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金敏,任家輝和馮小魚怎麼還沒有回來,金敏說他也不知道,他回了班到現在,任家輝和馮小魚都沒回來過。 這倆人,應該是去十七班了纔對,怎麼也不可能現在都回不來。我心裡隱隱有了絲不詳的預感,直接站了起來,說:“金敏,跟我去十七班看看!” 金敏點點頭,跟在我後面。 當我們出門的時候,上課鈴已經響了,我也沒管,走了幾步,來到了十七班裡面。剛剛一進門,就有一個滿臉血跡的人撲進了我的懷裡。我立馬把那人扶住了,一看,果然是任家輝! 任家輝一看是我,激動地抓住了我的胳膊,低聲說:“對不起了志哥,我給你丟人了!” 我一看任家輝被打成這樣,也氣得不行,問:“輝哥,你這是怎麼了?誰動的手?” 我話音剛落,十七班裡又傳來了“砰!”的一聲聲響,和很多人的叫好聲。 我朝裡一看,裡面的一幕,更讓我火大!裡面,馮小魚也倒在了地上,剛剛那聲悶響,就是他倒地的聲音。而他前面,是一個穿着白襯衣,身材修長的男生。 那人身上的肌肉很勻稱,明顯就是一個練家子。 打傷任家輝和馮小魚的,無疑就是這個人!我陰沉着臉,對金敏說:“老金,先把小魚扶出來。”金敏點點頭,走了進去,扶起了馮小魚。 我拍了拍任家輝的後背,說:“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任家輝笑笑,說:“小傷,沒事兒。” 我碰了任家輝的肋骨一下,任家輝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低吼,顯然疼得要命。 我皺起了眉頭:這個傷勢,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這時候,那個白襯衣坐在了身後的桌子上,抱着膀子說:“看起來,終於是來了一個能說上話的啊。那邊的兩個,你們誰是魏小志?” 金敏沒說話,我讓任家輝先自己靠在門上休息着,往前走了幾步,把金敏和馮小魚都擋在了後面,站在離
白襯衫只有五步的地方停了下來,說:“我就是魏小志!” “還真是你,”白襯衫笑了,走了過來,伸出了手,“你好,你不認識我,卻應該知道我的名字吧。” 我點點頭:“黃子龍。” 我就算是再傻,也該猜到這人的身份了。對方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顯然打任家輝和馮小魚,其實都是衝着我來的。我在一中得罪了三個人,一個是郭釗宇,另一個是許陽,還有一個,就是從沒有見過的黃子龍了。 這個九小龍之一,我今天終於是見到了。看他的動作和身材,顯然是個練家子,不然,不可能完虐任家輝和馮小魚兩個人。 任家輝和馮小魚雖然身手不是很好,但是很有經驗,也有點力氣,普通學生,放翻四五個還是沒問題的。而這個黃子龍,打完了任家輝和馮小魚之後,臉不紅氣不喘,可見絕對不簡單。 要不然,也不可能能當上九小龍之一。 不過,同樣是九小龍,他扛起了八中,我也扛起了一中!論實力,我可不輸給他!所以,面對黃子龍,我根本不慫。 黃子龍看了看我,說:“是個練家子啊,吳東陽這頓打捱得不虧。看這下盤,似乎是八極拳練出來的。你師父是哪位,說出來,沒準我還認識呢。” 我想起了大寶交代給我的話,就說:“野狐禪,隨便找了個師傅學的,現在他人不知道跑哪去了。黃子龍,你也別給我扯沒用的了,好好的,你打我兄弟幹什麼?你也不是這個班裡的人,所以做的事兒,有點過界吧。” 黃子龍笑了笑,說:“沒有,這事兒你可以問你兄弟,說我做的事兒有沒有什麼過分的。” 我看向了任家輝那裡,任家輝苦笑道:“對不起了,志哥,這事兒,怨我,我不知道他是黃子龍,所以大意了,給你丟了臉……” 我問:“輝哥,到底怎麼回事兒?” 任家輝嘆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我。 原來,
任家輝和馮小魚照例過來,找十七班的幾個混子去廁所抽菸,拉近關係。本來一切都挺好的。但是突然,十七班來了一個人,上來就問和任家輝在一起的幾個人,要不要跟着他混。 任家輝一下子就生氣了,因爲社會上最忌諱的就是挖牆腳。任家輝覺得,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挺能打的,但是隻有一個人,估計也沒混多好,說話就挺衝的,想把他趕走。 那人就說了:“你也別整拉關係這種沒用的。混嘛,就是看誰有本事,你們要是能打贏我,我立馬滾出這裡,不然,你就給我滾出這裡,怎麼樣?” 任家輝脾氣本來就不好,對方連用了兩個“滾”字,他一下子就彪了,直接答應。 本來,和任家輝在一起的幾個十七班的混子也沒有被任家輝養熟,他們到底跟着誰混,也沒有想好。所以一聽說要單挑,也都起鬨說可以,乾脆你們兩方人就單挑吧,誰贏我們跟誰混。 這個扮豬吃虎的人,無疑是黃子龍。但是,任家輝和馮小魚卻不知道。等到了交手的時候,任家輝也沒撐幾個回合,就被黃子龍幹倒了。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任家輝嘆了口氣說,“志哥,是我的錯……” 我盯着黃子龍,眼中透出了兇狠:“輝哥,如果真是按你所說的那樣,你和小魚不至於傷得那麼重吧?” 聽到我這麼說,馮小魚抿了抿嘴,罵道:“志哥,這黃子龍下手太黑了,輝哥和我都已經倒了,他還接着打。輝哥的肋骨,就是這麼被他踢斷的!” “小魚!”任家輝吼了一聲,“你別亂說!” 馮小魚喊道:“我哪裡有亂說?我要是不上去幫你抗幾腳,你非被他打死不可!” 我一拳頭砸在旁邊的課桌上,那桌子直接被砸出了一個窟窿,“黃子龍,單挑什麼的,差不多就行,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過分?”黃子龍笑了,“你打傷吳東陽他們,又怎麼不說自己過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