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父本就是一個沒什麼主見的軟骨頭,且這些年來已經習慣被曹美嫦指使來指使去了。就算他覺的再沒有臉面去見舒陌這個女兒,但是爲了舒歲這個小女兒,他也不得不厚着這張臉皮。
舒陌的手機號碼還是一家人去店裡找舒陌以前的同事,軟磨硬泡要來的。
只是,沒想到電話一打通,舒父才自報了身份後,舒陌就說了那麼一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一點也不想跟他們說話,心裡恨着他們。
舒父一臉窩囊的看着曹美嫦,“掛了。”
“掛了?!”曹美嫦再一次瞪着她那對青蛙眼,憤怒中帶着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父,“她怎麼就掛了呢?你沒跟她說,你是她爸?”
“我剛不是說了嗎?你不是都聽到了嗎?”舒父雖然惱火可是卻只能憋在心裡頭。
舒父現在也不過五十不到的年紀,可是整個人看起來卻足有六十幾歲的樣子。
頭髮半白,背有些傴,臉上皺紋也挺多,雙眸更是沒什麼光彩,死寂沉沉。不過,儘管如此,輪廓中倒也還能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還是挺帥的。
人啊,就是不能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這樣很容易就憋出病來不說,還容易老。
舒父就是這樣,明明生活條件也不是很差。一般情況下,像他這樣生活的人,五十來歲,那是正值壯年的時候,可惜他卻提前步入了老年的階段。
當然,這也與曹美嫦脫不了干係的。
遇着這麼一個老婆,什麼事都把你壓的死死的,就連用個錢,那都是幾十年如一日的,每天只給他二十塊零用。
二十塊,連買一包煙錢都不夠啊。
於是乎,除了鬱悶還是鬱悶,最終把自己鬱着這麼一個老頭子的樣子。
“我就不信了,你是她親爹,她還能不給你留一條活路了,非得要把我們都逼死了才甘心!”曹美嫦一把奪過老伴手裡的手機,憤憤然的說道,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撥着舒陌的手機號碼。
然後耳邊傳來的是系統語音提示:您撥打的電話正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小賤蹄子,竟然不接電話!”咬牙切齒的說道,繼續撥,卻是已關機。
“小賤蹄子,她這是鐵了心置我們於死地了!”重重的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磨牙嚯嚯,大有一副生吳活剝了舒陌的樣子。
“媽那怎麼辦啊?”舒歲在一邊急團團轉,“她就只給我們兩天的時候,那律師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日子過慣了,再一想,要是真把這些錢都賠了,那他們還不得露宿街頭去啊!
她可不想去過那跟乞丐沒什麼兩樣的日子。
舒父坐在沙發上,垂着頭,雙手抱着,什麼話也不說,再一次跟個擺設沒什麼兩樣。
這讓曹美嫦氣不打一個處來,一看他這副熊樣,跟個孫子似的。伸手就朝他的手臂狠狠的擰了一把:“舒衛東,你是死人啊!我怎麼就嫁了你這個麼沒用的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