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夏曉曉是誰?那還不簡單,看着,那站在大門邊的不就是那個愛坑人的傢伙?
下午邊從超市回來的姜小錢一眼就看見了,只是此刻的她正忙着呢。
左手掌心託着一小盒蘆薈冰牛奶,遠遠地就能看見那奶白色的液體從連接着的吸管裡時不時過濾進她的嘴巴,她右手的手腕套着一個標籤爲××超市的大袋,看那輕飄着的樣子,夏曉曉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就是‘美味’的零食了。
“小錢,小錢,快過來啊!”夏曉曉一見零食就兩眼放光,怕別人看不到似的,還不忘揮着雙手,大喊。
那動作配上那音調,‘淑女’兩字怎麼放,也去不到她身上纔對啊,可爲什麼大家總說她‘淑女’呢?這個問題困擾了姜小錢好幾年,但是仍舊沒有得到答案。
按着夏曉曉的回答來說,誇她‘淑女’的人眼睛一定都是長到天上去了,這讓姜小錢更加鬱悶了,索性就讓她坐實了淑女的名號吧,反正也不會掉塊肉。
別說這大嗓門的效果就跟個喇叭似的,估計連公寓的正門那麼遠都能聽見,她不怕出名,姜小錢可是很怕的。
這不,立馬撒腿就朝前跑,這技術要是國家田徑隊的教練看見了,一準樂了,說不定還給張名片,外加誇讚幾句。
眼見還有一米的距離就要撞上了,夏曉曉臨危不亂的做了個Stop的動作,從口裡適時的發出一聲長音,“停~~~”(不禁讓人想起古代皇宮裡的公公宣讀聖旨似的——因爲公公在收尾的時候都會拖拉着音說,‘欽此
~~~’)
“呼~呼~呼~”姜小錢剛停下就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氣,套在手臂上的袋子雖說那重量沒有重如泰山,但怎麼也比輕如鴻毛要有分量啊!這一下子就沒了的感覺,不用看就知道被誰拿去了。
“夏曉曉,你丫的就會來敲詐我,東西給我拿來,呼~呼~呼~”姜小錢繼續半弓身體調着氣,伸出其中的一隻手擺在了正打算開吃零食的夏曉曉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完了一整句話。
要知道她說完這句話,相當於去掉半條命,不是被累死的,是被人氣死的。
一聽這話,夏曉曉也不着急,那手輕輕地拍上姜小錢的背,一改往日風範,這不,此刻正一臉地掐媚笑說道,“Hi,小錢,咱倆誰跟誰啊,你看,我這不是一回來就找你了麼,看在人家這麼想你的份上,別這樣了,行不?”
夏曉曉最厲害的不是嘴,是表情,按姜小錢當年的話來說‘不去當演員是可惜了這祖國的花朵’。
“切,現在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的一句話,你還來框我?”姜小錢仍舊牙咬切齒地說着。
歪着腦袋,夏曉曉有些發愣的想着,這回是真的不明白了,所以她表情很直白地問了句,“什麼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Y的在外旅遊連智商都退化了?”瞭解夏曉曉的人都知道,這Y頭一天不訓,就一天皮癢,典型的受虐狂一族。不過玩笑歸玩笑,姜小錢還是知道分寸的,不然兩人怎麼可以說是死黨呢。
整了整被風颳亂的衣服,姜小錢一把拉過
她的手,到現在才注意到她露在手臂外的長條疤痕,語氣收斂了些,不免心疼地問着,“還疼?手上到底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瞧你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捨己爲人的表現,回來的時候救人弄的,現在不疼了。不信你看。”爲了讓好友相信自己,夏曉曉用各種動作晃盪着受傷的那隻手臂。
“不用。”拉下她的手,姜小錢還是不忍心,口氣硬了些,“下次,別這麼多事了,我還會不知道,真要有危險,你身邊還會沒個人,就你最捨不得,連個救人的事也要親力親爲,那你男人幹嘛用的?”
“呵呵,小錢,你也彆氣,真要你遇上個人,估計比我還心疼了,對了咱不說這個,今天我過來是想請你明天去我家吃飯的,我可是專程放我老公鴿子一個人回來的唉!知道爲什麼?”夏曉曉故打啞語。
“爲什麼?”這回換姜小錢傻問了,不得不說這兩個人,還真是半斤加八兩,脾氣也都是處在不上不下的架子上。
“傻瓜,當然是因爲你生日啊——別和我說,你忘記明天是你生日喔!”點了點她的鼻子,夏曉曉一臉的笑容,淡雅地就像一株雨後的百合,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聽哥哥說,你侄子也來了,明天一起吧!順道也可以飽飽眼福。”站在原地的夏曉曉一副十足的地痞樣,傾身做了個十分曖昧的動作後,東西一拿躲遠了,還不忘留話,“這麼說定了,那這些零食就當是先慰勞我了喔!”
等姜小錢回神的時候,眼裡只剩一抹小黑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