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的女兒,就是這殷老頭姦殺的!”楊秋池恨聲說道。
“啊~!”殷老太爺驚恐萬狀,努力想掙扎,脖子被鋼刀割了一下,痛得他慘叫了一聲,不敢再亂動,叫道:“你……你胡說!”
楊秋池沒理他,扭頭對白千總說道:“千總大人,不知道你是否仔細看過令嬡身上的那枚咬痕,如果沒有看仔細,可以開棺驗屍,那牙印傷痕是參差不齊的,而且,右上側尖牙位置是空的,說明咬令嬡的這人,右上側那顆尖牙已經掉了。”扭頭看着殷老爺子,“嘿嘿,殷老頭,你張開嘴,讓我們看看,你的右上側的那顆尖牙,是不是缺的?”
殷老太爺一聽,緊緊閉住了嘴。
白千總鐵拳捏得嘎嘣嘎嘣響,赤紅着眼盯着殷老爺子身後那個青衣蒙面人:“把他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
方纔的一番話,這青衣人也聽在耳裡,已經猜到手裡這老頭子原來是姦殺人家女兒的兇犯,那這老頭就沒有利用作爲人質的價值了,一聽白千總這話,放開了手,閃到殷老夫人身後,將鋼刀架在老太太脖子上,抓住老太太手臂,大聲威脅道:“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宰了這老太婆!”
白千總上前一步,一隻手揪起殷老太爺,另一隻手強行掰開他的嘴脣查看,果然,右上側的那顆尖牙缺損,沒有了。
白千總抓住殷老頭的衣袍用力一扯,他可是天生神力,那衣袍哧啦一下被扯裂開來,露出了殷老頭枯瘦的排骨身材,在小肚子上,四道抓痕從上而下,十分醒目。這抓痕位置在小腹上,又是從上而下,這樣的位置和力度,不可能是殷老爺子自己抓的,也就是說,這個部位,不可能形成自傷,只可能是他傷。
白千總將殷老頭提起來往地上一扔,一腳踩住,痛得殷老太爺一聲慘叫,骨頭差點被踩斷。
白千總俯身揀起草叢中殷老太爺那根柺杖,仔細看了看,擰開柺杖頭,柺杖裡面是空的,斜過來一倒,掉出一根小管子,白千總伸手接住,看了看,將一端放在嘴裡,眼睛斜向宋芸兒遞了個眼神,突然轉過去向殷老夫人身後那青衣蒙面人一噴。
一股濃煙從小管子噴出,蒙面人猝不及防,下意思一閉眼,擡起左手要阻擋煙霧,雖然戴着面罩,卻也吸入了少許,暗叫不好,手中鋼刀一動,往殷老太太脖子上抹去。
勁是使了,卻沒感覺到鋼刀切入脖子,這時候,他才感覺到一陣劇痛傳來,睜開眼睛一看,這才發現右臂鮮血噴濺而出,自己握刀的那隻手,已經被人一刀切了下來!
原來,白千總向宋芸兒使了個眼神,就是讓宋芸兒動手,白千總噴出迷香,引開青衣人的注意力,與此同時,宋芸兒閃電般一刀劈出,她的武功本來就比那青衣人高出一截,又是突施偷襲,一擊而中,將這青衣人持刀的右手從肩頭卸了下來。
與此同時,白千總右拳擊出,正中這青衣人肋部,將青衣人擊得倒飛出去數尺遠。錦衣衛們衝上去將這青衣人制住。隨後替他包紮斷臂。
白千總走到青衣人面前,扯開他的面罩,將那小管子對準他又噴了一口,然後站在一旁,等了片刻,伸手將青衣人提了起來,青衣人全身如同沒了骨頭一般,白千總手一鬆,這青衣人象一堆腐肉,癱軟在地。
白千總額頭青筋突冒,擂鉢大的鐵拳一掄,轉身走到殷老頭身前,蹲下去,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抓在殷老的乾瘦的腦袋頂上:“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姦殺了我女兒?敢有半句假話,老子擰斷你的脖子!”
殷老頭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劇痛,一陣嘎吱嘎吱亂響,嚇得魂飛魄散,連聲道:“我說我說~!白小妹是我姦殺的!”
白千總一聽,眼都紅了,手上不由得又加了兩分力道,殷老頭的脖子如同要斷掉一般,連聲慘叫。
楊秋池在一旁提醒道:“白千總先不忙動手,她是怎麼姦殺的白姑娘,還沒問清楚。”白千總心想不錯,隨平靜了一下心神,放鬆了手勁。
楊秋池回過頭向左右的錦衣衛說道:“你們把這幾個擒獲的反賊押解到那邊去好生看守。”這意思很明白,這案子涉及陰私,不能旁聽。
那些錦衣衛齊聲答應,將三個重傷的青衣人拖到遠處看押起來,然後收拾死去的錦衣衛的屍首。
白千總微微點頭表示感謝,然後放開手,抓住殷老頭的脖子:“你他媽的還不快說!”
殷老頭全身發抖,喘了幾口氣之後,才慢慢說道:“那天中午,我路過白小妹住處,看見胡三翻窗子進了白小妹房間,便偷偷上去查看。見胡三將白小妹牆尖之後溜走了,我……我看見白小妹赤果着身子躺在牀上抽泣……,便……便起了色心,想趁機從後面偷偷迷倒她,然後牆尖她……”
白千總掐住殷老頭的猛地一緊,怒罵道:“你這畜生!”
殷老頭連慘叫都發不出,伸出了舌頭,兩眼翻白昏死過去。
宋知縣連忙說道:“千總大人息怒,先問明案情再說。”
不知何時,白夫人已經扶着白素梅來到了一旁,聽到殷老頭說起着經過,心中哀痛女兒慘死,低聲哭泣起來。白千總也有些後悔用力過猛,趕緊掐住殷老頭的人中,好半天,殷老頭的甦醒過來。
白千總不敢在掐殷老頭的脖子,生怕就這樣把他給掐死了,搞不清楚案情。怒喝一聲:“你這老狗,快接着說!”
殷老頭顫動着聲音接着說道:“我先脫了衣袍,繞到牀後面,撩開帳子一角往裡面噴迷香……,然後用衣袍蓋住她的臉,防止他看見我,但我太着急了,沒等迷香發揮作用,就壓了上去……”
殷老頭喘了一口粗氣,偷眼看了看白千總陰沉沉的臉,心裡打了個寒戰,低下頭續道:“沒想到她還有勁,掀開衣服看見了我,她大聲叫喊,又我小腹上狠抓了一下……我慌了,就捂她的嘴……,開始她反抗比較厲害,後來迷香開始起作用,她就沒勁了,我就用她的褻依,將她雙手交叉捆住……,然後……就姦污了她……”
白夫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緊緊摟着白素梅,白素梅的眼淚也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掉落。
殷老夫人在一旁兩眼發直,嘴裡只是喃喃說着:“孽障!真是孽障……”
白千總牙齒咬得嘎嘣響,鐵拳舉起又放下,死死盯着殷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