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靜下來,房間的窗戶突然就開了,竄進來五個全身烏黑的人!就差臉沒有蒙上了。
殺手嗎?陸家駒在心裡叫苦,他的人生就要止步於這裡了嗎?
爲首那男的慢慢走上前來,冷峻地說:“青曼小姐,夏先生派我們來帶你回去。”
夏青曼懶洋洋地從牀上爬起來,聲音像往常一樣酥酥麻麻的,說:“回去繼續折磨我嗎?逐浪,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那個叫逐浪的男人看了一眼陸家駒,鄙夷地問:“爲一個瘸子背叛夏先生,值得嗎?”
瘸子?陸家駒差點就忍不住發火了,但夏青曼拍拍他的肩膀,說:“一個走狗而已,不值得你生氣。”
逐浪也不在乎,冷冷地說:“青曼小姐,你不回去,那我只好把你綁回去了。”
原來他們是要人!
逐浪一揚手,後面那幾個男人便衝上來了。
陸家駒連忙擋在夏青曼面前,憤怒地說:“有我在,你們別想動她一根毫毛!”
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們人多又如何?除非他們把他打死,從他屍體跨過去,否則別想把夏青曼帶走。
“哎呀,你讓開!”夏青曼嫌棄地把陸家駒一把推開,瞬間從牀上躍起,一個長腿踢出就把衝在最前面那男的踢倒了。
是啊,陸家駒差點忘了,這女人從特務學校出來的,還是泰拳高手,哪裡用得着他出手?
但陸家駒好歹是一個男人,他總不能坐山觀虎鬥自己什麼都不做吧,可身邊又沒有什麼棍子之類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後來一眼看到地上的拖鞋,便拿起拖鞋朝那些男的砸去。正好砸在一個男的頭上。
夏青曼真是哭笑不得,一邊打一邊朝他撇撇嘴。
人家只是撇撇嘴而已,陸家駒卻想多了,以爲她在笑,是鼓勵的笑,便把另外幾隻拖鞋也砸過去了。
顯然是沒有什麼用的。
那個叫逐浪雙手交叉,很鄙視地看着陸家駒。
夏青曼能打是不錯,可一個對幾個男人也吃力,加上打
架的時候最忌諱分心,陸家駒扔的那幾只拖鞋就讓她分心了,不一會兒就佔了下風,被其中一個男的一腳踢中肚子,彈回了牀上。
靠,對一個女人要不要這麼殘忍?陸家駒火了,拿起桌上的檯燈就砸過去,正好砸在前面那人身上,他往後退了一步。
“青曼,你沒事吧?”陸家駒問。
“我沒事,”夏青曼又衝上去打起來了。
她的打鬥動作非常優美,剛中帶柔,逐浪那幾個手下很快就被她打趴在地了。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眼前的逐浪了。
夏青曼擺出姿勢,眼神凌厲,與逐浪對峙着,逐浪冷哼一聲,把那件黑不溜秋的襯衣一脫,露出裡面厚實和像一面牆的肌肉。
陸家駒也有肌肉,但逐浪身上的肌肉讓他好不羨慕,就像一個有C罩杯的女人,突然看到一個D罩杯的女人一樣。
他也擔心夏青曼這樣柔弱的個子會打不贏。
逐浪昂着頭:“青曼小姐,不如你就投降了吧,拳頭可不長眼睛。”
“決不!”
“那我就不客氣了,”逐浪出招了。夏青曼的打鬥動作仍然柔美,可體力卻越來越吃不消了,雙方都使出了全力,肢體碰觸時發出砰砰的聲音,讓人聽得心驚膽跳。
眼看夏青曼就要被逐浪控制了,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又衝進來了幾個人,他們一進來就跟逐浪那一夥人打起來了。
是龍王的人!
出國前龍王就說過會派人暗中保護他們,可陸家駒一路都沒有見到龍王的人,以爲龍王是說着玩的,或者忘記了,沒想到他們龍虎門的人保護人都是在暗處,連當事人都不知覺。
這種保護方法很有用,因爲在暗處,所以逐浪不知道他們的實力,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在被逼到窗邊後,逐浪那夥人選擇了撤退,從窗口跳出去了。
龍王的人把人打跑後,沒有囉嗦半句,馬上就退出了房間。
夏青曼鬆了一口氣,倒在牀上,累得像一團癱軟了的泥。
“青曼,疼嗎?”陸家駒問,“有沒有傷到哪裡?要不要幫你擦點藥水?”
夏青曼搖搖頭:“不用了,我就想休息一下,你要是真想做什麼,就幫我揉一揉關節吧,那逐浪的力氣可真是夠大的。”
陸家駒倒挺聽話的,一邊替她揉一邊說:“青曼,你剛纔真是酷斃了,要不是有你,我們恐怕就被夏一鳴抓回去了。”
夏青曼翻個身,看着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說:“你也酷斃了,要不是你亂砸東西製造噪音,龍王的人可能還不知道我們被人偷襲了呢。”
陸家駒:“……” www•тTk an•¢Ο
旅行團又要出發到另外一個地方了,所以酒店也要換了。
陸家駒給龍王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問他行程和身份都已經敗露了,還能不能繼續跟着旅行團一起走。
龍王回答得很乾脆:“跟着旅行團吧,不用怕。”
夜晚。
仍然是莫醫生的辦公室,夏青曼躺在那張牀上,四肢舒展,莫醫生正在給她催眠。
陸家駒在一旁看着。
躺在牀上的女子海藻般的長髮散開,安靜得像個熟睡中的公主。
時而慵懶嬌柔,時而強勢犀利,但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從小被人當成工具,好不容易想做一件自己認爲值得的事,卻落得個東躲西藏的下場。
她一定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吧。
夏青曼本來睡得很安靜,後來在莫醫生的引導下,她臉上涌上悲傷的神情,嘴脣也開始嚅動。
“爸爸,爸爸……”朱脣輕啓,竟來回地喊了幾聲爸爸。
絕不是喊夏一鳴,陸家駒記得她稱呼夏一鳴時用的是“爹地”,那麼,這個爸爸是她的親生爸爸嗎?
催眠術到這裡就沒有任何進展了,莫醫生喚醒夏青曼,讓她回憶剛剛的夢境。
夏青曼每次醒來都眼神呆滯,“我夢到一個男人,很高大的男人,我叫他爸爸,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臉,對了,還有火,就像上次一樣的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