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立行眉頭深擰。
“是因爲我?”莫晚晴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徑自說起,“是因爲她是我妹妹,所以你不接受她?你知道嗎?她很喜歡你。喜歡你到揹着我做了不少事情,她怕我和你重新開始,應該在你面前明的暗的說過我不少話吧?”
對於自己的妹妹,莫晚晴還是很瞭解的。
“那天,你開車送我回家,在樓下,她衝出來,似無意又似很關心我脫口而出問我孩子怎麼樣了。我就知道,她喜歡你。她怕我對你舊情復燃。呵呵,”又是一聲苦笑,“沒錯,我是想過想和你重新開始,我也承認,這五年來,你一直都在我心裡,我只是把它封存起來,不讓它出來而已。可是,當我再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知道,再也封存不住了。由始至終,我都一直愛着你,從不曾改變。”
簡立行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眉宇間擰的更深更緊了,甚至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我知道,你一定很看不起我,覺的我很無恥。跟完了你又去跟你爸,然後再次遇到你時,又想重新回到你的懷抱。沒錯,有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確實挺下賤的,如果不賤,當初又怎麼會跟一個年紀足可以當自己父親的老男人呢?圖有不就是他的錢嗎?”
“對,就是錢!那是你不能給我的,也是給不了我的。我和他之間不過就一場金錢與**的交易而已,我不愛他的人,只愛他的錢。他在我身上,只是尋求一份刺激,一份他家裡的晚娘不能給他的刺激。”
“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那個男人他是你父親,那個晚娘她是你母親。”莫晚晴突然間擡頭朝着他嗤然一笑,話是說着不好意思,可是眼神與表情裡卻是半點沒有人歉意的樣子,反而有一抹挑釁與炫耀的成份。
“你說的沒錯,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所做所爲負責。路是自己選的,那就得走下去。只是,爲什麼卻要對我妹妹下手?我答應過媽媽,這輩子都會照顧她,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可是,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她現在沒有生命氣息的躺在病牀上,植物人,她會成爲植物人!我要的不是一個植物人的妹妹,是一個活蹦亂跳,會說會笑的妹妹!”
莫晚晴一把扯過簡立行,讓他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莫晚心,撕心裂肺的輕吼,“這一切都是因爲誰?是因爲誰?是因爲你,因爲你們簡家!因爲你媽,是她把我妹妹撞成這樣的!她把人撞成這樣,竟是連個臉都不曾露一下!她就不怕良心上過不去嗎?她晚上醒睡沒有夢到那一大灘鮮紅的血嗎?”
莫晚晴有些失去理智的吼着。
“真是好笑,你倒是還有臉在這裡大呼小叫了?我們不追究你的責任就已經算不錯了,你竟然還在這裡倒打一耙,賊喊捉賊了?”
莫晚晴的吼聲剛落,身後傳來一聲嗤之不屑中帶着嘲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