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軒纔沒空跟他囉嗦呢,一把抱住他,送上了深情的吻;菲雨根本來不及想,她已經被他熱烈纏綿的吻,弄得渾身酥軟了;兩人擁吻了很久,終於停了下來。紹軒含情脈脈的說:“今晚陪我,好嗎?”
菲雨立即推開了他抱着自己的手,說:“不行啦,我這麼深更半夜的跟你出去,他們會罵死我的啦!”
紹軒挑了挑眉,說:“就陪我去看場電影好了,很快的嘛,上車啦!”
“不行啦,上了你的賊船,我還回的來啊?那麼晚了,你回去吧!”菲雨一邊推着他上車,一邊嚷嚷着。
“哎,你老是拒絕我,你不怕我去找別的女人啊!”紹軒眯着眼睛,調侃的說。
菲雨頓時,兩眼一橫,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隨後大聲的說:“你去找啊,快去啊!找一打也不管我的事!哼!”說完,扭頭就跑回了家。
“喂!你這個女人很野蠻吶!”紹軒緊抱着膝蓋,吼叫着,還不斷髮出“嘶”的疼痛聲。
經過一夜的輾轉反側,紹軒直到清晨4點才睡着了;只見落地鐘擺的指針停在了11點,他都還在書房呼呼大睡。
早晨,茗慧在客廳用餐的時候,發現尹崢的眼睛有點腫;隨後,又發現紹軒睡在了書房裡,就知道他們倆一定是鬧了什麼彆扭。
“崢兒啊,你去叫紹軒起來吧,都快中午了。”茗慧用親切的笑容,和藹的口吻,對一上午都悶悶不樂的尹崢說。
尹崢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搖着頭。茗慧看着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真的蠻心疼的;她憤憤的站起身,向三樓走去。她來到書房的門口,用力的敲起門來,見那個臭小子沒有反應,立刻大聲叫喚了起來,說:“紹軒!紹軒!”
紹軒被外面高調的叫喊聲,弄得心好煩哦,他一把拉起被子矇住了自己的頭;捲起身子,繼續睡。
“紹軒!你再不開門,我就用備用鑰匙咯!”茗慧一直不依不饒的在外面鬼叫鬼叫的。
紹軒猛的掀開被子,坐起身,對着自己的額頭吹了一口氣;之後,非常不滿的衝過去開門,整個人斜斜的靠在門板上,歪着腦袋,一臉睏倦的對茗慧大聲嚷嚷道:“媽!你幹嘛啦,你讓你兒子多睡一會兒也不行啊!”
茗慧瞪着眼睛看着他,把他一把推了進去,關上門;隨後站在他的面前,一本正經的問,說:“你和尹崢昨天是不是吵架了?”
他眯着眼睛看着茗慧,發現她一定是更年期到了,整天胡思亂想問東問西的;隨即,又倒在了牀上,抱着被子睡了起來。
“紹軒!”茗慧看着他這副散漫的態度,立馬嚴厲的叫了起來。
“媽,我真的很困吶!我拜託你過會兒再審我好不好?”紹軒把臉蒙在被子裡,有氣無力的說着。
茗慧坐到牀邊,掀起他的被子,非常認真非常嚴肅的問了他一句:“你到底有沒有碰過她?”
紹軒非常不屑的擡起頭,很順溜的想要把“沒有”這個兩個字大聲地說出來,卻一下子被咔在了喉嚨裡;他翻眨着眼睛,再次躺倒在牀上,不語。
他的沉默,他的表情,已經清楚的回答了這個問題;茗慧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便說:“今天晚上,尹崢的父親就要來我們家做客了,你和尹崢這個樣子總歸不太好,趕緊下去哄哄人家。”
紹軒側着身,彷彿沒有聽見,面無表情。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嘴上說着不喜歡,可是行動上又……”茗慧對於男人的自私真的非常鄙視!她氣憤的甩門下了樓。
紹軒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根本不是這種人!他無奈的下了牀,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之後,走到樓道的扶手邊,向下望去。只見尹崢,一個人呆坐在客廳裡,心神恍惚;他緩緩地走下樓,靠近她,可她似乎並未察覺,也或是不願察覺;她,真的受傷了。
“尹崢。”紹軒輕聲呼喚她,她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漠然的翻眨着眼睛;紹軒抿了抿嘴,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靜靜地陪坐在她身邊。
良久,尹崢就這麼一直坐着,不看他,也不說話;這讓紹軒不免擔心了起來,他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讓她“活”過來。他站起身,走到電視櫃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細長的黑色錦緞盒,盒子上兩根紅色的綢帶飄逸的垂下,很靈動也很精緻。
尹崢不自覺的被紹軒這個舉動給吸引了過去;在想,他在做什麼?那個盒子裡裝的又是什麼?就在她困惑不解的時候,只見紹軒輕輕地打開盒子,拿出了一根乳白色的藍田玉笛!她的眼神裡頓時充滿了好奇。
突然,紹軒轉過身微笑的看着她,而尹崢卻嘟起嘴,飛快的避開了他的目光;紹軒嘴角上揚,得意的笑着。隨後,他拿着笛子,用兩隻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分別對準了6個發音孔;接着,把笛子湊到了他的嘴邊。
霎時間,一曲古韻悠揚的旋律,在白家瀰漫開來;那泉水般清澈的音律,那渾厚中明亮的音階,那極富穿透力的音質,真的好美好動聽;令人感覺,猶如置身山間,穿越花海,飛躍仙境;讓心靈得到了一次洗禮!
