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初夏,客廳裡的人都回頭看着她,白蓉看到白初夏喘着氣,臉上都是汗水,她嘆了口氣,向白初夏招了招手,“初夏,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了,瞞誰也不能瞞着白初夏,不然,要是以後讓她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看到白蓉沉重的表情,白初夏穩了穩一直不安的突突跳着的的心跳,她換好鞋子,一步一步的走到白蓉的身邊坐了下來。
抿着脣,看着白蓉,等着白蓉要說的話。
白蓉看了一眼賀一鳴,她不知道她說出來之後,白初夏能不能承受,畢竟她跟她外婆相依爲命長大的。
賀一鳴也無奈的點了下頭,說吧,這事早說比遲說的好,這事初夏有權利知道。
見到白蓉和賀一鳴的表情,白初夏心裡的不安越擴越大,直至把她整個人都包住了,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嚥了咽口水,“什麼事,你說吧!”
“你外婆快要死了。”看到白蓉猶豫的表情,聽到賀一鳴和白蓉對話的賀如寶,知道事情的真相,嘴快的說了出來。
你外婆快要死了,那表情竟然帶着點幸災落禍,畢竟,他跟外婆都沒見過幾面,以前賀母還在世的時候,就不準白蓉帶着她的孫子孫女回農村,說會沾上粗鄙的壞習,所以,賀如寶跟外婆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外婆對他來說,就很陌生,更何況,這事情還是跟白初夏有關的,他更是想要打擊一下她,所以說出來的話,帶着幸災落禍。
“小寶。”白蓉喝了一聲,就算她這麼多年都沒回去過了,那怎麼說都是她的母親,她聽到這消息也是會傷心的,而兒子帶着這樣的語氣說着,她聽得心裡有點不舒服。
“你胡說。”白初夏猛地站了起來,眼眸瞪得老大,雙手攥着拳頭,渾身顫抖的瞪視着賀如寶,那表情,就像是個受傷的小獸,要是賀如寶再多說一句,她保不準就撲上去撕咬了。
說誰都行,就是不準說她的外婆,誰都不準。
賀如寶被這樣的白初夏瞪了縮了縮肥胖的身子,但是一想到平時唯唯諾諾,在他面前,屁都不敢多放一個的白初夏,竟然敢瞪他,被寵壞的賀如寶,霸道的性子又起來了。
昂起下巴,不在意的說着,“我說你外婆快要死了,快要死了,你聽清楚了沒?鄉巴佬,哼……”
“賀如寶。”賀一鳴一聽,大聲喝了一聲,小小年紀就沒規矩了,這麼沒禮貌,說的這叫什麼話?
賀一鳴的話一落,白初夏嗷的一聲,撲了過去,別看初夏人長的小,但是力氣挺大的,直把肥胖的賀如寶給撲倒了,騎在他的身上,死命的打着。
沒幾下,賀如寶就被打的嗷嗷叫了,“媽咪,救命了,要死了,要死了。”
賀一鳴和白蓉都被白初夏那不要命的陣勢給嚇到了,從來沒見到在家裡沒什麼存在感的女兒,會有這麼彪悍的一面,他們就這麼一愣神,賀如寶的臉上就多了幾條血痕。
等回過神來,賀一鳴和白蓉趕緊上前來,把白初夏給拖開,但是白初夏像是被附了身一樣,逮着賀如寶,就是不放開,兩個大人硬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她拖開的。
賀如寶這時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臉頰都被白初夏給打腫了,白蓉見了一陣的心疼。
而被賀一鳴緊緊的抱着腰的白初夏,在激烈的喘着氣,紅着眼眸,死命的瞪着賀如寶,那架勢隨時都會撲過去的模樣。
誰都有逆鱗,而白初夏的逆鱗就是她外婆,只要不觸及她的逆鱗,怎樣都行,一旦觸及了,平時包子一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白初夏都發飆了。
“媽咪,痛死我了,嗚嗚,痛死我了。”賀如寶找到靠山了,死命的哭着,博同情,他知道媽咪平時是最疼他的,他委屈的哭着,準沒錯的。
果然,白蓉見賀如寶哭的那麼悽慘,心裡對白初夏的那點擔心就煙飛雲散了,“別哭了,啊,小寶,讓媽咪看看。”捧着賀如寶的臉,仔細的看着。
那張白胖的臉,更加的胖了,還帶着幾條血痕,白蓉見了,對白初夏不滿了,這是她的弟弟啊,又不是她的仇人,怎麼就下得了那麼重的手。
回頭,“初夏,你看看你把你弟弟打成怎樣了?都青腫了,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呢?”
眼眸的垂了下來,白初夏心裡一陣的悲涼,她像是沒了全身的力氣,無力的說了句,“放開我。”她要回家,要回去看看外婆。
感受到白初夏的情緒,賀一鳴雖然心疼兒子,但是女兒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所以他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好了,別說了,兩個人都有錯。”
他把白初夏帶到沙發上坐好,低聲說,“你外婆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明天我們回去看看你外婆,別急,不會有事的。”賀一鳴儘量把事情說得輕一些,不敢再刺激白初夏,怕她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