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什麼準孕婦?誰懷孕了?”
曹美嫦正一臉好心情的對着舒歲說着,趴在沙發上的舒成東猛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鐵青的瞪着她,厲聲問道。
一夜沒睡,他的雙眸一片腥紅。
母女倆均是被他嚇了一下。
“一大早的發什麼神經!”曹美嫦憤憤的說道,小心翼翼的將背上的包往沙發上一放,雙手往腰上一叉,一臉潑辣的朝着舒成東吼,“舒成東,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給我說話輕點,動作小點。女兒現在可懷着孩子呢,你要是敢嚇到她,我跟你沒完!”
這就是一個奇葩貨,這才第一天呢,她就這麼肯定舒歲能懷上了?
舒成東一聽“女兒懷着孩子”這幾個字,那眼睛裡冒出來的全都是熊熊的怒火,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與勇氣,竟然揚手“啪”的一下攉在了曹美嫦的臉上,“你個蠢貨,你到底都是做了什麼事情!”
曹美嫦一下子懵了,跟舒成東二十年了,這是頭一次他甩自己一個巴掌。
“舒成東,你個死東西,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沒完!”曹美嫦叫喊着,朝着舒成東撲了過去,雙手揮舞着,打着舒成東,兩條腿也沒有閒着,一下一下的踢着。
舒歲見父母倆打成這樣,也沒有要上前勸架的意思。而且站離了一定的距離,就這麼若無其事的看着。
這個時候,她可不能前去湊熱鬧,她應該好好的保護自己。要是他們倆一個不小心推到了自己,那怎麼辦?她現在可是很金貴的,特別是她的肚子,更是不能碰一下的。
別看舒成東是個男人,可是這力氣卻遠不及曹美嫦這個潑婦來得大。再來就是這些年來,她一直被曹美嫦給壓的死死的,在家裡根本就沒有半點地位可言。
於是,很快的,現美嫦就佔了上風,舒成東的臉已經被她抓成了大花臉,全都是一條一條的指甲痕。腿也補她踢的都快站不住了。
最後,他索性也就不打了,由着她發泄了。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曹美嫦發泄夠了,看着他那張沒一處完好的臉,這才住手了。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他的鼻子,尖聲尖語的說道:“舒成東,我告訴你!這個家,我說了算!你再敢跟我動一下手試試看,你就給我滾出去!別再回來了!你個沒用的東西,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沒讓我和女兒過過一天好日子!我也就不指望你了,我現在全部的希望都寄在女兒身上!”
舒成東轉眸看向舒歲,只見舒歲這會正一臉愜意的坐在離他們遠遠的一張藤椅上,拿着一個蘋果若無其事的吃着。哪裡有一點擔心他的意思啊!
舒成東心涼啊。
這就是他疼在心尖上的女兒啊!如果換成是陌陌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他都做了什麼事啊!
早知道,他當初還不如一個人帶着女兒單過,那是不是就不會人是今天這個樣子了。那樣,他和陌陌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啊!他的陌陌一定是個很孝順的女兒!
舒成東悔啊,可是後悔有什麼用呢!
“你剛纔說歲歲懷孕,是怎麼回事?”舒成東再一次回到了窩囊沒有,悶聲悶氣的問着曹美嫦。
曹美嫦冷冷的剜他一眼,“這事不用你管!以後女兒的事情都不用你管!反正你也給不了我們想要的一切!我也就不指望你!你要還想呆在這個家裡,那就和以前一樣。你要再發瘋,你就給我滾出去!這個家沒你的份!”曹美嫦嘲他吼完,見他沒什麼反應,拿腳踢了踢,“趕緊去給女兒做吃的,從今天起一切都安孕婦的餐食來!”
“你們……你們是不是……”舒成東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瞪大了雙眸直視着曹美嫦,“曹美嫦,你還是不是人啊!那是陌陌的丈夫,是歲歲的姐夫,你們……你們怎麼能做這麼不道德的事情?你們……”
“你給我閉嘴!”曹美嫦一聲巨吼,“那是我看中的女婿,是我女兒的男人,我告訴你,很快他就不再是那小蹄子的男人了,會是我歲歲的丈夫!你要是想跟女兒一起過好日子,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要不然,你讓那小蹄子養你去!我看她會不會養你!哼!”
“你們……你們……我真是作孽啊!陌陌啊,爸爸對不起你啊!”舒成東聲撕力竭的一聲中爆吼,一把將曹美嫦給推開,邁着跌跌撞撞的步子衝出了屋子。
“死東西,我告訴你,你出去了,就別再回這個家!”曹美嫦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死東西,不止打她一個耳光,現在還推她。反了天了!你最好就別再回來了!
“媽,我爸沒事吧?”舒歲這纔有些擔心的問。
曹美嫦冷冷的朝着門口處瞥了一眼,“管他死活,愛上哪上哪去!別理他,要錢沒錢的能去哪?不用兩天就回來了。”
“他該不會去跟舒陌那賤人說吧?”舒歲比較關心這個。
“不會,他沒這個膽。”曹美嫦一臉很是肯定的說道,“行了,你別管這麼多,這些事情媽有數,你就安安心心的養身體就行了。到時候,一個月之後,我們去找他們。”
“嗯,媽,我聽你的。”舒歲一臉期待又嚮往的點頭。
舒陌和印天朝是在酒店吃過早飯後先去家屬院收拾了些沐雲芝和兩個小蘿蔔頭的衣服,纔回的大廈公寓收拾兩人的衣服,當然也還有兩個小蘿蔔頭的。
兩個小蘿蔔頭兩邊住着,所以衣服都是兩邊放的。
舒陌一進臥房,就不禁皺眉了。
這是的怎麼回事?怎麼牀單呢?
她記得和他出去的時候,牀單都整齊的啊。
現在不止單牀沒了,還……怎麼這麼凌亂?
“天朝,這是怎麼了?怎麼牀這麼亂了不說,還連牀單也沒有了?”舒陌轉身走出臥房問着在客廳裡的印天朝,“是不是兩個孩子回來過?”
客廳裡沒有印天朝的身影,而是站在沐雲芝房間的陽臺上。
舒陌疾步走去,然後整個人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