紹軒嫺熟的切換着指法,旋律也隨之變換,時而舒緩,時而激昂;尹崢陶醉的欣賞着這首美妙的曲子,更陶醉的欣賞着,紹軒的才華橫溢。
這也讓一旁的茗慧和在廚房的周嫂,還有打掃花園的江伯,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紛紛進來欣賞紹軒的演奏。
“真是好久都沒有聽見少爺吹笛子了!”周嫂興奮的嚷嚷了起來。
“是啊。呵呵。”茗慧一邊笑,一邊直點頭。
原來,紹軒還會吹笛子?尹崢睜大眼睛,專注的看着他。隨着他吹完了每一個譜子裡的音符,這首中國情韻的曲調也結束了;大家不約而同的拍起了手,連連稱讚着;當然,尹崢也不例外,她微笑着向他致意。
紹軒燦爛的笑着,拿着笛子,坐到了尹崢的旁邊,說:“喜歡這首曲子嗎?”
尹崢一個勁的點頭。紹軒見她終於“陰轉晴”,也就放下了心,津津樂道的講解起來,說:“這是《塞上曲》中的《妝臺秋思》,描寫的是:昭君初至塞上、臨流梳妝顧影自憐,引起淡淡鄉愁。”
他的才情,他的學識,他的儒雅,他的種種;都令尹崢深深地陷了下去,再也無法抽身了!她癡情的望着他,在想,就算有再多的委屈,再多的痛苦,她都要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愛不愛她,她今生都要做他的妻子!尹崢的心裡,頓時充滿了一種力量,推動她勇敢堅定的向前走;就算這條路會令她遍體鱗傷,她也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你餓了吧,我去弄東西給你吃!”說完,她笑着飛奔到廚房爲他忙碌去了。紹軒看着她的背影,或嘆息,或惆悵,或掙扎,或彷徨……
是否有一種情感,會讓你我堅強;是否有一種機遇,總讓你我感嘆。美夢也好,幻想也好,就讓我放肆的走一遭;煙花也好,泡沫也好,就讓我短暫的去閃耀。
爲了迎接尹崢的父親尹展年,啓恆下午早早的就從公司裡回來了;他看到尹崢和紹軒有說有笑的在一起,心裡很高興。一方面,尹崢真的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女人;而另一方面,如果白家和尹家真能喜結良緣的話,那麼白氏企業的前景一定是無可限量,如日中天的!
啓恆走到客廳中央,微笑的向尹崢示意;隨後,他發現紹軒穿着白色的T恤,便揚起眉,嚴肅的說:“紹軒,上去換件正式點的襯衫,尹崢的父親馬上就要來了,你這樣穿着隨便,豈不是很不尊重別人嗎?”
“不會啦,伯父,紹軒看上去很好啊!”尹崢連忙嚷嚷起來。
“那是你情人眼裡出西施,樣樣好!”啓恆咧着嘴,調侃的說。
尹崢的臉頰立刻泛起了紅暈,嗲嗲的反駁說:“伯父,我纔沒有呢。”
啓恆頓時“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而紹軒想想父親說的也在理,穿一件T恤接待貴客,的確是有些不雅,便微笑着上樓換衣服去了。
啓恆則坐在客廳,和尹崢閒聊了起來;問了一些關於她父親的興趣愛好什麼的,也好增加一下一會兒的談資。可以看出,啓恆有多重視了吧。
事業是男人永不磨滅的鬥志,是永遠也爬不完的階梯;試問,人世間,淡泊名利的有幾人?能拋卻江山,只愛美人的,又有幾人?
這時,紹軒已經換好了行頭,從旋轉木梯上緩緩地下樓。他身穿近日在世界十大奢侈品,排位榜首的Brioni的正統襯衣,還打上了黑色的領帶;羅馬式的風格,精緻的剪裁,把紹軒T型的身材展現的太完美了;那時而翻眨的眼睛,時而側轉的臉龐,舉手投足間流露的高貴氣質,實在太迷人了!就像是古羅馬的王子一樣,尊貴,奢華,令人仰慕!尹崢看的眼睛都快掉出來。
紹軒走到啓恆的面前,歪着腦袋看着他,對他挑了挑眉,還拽拽的把手插在了褲袋裡;啓恆打量着這個風流倜儻的兒子,很滿意的對他笑了笑;隨後,對身旁的尹崢說:“怎麼樣?”
尹崢呆呆的望着紹軒,根本沒有聽到啓恆的問話;啓恆抿着嘴,笑了笑,又說:“尹崢,怎麼樣啊?是不是比剛纔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