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小志,看見她媽,我腦瓜仁兒疼。要是她的媽媽不同意,咱們做什麼都沒用,找她也沒啥意義。” “誰說沒意義了?!”我挑了挑眉毛,說,“她敢罵你,咱們得裝回來!” 任家輝一愣,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拍了拍任家輝的肩膀說:“一會兒,你看好戲就行!”說完,我給鄭小安打了個電話。 鄭小安正打車回家趕呢,問我任家輝情況怎麼樣了,我說不是很樂觀,鄭小安嚇一跳,說自己馬上就回去。 我連忙說:“不用不用,小安,你把你媽電話給我,我把她約出來談談。”開始,鄭小安很猶豫,因爲她媽媽剛剛罵了任家輝,她可能也是怕我也捱了她媽媽的嘴炮。 我就說,沒事兒,你給我吧,志哥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嗎?鄭小安想了想,就把她媽媽的電話給我了。 我按鄭小安給我的電話,打了過去,對面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尖銳,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她問我是誰,爲什麼打電話。我笑着說,我是任家輝的朋友,想請您來聊聊。 一聽我是任家輝的朋友,對面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又耐着性子打了過去,鄭小安的媽媽上來就罵:“你神經病啊,我現在正跟別人談正事兒呢,沒工夫搭理你們!” 我剛要說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阿姨,是小安的前男朋友?” 鄭小安的媽媽聽起來有些爲難地說:“是啊,沒事兒,咱們不用理他……” “沒事兒,電話給我吧,我倒要看看,小安找了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然後,那個男人的聲音在電話裡就清晰起來,顯然,電話交到了他的手上:“喂,哥們,你是小安前男友啊?”聽起來,很厲害,很不屑於顧。
我冷笑了一聲,說:“首先,我不是,我只是小安的朋友。其次,不是前男友,而是現男友,他們兩個,可還沒分開呢。” 對面呲之以鼻:“別指望了,阿姨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你知道我今天來小安家裡是幹嘛的嗎?就是談小安以後跟我的事兒。我爸在海南那邊有個戰友,現在有一個調動的機會,可以把小安一家調過去,直接進市政府。” “等我過兩年畢業之後,也可以過去,科級幹部起步,到時候,我跟小安就能結婚了。雖然我們現在年齡還不夠,但是調動的機會就這麼一次,我家會先把小安一家都調過去,我來這裡,也是談下這事兒。” 我聽了之後氣得不行,說:“這麼一說,鄭小安的媽媽是在賣了鄭小安,換取自己的前程?” 對面的人說:“政界,這種事兒很平常,只是你們下層的人觸摸不到而已。”言語中滿是鄙夷,“我爸在F縣,也是副局級幹部,小安嫁到我家,總比嫁給一個窮人更有前途吧。現實社會就是這樣,你們沒錢沒地位,就是鬥不過我們。” 我雖然沒調揚聲器,坐我旁邊的任家輝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他一把把電話奪了過來,吼道:“誰是窮人?!你除了有個爸,你還有個屁!扔你社會裡面,不出兩天,就會被打死,你有什麼資本好在這裡說的?!” 我把手機搶了過來,按住了任家輝:“輝哥,冷靜點!”任家輝哼了一聲,又灌了一大口酒。 電話那頭慢悠悠的說:“呵呵,這就是小安的男朋友?也就這回事兒嘛。不錯,我是隻有一個爹,但是你們拼得過我嗎?這就是現實,認清現實吧。” 我其實也是怒火中燒了,但還是抑制住了。 “好一個現實。我們就在碧塔酒吧,不如,你過來
,咱們喝兩杯,好好聊聊?” “可以啊,不讓你們見識見識自己有多無知,你們以後肯定還會纏着小安的。等我十五分鐘吧,一會兒就到。”說完,對面就掛了電話。 任家輝喝了一口酒說:“小志,你叫這個玩意兒過來做什麼,都壞了咱們兄弟喝酒的興質!” 我冷笑道:“對方裝那麼好,咱們不得裝回來?這個傻子官二代,今天不打死他,就算他皮厚!”說完,我就站了起來,“輝哥你先喝着,我找個朋友。” 任家輝點點頭,繼續喝起酒來。 我找了服務員,問他們老闆在不在。服務員問我,你是誰,找我們老闆做什麼?我笑了笑說:“那就是在嘍?麻煩你跟迅哥說一聲,就說魏小志有事兒想請他幫幫忙。” 那個服務員疑惑地看了看我,扭頭去打了個電話。說了兩句之後,那服務員臉色一變,連忙掛了電話過來說:“來來來,我們老闆說讓我帶你上樓。” 我點點頭,跟着服務員上去了。 過了十來分鐘吧,我又走了下來,要了兩瓶雞尾酒,給任家輝送過去了。那個帶我上樓的服務員隨後又送來了一瓶12年芝華士,放在我們面前說:“這個是我們老闆的意思,今天二位好好喝,酒水錢老闆掏了。” 我點點頭,笑着說:“替我謝謝迅哥了。” 服務員也衝我笑了笑,就走了。 任家輝看着12年芝華士,都愣了,說:“小志,你這個可了不得,12年芝華士,一千多一瓶呢,說送就送了?你跟老闆什麼關係?我早就知道你背景深,沒想到這麼深!” 我笑了笑,說:“這算什麼,輝哥你要是想喝,我去給你要一瓶62響皇家禮炮來過過癮!一會兒那官二代來了,你直接拿瓶子朝他腦袋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