而去。
玲瓏貌似才反應過來,衝着楚雨曼離去的背影大喊道:“我若是有能力何必來求你,你爲何不幫我,只要你和媽媽說一聲,我就不用被……”
接下來的話楚雨曼已經聽不大清楚,她也懶得再去聽,如果連自己都戰勝不了,還指望別人善待你嗎?
“下次沒有我的容許,誰也不準踏入小樓一步!”楚雨曼衝着身邊的小青沉聲說道。
“是,姑娘!”小青喃喃應道,他又何嘗願意讓玲瓏進去打擾他家姑娘呢!
“嗯,走吧,隨我去田媽媽那裡一趟!”楚雨曼靜下心來柔聲道。
“是!”
儘管玲瓏的事楚雨曼並不想插手,可是楚雨曼還是十分好奇整件事的始末,根據南邵的法規,沒聽說南邵的攝政王有權利插手女樓的事,雖說女樓歸朝廷所管,可朝廷內部有專門管制女樓的機構,一想到攝政王插手此事,楚雨曼的內心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冷笑。
果然無論在哪裡,規定就是規定,只要權利夠大,什麼狗屁規定都要給他讓道。
偌大的女樓,統管的女子也就好幾百人,想讓一個人消失,又有何難?
……
皇都攝政王府內!
一個相貌英挺,眉宇間略帶煞氣的年輕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他的上方是一個身穿錦繡袍衫的英俊男子,男子不怒自威,周身上下縈繞着讓人窒息的貴氣,讓人不寒而慄!
這二人正式南邵國大名鼎鼎的攝政王:歐陽文天和大將軍王凌鬆。
“文天,何必和個女人計較!”王凌鬆皺眉道,英挺的俊臉帶着一絲不耐。
歐陽文天冷笑道:“若非凌鬆你要求,我早就一刀結果了她。不識好歹的東西,留她何用!”
王凌鬆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接話。想他當時和文天碰巧聽到的那番話,王凌鬆的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他是年紀大,他是長的不討喜,可真正切切的從女人口中聽到那番話,他的內心還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劍。
他不惜性命的爲國奮戰,可到了最後卻成了人人口中厭棄的無顏男,連女皇賜婚的女人都不願意要他,連女樓的女人都厭棄他……
歐陽文天只一眼就知道好友再想什麼,該死的女人,當着他們的面說出那番傷人的話,還想好好活着,絕無可能。
看好友如今恐怕對女人更是……
歐陽文天擔憂不已,他和王凌鬆自幼年就相識,王凌鬆是武將出身,年紀輕輕就上了戰場,殺敵無數,擊退過無數的強敵,是南邵鼎鼎有名的大將軍,可儘管大名鼎鼎,卻再一次不小的戰役,被人劃破了臉頰,留下了一道不小的傷疤,儘管遍請名醫,但還是沒能徹底去除乾淨,還因爲他威名遠播,甚至傳出了他是殺人狂魔的類似消息!
原本定下的親事被取消了,就連皇家賜婚也沒人敢要他這位好友,故而就這麼拖到三十歲了,歐陽文天心想,乾脆給他選一個女樓裡的姑娘也好,總比孤獨終老強吧,可誰曾想,好不容易說服了好友前去女樓,卻弄出這麼一件事。歐陽文天自是惱怒不已,而他口中不識好歹的女子自然就是玲瓏了。
“隨你吧文天,女人的事往後不用再來找我!”王凌鬆皺眉道。
歐陽文天怕的就是他說這種話。
“凌鬆兄,何必和個女人計較,我聽說有一女子,相貌品行都是萬衆挑一,性情更是溫柔如水……”不等歐陽文天把話說完,王凌鬆就打斷了他的話。
“不必了,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對於女子他早已心死,何況還是萬衆挑一又溫柔如水的女子,還能輪到他?
王凌鬆根本就沒想過自己能和這種女人有所交集。
“凌鬆兄你有所不知了,此女乃是奸臣裴京之女,現已入女樓,聽說容貌極美,有南邵第一美人之稱,性情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我有一侄兒曾見過其一面,據說此女就只見過他一人,說是不似南邵其他女子,性情極好,我看很適合凌鬆兄,你看如何?要不要見一見?”歐陽文天真怕王凌鬆一輩子不嫁人,即便不嫁,也要找個女人爲自己生個孩子,倘若連孩子都沒有,這一生就真的太過悽楚了。
王凌鬆卻無絲毫表情,好似歐陽文天正在和空氣說話一般。
歐陽文天見狀,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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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