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桑姐姐,我們不想這些了,我們應該想些開心的。”
桑梓罄笑着道。把眼角的淚水也擦了擦。
桑樂苒聽了這個話愣了一下,隨即一笑:
“恩,是啊,我們應該想好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不過,和我來的花梓笑真的會沒事嗎?”
還是有些擔心。
“桑姐姐,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有陶哥哥在,陶哥哥一定已經將他送去醫院了。”
“恩。”
“對了,桑姐姐,你來的時候,身上穿的是嫁衣,我放在這裡了。還有你頭髮的髮簪也都放在了這裡。”
桑梓罄拿過一個盒子緩緩的道,一雙眼睛不時的偷看桑樂苒的反應,其實她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桑姐姐身上會穿着那麼好看的嫁衣。雖然她對那些東西都不太懂,但是她的眼睛還是會看的,當初她嫁入太子府東西都沒有那麼齊全,雖然表面上她是太子妃,是桑梓國公主,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看中她。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事情桑樂苒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是自己以前的睡衣。微微皺了皺眉。
“桑姐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看着瞬間低迷的氣氛,桑梓罄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沒事,呵呵,我沒事的……”
說着說着淚水卻不知不覺的往下落。
“桑姐姐,你別哭,是我不好……”
桑梓罄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慌亂的幫忙抹着眼淚,卻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桑樂苒卻抱着桑梓罄大哭了起來,無奈,無助,還有懦弱消極的情緒在這一刻瞬間的淹沒了她。
最終桑梓罄也只能夠任由桑樂苒緊緊的抱着。
房間裡只剩下哭泣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梓罄聽到的是吸氣聲,最後連吸氣聲都沒有了。抱着自己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扶着桑樂苒躺下,蓋好被子。桑梓罄看着睡着的人不由得嘆息,嘆息之後卻又不知道自己爲何嘆息。
走出房間,卻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陶譯言已經坐在了桌邊。
“她睡了?”
“恩。”
桑梓罄點點頭。
“哭了?”
“恩,很難過的樣子。”
“也許是壓力太大了,沒事的,哭過之後,發泄過後就好了。罄兒,你在家裡陪着她吧,我先去醫院看看那個人醒來了沒,別到時候又鬧出什麼事情來,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陶譯言緩緩的道。
“恩。”
桑梓罄點頭。
陶譯言親了親女子的額頭,提着保溫盒就要出門,卻被桑梓罄喊住了。
“陶哥哥……”
桑梓罄急急的喊道。整張臉卻憋得紅彤彤的。
陶譯言看着這樣的桑梓罄不由得笑了:“丫頭,我知道的,都知道的,所以你不用害怕,陶哥哥永遠都會和你在一起。好了,我出門啦,你也趕緊吃飯,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說完拉上門消失在了桑梓罄的視線。
桑梓罄卻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沒明白過來,自己什麼都沒有說,陶哥哥就明白了?
久久,桑梓罄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又幸福的笑容。
醫院的外科病房裡,某個被急送進醫院的男子睜大着眼睛在打量着四周。
花梓笑沒有想到自己還會醒來,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雪白雪白的一片,似乎還能夠聽到說話的聲音?這個是什麼地方?
頭有些暈乎乎的,好像睡了好長一覺,聽到好多人說話的聲音,那些聲音的傳遞卻全是些他聽不懂的話。
從未見過的事物。他的手上插着什麼,有冰涼的水在不斷的流進他的身體。卻發現旁邊坐着一名男子,穿着怪異的衣服,臉上帶着善意的笑容,墨黑色的頭髮很短,有一部分搭在額前,卻並不難看,這個男子有一張極爲精緻的五官,高挺的鼻樑,微勾的脣角。若是和鳳相比較也毫不遜色。那股妖邪的氣質,按照他的推測這是極爲危險的人,但是明顯對現在的他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你醒了,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見到病牀上的人醒來,陶譯言貼心的問,就是擔心這個人醒來會鬧出什麼事情,所以他才願意走這一趟。不過看起來比自己所想的好多了,面上除了有些許蒼白,基本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完全是個適應力很強的人。
這會兒倒是不得不佩服桑樂苒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光的。
“這是什麼地方?我……”
花梓笑有些疑惑,雪白的牆,毫無任何的裝飾,看看自己的牀和窗戶還有門的位置,看起來也不太像是地面,從窗戶看出去,外面都是四四方方又極高的房子。
陶譯言看着牀上的人一醒來就開始查看四周,一臉的防備。也對,這樣的時候,誰都會有戒備心理,只是這個人的思維恢復得爲所預料的快。
“你不用擔心,你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這裡很安全。”
陶譯言原本也是想把家裡的空間留給那兩個女人,在門外聽到了桑樂苒的那些話,他相信以後罄兒都不會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也忽然覺得桑樂苒這個女人也沒有那麼討厭,雖然對於她自己的感情似乎就沒有那麼理智了,不過這都和他沒有關係了,現在人也被救回來了,只要將他們送回去,以後都不會和他們再牽扯上關係了,不幸中的萬幸。而這個男人也讓他放心了。
聽到這個話,牀上的人驚了驚。
“我沒死?是你救了我?”
