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陽,某服裝廠旁邊的無牌牀位宿舍。
小馬哥身上纏着紗布,坐在小馬紮上,手上掛着點滴瓶子,臉色蒼白的打開一個五百塊錢買的,六手惠普筆記本,等了半個小時,筆記本剛剛出現xp系統的畫面。
“馬爺,我要是你,兩腳丫子給它踹碎嘍,買個六百左右的聯想”光子坐在上鋪上,臉上捂着七個口罩,扒拉一下臉上爬着的蟑螂,目光無神的說道:“我這個歲數,跑這來接受中下平農再教育,是不是有點晚了咱這屋,來個鼻炎晚期,都他媽能給他治癒了”
“湊合住吧這還行呢,白天都jb上班了,屋內就咱倆,這要有剛入行當鴨子的菜鳥,白天更他媽鬧騰”小馬哥晃動着鼠標,過了三分鐘,鼠標終於垂死掙扎的動了一下。
“以後還賣個jb冰毒啊誰在找我買,我就給他領這兒來,屋內來回走三天,起碼一個星期不帶他媽過勁兒的,都他媽嗆眼睛”光子擦了眼角的淚水,緩緩說道。
“別bb”電腦啓開,小馬哥溫柔的在鍵盤上敲了兩下,啪一聲,空格鍵粗暴的彈出來,掉在了地上,小馬哥一愣,不敢在動鍵盤,拿起剛買的讀卡器,將內存卡房裡,插在了usb接口上,等了大概十分鐘,操作桌面右下角,才彈出來發現usb設備的提示條,鍵盤不敢動,小馬哥一切只能鼠標操作。
找到儲存卡的位置點開,在等十分鐘,電腦嗡的一聲,波音747起飛的聲音,劃破耳膜,一股輕微的灰塵從筆記本風扇吹了出來,小馬哥嚇了一跳,本能的一躲。
“我操你整jb遠點別他媽販毒沒槍斃,讓電腦給崩死了”光子有點驚恐的說了一句。
“沒事兒,起碼還能挺一個回合,在觀察觀察”小馬哥心驚膽戰,且又寄予希望的看着電腦屏幕,等了大概五分鐘,啪的一聲,電腦屏幕上彈出一張圖片,圖片挺清晰,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小字,小馬哥試探着走過去,坐在小板凳上,皺着眉頭看着上面的小字,淡淡的問了一句:“寫啥jb作文,前面開頭是日期來着”
“我他媽上學,學會自己名以後,果斷jb退學了哎,對了,日期兩字咋寫來着”光子挺憂傷的問了一句。
“去,該幹啥幹啥去”
小馬哥拖着下巴,鼠標一下一下點着,小聲朗讀着:“xx年,10月4日,小雪,我終於再次踏上旅途,回到我魂牽夢縈日夜想念的家鄉,許久未見,我的家鄉,你可曾惦念遠方的遊子xx年,10月5日,小雪,姐,你再一次的哭了,依稀記得大學四年,我攢夠的信封,可以裝滿兩個紙箱子,你的關懷,從某種意義代替了我哪記憶中模糊的母愛,姐夫的遺照很莊嚴,很淒涼,我平靜的看着它聽着撕心裂肺的抽泣之聲,此刻,我是否該做點什麼xx年,10月6日,晴空萬里,“布魯斯”的電話再一次打來,依舊不知道原因,但我別無選擇,只能再一次出賣了自己,初步合作意向,目標,拖住凱撒,孟飛,我來了xx年,10月8日,接手已裝修的夜店xx年,10月15日,皇后開業,與孟飛正式見面xx年,10月18日,小新,其實我不太相信你”
時間過得很快,小馬哥眉頭越來越重的看着日記,心裡面泛起滔天巨lang,看似無意的日記,蘊藏着太多的信息
“這照片有啥用啊”光子的話,打斷了小馬哥的思緒。
“啪”
小馬哥點了根菸,坐在板凳上猛抽了兩口,重重出了口氣,緩緩說道:“咱們可能掉坑裡了”
“咋地這jb玩應沒用”光子撲棱一下坐起來,皺着眉頭問道。
“你想問啥”小馬哥擡頭,挑着眉毛問道。
“操,我想問這玩應值不值五十萬”
“起碼值四個五十萬”小馬哥咬着嘴脣,緩緩說道。
“我操你確定麼”
“我在確定,這四個五十萬,就是咱們拿到手了,有沒有命把他花出去”小馬哥糾結的說道。
“到底寫的啥玩應”光子愣了半天,眉頭深鎖的問道。
“呵呵,能啥玩應,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爛事兒唄只是牽扯的人有點多,牽扯的事兒有點大,咱倆這體格,也不知道能在這事兒裡,來回走幾個回合”小馬哥低頭抽着煙,手指略微哆嗦的着說道。
“你害怕了”光子皺眉問道。
“不光害怕,還有點別的顧慮”小馬哥的顧慮就在日記裡,凱撒二字上,他在考慮着什麼。
“販毒五十克就夠槍斃,咱倆上次買的量,起碼夠槍斃十回端着槍的gcd咱們都敢在眼皮子底下,弄點事兒出來,你還顧慮個jb”光子目光閃爍着不知道什麼意味的光芒,反正說話已經稍微有點癲了
“我的顧慮,不是在生死這事兒上,算了跟你說不通,我去陽臺透口氣”小馬哥嘆了口氣,拔下來讀卡器,合上了筆記本,轉身走出了屋內,向陽臺走去。
小馬哥的內心很糾結,他對凱撒沒任何感情,他只對天養有感覺,這照片的去向,間接影響着天養,這種影響有多大,小馬哥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所以他在考慮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同時,也在考慮着天養的因素。
煙一根接一根的抽,窗戶灌進來的冷風,不知道因爲點啥,讓小馬哥感覺身體越來越燥熱
“啪”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小馬哥扔下最後一根菸頭,抻了個懶腰,淡淡的說了一句:“真他媽後悔,撿了個這玩應回來”
說完,嘆口氣,轉身走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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