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煩、事情也多,所以這天氣遲遲不見好轉。
某單層公寓裡,兩手蓋頭,悶着腦袋的病人將自己的整個臉都埋進了沙發裡,姜小錢那是悲憤地沒地方出啊...
“噌噌..”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男人手裡端着這些天每日必修的成果,幽幽的目光停駐在某人不成體統的摸樣上,“大嬸,這是在練習閉氣嗎?”暗自失笑地看着女人小心翼翼擡頭又在見到他時苦笑着繼續鴕鳥下去的動作,當然也沒有錯過女人因不自在的目光而供起的小PP。
宵濾野轉手放下了手裡的小碗,扯了扯對方雙手死死抱在頭頂的枕頭,用了些力道後,男人先是吃驚,再是咬牙道,“大嬸,這是在跟我要糖吃嗎?”竟然揪得這麼緊,到時候要真悶壞了那可就不好了!
陷在沙發裡的人,吞了吞口水,有些力氣不足地嘟囔道,“我把枕頭給你!”
宵濾野聽到這句話後前一刻還在扯東西的動作也跟着停下了,然後挑挑眉目,雙手交叉像是習慣了一樣等着對方的下文,那眼角還留着一抹似在看戲的精光。
“作爲交換,你把,藥拿走!”感覺呼吸緊了些,小錢含糊不清地添上一句,然後小小地掀開一個縫隙,好讓新鮮的空氣流通進來。
半響過去,一直豎着耳朵聽着外界的聲音,小錢有些好奇地擡頭用她認爲是偷偷地餘光,朝着左臉的上方望去,這不看還好,一看那是嚇一跳。“嘶”一陣地抽氣連連卡在了喉嚨口,笑容如天使樣的魔鬼竟然沒有生氣啊,真懷疑這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
他沒事吧?有些擔憂地晃晃手,此刻的小錢哪還記得自己剛纔打的是
偷看的念頭。早已拋卻了十萬八千里的賭氣情緒帶着存留的暈眩感,慢慢站起,搖晃了下對方的手臂,感情已經被定住了呢!
“乖,把藥喝了!”在小錢暗自偷笑地認爲這樣就不用吃藥的時候,那人聲音含着融化了水一樣的溫柔,吐出的卻是比燙到開水還要讓小錢心尖子難受的一句。
不知道怎麼地她又被宵濾野二話不說地抱進了懷裡。
感情他這是抱上癮了呀?有些不自然地想要卻步,卻總是被心裡異樣的情緒按捺下了動作。小錢想她這次一定是栽在這位冒充小爺的男人身上了,這是何其的杯具啊!
就在她心思又要扯到老天身上的時候,藥汁已經透過某特殊的方法溜進了她的嘴裡,這刺鼻的味道是一下子就激起了她的抗議,真的好想吐掉,但是那張牢牢堵着她的嘴巴卻硬是逼着她嚥了下去。
像是上戰場打了一仗的摸樣,小錢不吱聲地軟在男人懷裡,這該死的人竟然在末了還吃她豆腐說是給她乖乖喝藥的獎勵,名曰‘糖果效益’。
在小錢剛好恢復體力,想要上演一幕每日必須的口水戰時,“叮咚,叮咚..”大門外傳來了讓人不耐煩的門鈴聲。
感冒了這麼些天,這是第二次有人來敲門,就是不知道這次又是哪路大神。姜小錢無聊地猜測着,同時又很慶幸地在心裡表揚了一番這名上門客,不然宵濾野哪有那麼容易就放過她啊。
冷冷地板着一張臉,宵濾野本來還打算着多陪陪那個小女人,誰知道竟然半路殺出個大將來,說不氣是假的。此時獨自坐在沙發上,剝着瓜子肉,看着對面分開坐着的兩個人,宵濾野臉上還帶了些深究的摸樣
。
“顧清,你怎麼來了!前天不是說這禮拜要去外面出差嗎?”小錢淡淡地問了句,有些心虛地看了眼旁邊的男人,然後低頭調弄起了咖啡。
沒見到這人還好,見到了小錢就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下雨的晚上,在自己發燒生病的幾天裡都是宵濾野照顧她的,原本這樣也沒什麼,但是就因爲夏顧清突然的來訪,然後在那天晚上她又稀裡糊塗地被某個人抱進自己房間,以爲會被吃掉的,沒想到結果更糟。宵濾野竟然會忍着,說她病了,需要人照顧。
就那樣兩人清清白白地睡到了早上,說出來或許還有人不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只是某人一起牀後就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而某人卻因爲那天沒有及時喝藥的原因,感冒至今還沒好。
“那天一定是腦子昏頭了纔會那麼主動的吧?”小錢因爲思緒的原因,有些不受控制地反思着,小小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夏顧清的注意。反倒是宵濾野剝着瓜子的動作頓了下。
“小錢,今晚你有空嗎?我把出國的機票定在了晚上十二點後,在這之前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夏顧清並沒有發現身旁的人心思跑到了別處,面上有些激動地說着,從懷裡拿出了去觀看演唱會的門票後,擡手交給了剛好擡頭的小錢手上。
恩?有些反應不過來的人還沒來得及瞭解情況就被夏顧清的那句,‘晚上見!’給定住了。
合上的門,小錢困惑了!而宵濾野也放下了滿滿一盤的瓜子肉,轉進了自己的房間。剛纔她明明有拒絕的時間,但是沒有,那個男人的心思他早就看出來了,今天晚上一定會有個表白吧!而那個女人就是身後的姜小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