花梓笑看着眼前笑着的人心底依舊有些無法適應這樣的變化,他說自己沒有性命之憂,這是不是說他沒死?這四周所看到的都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一切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微微蹙了蹙眉,看着眼前的男子,相信他一定能夠給自己一個答案。
陶譯言微笑着牀上的人,好在他暈倒的地方也不過是郊外,而不是更遠的地方,等到他趕到時正好維繫着他的這條命。
“你要這麼認爲也是可以的。”
“你是什麼人?”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不簡單,爲什麼會救自己,這個地方也極爲的怪異,在整個景奚的邊界都不曾見到過這樣的地方。
“你不需要緊張,我也不過是受人所託而已。我是陶譯言,這段時間還請多多指教。”
陶譯言笑着道。
“花梓笑。請問是受何人所託?”
花梓笑依舊有些區分不出這個男人有什麼樣的目的。
“你認識桑梓罄嗎?”
花梓笑驚訝的看着牀邊的男子,桑梓罄,如果沒記錯,太子妃就是桑梓罄,樂苒說她不是桑梓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當初樂苒所說的那些話,難道現在……
“看來你是認識了,也聽桑樂苒那個女人說過了吧,這裡就是她曾經所在的世界,我將可以連接兩個世界的東西送到了她手中,原本讓她帶着也只是防範未然,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在她的情緒起伏極大的時候,會影響到這邊的罄兒,她們的身體都是對方的,所以在空間扭曲的瞬間,將你們帶回了這個世界。”
陶譯言也不再管眼前的這個男子是不是能夠聽明白自己的話,一股腦的將事情的原委告訴給了這個病牀上似乎受到了驚嚇的男人。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個男人關心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那個女人。
“樂苒呢?她在哪裡?她……”
花梓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變化,他居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事情真的就這樣發生了。
“她沒事,在家裡,你因爲受傷,所以在醫院,恩,就是醫館,等她好些了,睡一覺,應該就會過來了。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情緒不太穩定,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陶譯言笑着道。
花梓笑不由得回想起鳳,心中一怔,樂苒難過是因爲自己還是鳳?
“我們還會回去嗎?”
說着有些緊張的看着牀邊的陶譯言。
“會,在幾個月之後,具體的時間我還不能夠確定,只要在那個世界有人強烈的希望你們能夠回去,一旦時機都成熟了,就是你們回去的時候,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要讓你們都修養好了,你的身體也至少要兩個星期才能夠出院。”
“兩個星期?”
“恩,就是半月的時間。好了,我給你帶了些清粥過來,你現在可以稍微吃一些。不過不能夠吃多了。”
說着陶譯言將病牀搖了起來,拿過了一旁的保溫盒。
“還有件事,就是醫生一旦問起來,你就說因爲拍戲不小心受傷了,知道嗎?是有人把道具拿錯了,若是有警察,恩,就是捕快來問你也這麼大,什麼都不知道就對了。”
花梓笑皺着眉頭聽着的男子的這些話,卻絲毫都沒有聽明白。
陶譯言看着自己一臉無知的樣子的人,也知道自己說得有些多了,而這個人段時間內也不會明白。
“乾脆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忘記了,一切都讓我來回答。”
這樣簡單處理好多了。
昨夜送他過來,因爲時間緊迫,所以他的衣服和長頭髮都沒有辦法顧及,加上身上插着的匕首,也只有這樣說了。
“恩。”
花梓笑也不好反對,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眼前的這個人安排定然會比他妥當,而他,掛念的也僅僅只有那個女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