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上去實在是滿身的藝術氣息,因爲長相典型,聽到他自己說是謝瑾知的朋友的時候大概也能猜到JOB應該是莊園的主人。
切換成F語的時候,十分純正的發音一時間倒是讓JOB有些吃驚,因爲F語不算是很好學的一門語言,大約是發音有些奇怪,來自亞洲的一些人都很難說的如此純正。
JOB被震驚到的時候甚至原本是抱着一種看熱鬧的心態,比較和謝瑾知認識這麼久也難得聽到謝瑾知爲了誰來請他幫忙。
不過看着眼前的這個來自東方的美麗女子,JOB覺得自己都要淪陷了,他也猜到了謝瑾知對溫軟阮是什麼心思了。
但是瞟到溫軟阮身旁的溫衡之後,JOB倒是有些疑惑,但是紳士的他最後還是沒有不知好歹的發問,也是好歹看了一下,隨後說:“今天由我來帶領你們去看看莊園,我想你們來的路上應該看到了一些,不過這只是冰山一角。”
JOB對於自己的莊園甚是驕傲,說話間顯然帶着輕盈,看着溫軟阮說話,眼睛有時候也偶爾忍不住看一眼溫衡。
但有時候JOB總覺得這人的氣質實在是和謝瑾知有些相似,但是臉卻天差地別。謝瑾知雖然和他氣質差不多的溫潤,但是JOB知道謝瑾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同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人畜無害,甚至對於JOB來說,雖然溫衡的身高不矮,但是那張臉卻看上去就嬌弱。
這個形容女孩子的詞就這樣被JOB默默地在心裡安給了溫衡,謝瑾知和他的長相完全不同,雖然謝瑾知也是亞洲人的典型長相,但是他的那雙眼睛和高挺的鼻樑,以及高挑的身材和因爲健身透出來的陽剛之氣,倒是深得JOB喜歡。
可能是因爲溫衡一直跟在溫軟阮身後,昨晚的謝瑾知也沒有說會有人來,JOB也沒忍住問了一句:“(F語)溫小姐,你身邊的這位是你的?”
這時候溫軟阮才後知後覺,剛纔是在是聽到JOB說是謝瑾知的朋友的時候有些緊張,怕自己給留下不好的印象,居然忘記介紹溫衡了。
她調整了一下,然後給JOB介紹:“(F語)這是我的助理,名叫溫衡!”
得到解釋之後的JOB倒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隱隱約約覺得這人實在是和謝瑾知的氣質過於相似,最後抓住重點問了一下:“(F語)助理?溫小姐不會是演員吧?”
大約是沒想到JOB會一下子就猜到,但是溫軟阮依舊是大方的迴應了他的問題,“(F語)是的,你能猜到嗎?”
“大約能,我個人對電影有很深的研究,加上很少會有人常帶着助理出國,想來是來這邊有事情。最主要的是,溫小姐身上的電影氣質真的很濃厚,像演員!”JOB一通分析下來,倒是讓溫軟阮有幾分覺得神奇。
她笑了笑,然後打趣:“(F語)和謝導認識的人都這麼聰明嗎?”
一時間JOB居然也抓住了溫軟阮的話裡說的東西,“(F語)他走出來了?”
因爲當初和謝瑾知認識的時候,雖然謝瑾知對於電影的很對見解都很符合JOB的認知,加上後來的一些事情,也讓JOB在謝瑾知回國之後沒有再繼續問。
但是JOB知道,當初來F國就是因爲謝瑾知心裡鬱結,出來散心,起初被謝瑾知的知識結構吸引,但是後來才之後謝瑾知這人心裡藏着事,都不怎麼碰電影拍攝了。
因爲不想問這些事情提起謝瑾知的傷心事,所以JOB向來郵件只問私事,不問電影。現在從溫軟阮的口中聽到溫軟阮的叫法,自然想到,大約謝瑾知已經學着走出來了。
但溫軟阮聽到JOB的話卻有些不解,她皺眉問:“(F語)爲什麼你會這麼驚訝?”
JOB看了一下溫衡,最後思考了一下,大約也是知道JOB的意思,溫軟阮心下很想知道爲什麼,“溫衡,能幫我去拿些吃得嗎?”
她說這話是用中文說的,JOB有些不理解,但是看着溫衡離開,也大約知道是溫軟阮將人支開了。
隨後才緩緩開口,兩人邊走在路上,走過了好幾個開滿了花的花園。
“(F語)我和謝瑾知認識是在一年前的夏季,那時候他比較頹廢,看上去溫潤當然,確實人很有涵養,但他還是和表現出來的不一樣,我能看得出他的痛苦。”JOB找了一個花園的亭子。
“(F語)這個亭子也是瑾知在F國和我一起做朋友的時候給我的建議,也是他推薦我多瞭解一些中國的導演。這些我想你現在應該不太想聽。”JOB原本有些說話會轉彎的感覺了,但是又看到了溫軟阮臉上可見的焦躁。
最後話題拉回正題,JOB總決定的自己話多了,也不知道告訴她是不是一件好事情,“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似乎是因爲瑾知在學校進行拍攝的時候,一個朋友因爲一些原因去世了。”
隨後JOB再次想起謝瑾知之前說過的一句話,然後又複述給了溫軟阮聽:“我記得之前瑾知說過一句話,大概是這樣的,體驗派的演員,最需要的就是導演的觀察,可他失職了。”
聽到這裡,溫軟阮何嘗不知道。所以,一切她覺得的自以爲是,都不過是因爲別人留下來的謝瑾知的歉意,彌補在她身上。
她和別的人其實沒有什麼不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大約是她的表演方式,一般來說科班生的教學方式大多都是方法派,所以他遇見的體驗派顯然是不多的。
然而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也不過是謝瑾知好意幫助的一個人,這其實也怪不了謝瑾知,他沒有錯。
在掙扎着走出過去的時候遇到了自己這樣一個體驗派勾起了過去的回憶,這會子之前的一切都慢慢的浮現在眼前,溫軟阮想起了之前謝瑾知和她說過幫她出戲的第二天。
錢鐸說放假的那一天,謝瑾知身上隱隱約約,若有若無的酒氣。
溫軟阮知道自己不該的,不過是被系統強制執行的一個任務對象,她實在是覺得自己愛幻想,愛自作多情。
現在才知道,對方不過是看到自己像故友給的一些善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