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還有一個目的:尋找當年跳樓者。
直覺告訴我,那個跳樓者跟韓向東有直接的關係,陳師傅那天說遇到鬼,也許那個“鬼”就是韓向東。
他爲什麼會在夜晚的時候一個人來這裡?爲什麼當我說這裡有鬼的時候,反應這麼強烈?他打我的那一巴掌,絕對是下了狠勁的。
“陳師傅,你什麼時候把那個跳樓事件詳細告訴我?”
“陳師傅,那個跳樓者叫什麼名字?他有沒有親戚?”
“陳師傅……”
這一個月以來,只要一碰到陳師傅,我就追着他問,我就不信憑我的執着他會不告訴我。
“張小姐,當時上頭給了封口費的,我不能說啊!”
“不,你一定要說,如果一直封口,那你的良心過得去嗎?我打算以天際的名義給那個跳樓者的家屬一些補償,你告訴我,也算是爲跳樓者做一些善事對不對?”
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終於在一次晚飯後,陳師傅悄悄地把我拉到一處城堡後面:“張小姐,我告訴你,那個跳樓者的名字叫任建樹。”
任建樹?
***
依然是左岸西餐廳,裡面播放着悠揚的鋼琴曲,是那首經典的,百聽不厭的《卡農》。
“木木,你……第一次……這麼主動約我哦!”
對面,那個芭比娃娃一樣的姑娘笑得一臉純潔。
我喝了一口咖啡,對她笑笑:“今天約你,是想向你瞭解一些韓總的事情。”
“向東?”她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每次一提起韓向東她就像個孩子一樣興奮。
跟了韓向東,除了工作上的溝通,還有……在牀上的溝通,所以我對他厭惡至極,很少去了解他的私生活。覺得除了工作,他的私生活跟我沒有一丁點關係,平時哥哥提向韓向東,我也是無遠地避開,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你想……瞭解他什麼?”
“他跟你沒有血緣關係,對吧?”
“那當然……不然……我也不會是他的……未婚妻了。”
“你的父母,是他的親生父母,還是你的親生父母,你們之間,哪一個身上流着韓家的血?”我問得很直白。
韓愛麗怔了怔,說:“你問這個幹嘛?”
我佯裝不經意:“好奇嘛,最近工作不太順利,想多瞭解他,這樣才能更好地工作啊。”
“我是真正姓韓的,向東哥……是領養的。”
我心頭突然一震!
“那你回憶一下,他是什麼到你家的?”我問。
“有……20年了吧,那時,我還小……我媽媽生了我……就不能生了,就……領了他回來……”
20年……領養……
20年前任建樹跳樓,韓向東被領養。
任建樹,會不會是韓向東的父親?
我心裡堵得慌,再也沒有心思喝咖啡,也顧不了面前的芭比娃娃了,抓起包包就走了。
“哎……那個……木木……”韓愛麗在後面喊我,我假裝沒有聽到。
韓向東,這個表面陰冷、殘酷、冷峻的男人,到底經歷過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