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韓立每天練的形意拳.拳架練完後是丹田發熱,這時候無論是上肢、下肢、脊背各處全都舒暢的很。
而春風化雨決幾個動作過發熱的位置在身後兩處腰眼位置,並且身前已經變成了蛟龍怒吼問蒼天的架勢。
這.明明剛纔起牀的時候剛剛經歷過的事情,現在竟然要他重新再感受一遍。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行之有效、立竿見影?這他喵的也太神奇了吧?
而且這還只是春風化雨決中最簡單的東西,要是把藥方備齊以後練習完整版的又會是什麼效果?
韓立回到拿出毛筆練了會字才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不過這時候村裡面的廣播已經響了。
村裡面各家各戶也逐漸從睡夢中醒來,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韓立今天依舊跟往常一樣,等對象和大姨子來了以後一起吃飯。
吃完飯把東西收拾乾淨以後,雲瑩瑩拉着韓立的胳膊說。
“立哥,你能不能先幫我們弄幾塊木板出來。”
“木板?我昨天在衛生室那邊已經弄出來一點了,不過你要木板做什麼?”
“你現在弄出來的木板有點小,我們個姐姐想打點袼褙出來做幾雙鞋墊,需要那種跟桌面、案板差不多的木板。”
打袼褙:用破衣服爛襖扯下來的那些舊布,把一塊塊舊布交叉對好,在桌子、案板、門板用漿子糊一層布一層漿子糊的刷好讓它們粘合在一起,然後放在半陰涼處晾乾。
放在陽光直射處暴曬容易分層,等到晾乾後揭下來就是“袼褙”。
這些袼褙是做鞋子用的,鞋底、鞋幫、鞋墊這個時候都能用到它。
一個鞋底兒要把4-5層袼褙粘在一起,然後用針錐扎眼,一針挨一針的,錯落有序地釘,一雙鞋底要釘好些日子。
而且這個釘鞋底子需要用粗一點的線,這個時候一般都是用線麻挫制而成繩子。
鞋幫也是用袼褙打裡,外面用自己喜歡的布做鞋面,這個時候一般都是黑色或藍色的。
最後用錐子、麻繩把鞋幫兒和鞋底縫在一起,這種布鞋叫做“千層底”,穿在腳上非常舒服。
這個時候的鞋墊用的也是袼褙,不過這個鞋墊可以選擇用一下自己喜歡顏色的線,在鞋底上納出非常好看的花、鳥、字。
韓立答應的非常爽快,哪怕是打牌、下棋每天都做也會膩的。
這時候她們姐妹有點手工活調換一下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再說這鞋墊到時候也有自己份。
三個人一塊來到衛生室,有現成的木板拼出來兩塊不大的長方形還是很快的。
韓立這邊把弄出來的木板搬着剛剛放到屋裡面,門外面就傳來了樑大隊長的聲音。
“韓立在家嗎?”
“在呢,大隊長你來了,外面冷快點屋裡面坐。”
韓立把樑大隊長迎到了炕邊,雲瑩瑩倒了一杯茶水端了過來,隨後又端過來一些松子、毛磕。
兩個人說了一段時間的廢話,大多都是一些關心他生活上的瑣事、習不習慣之類的話。
當雲瑩瑩給茶杯裡面添過一次水後,樑大隊長才說出了他這次的目的。
“韓立呀,現在知青院那邊的孫勇也沒在,但是這兩天村裡面會再來一批新下鄉的知青,所以我跟趙村長的意思是讓你暫時擔起來知青隊長的職責,給新來的同志做一些指導,你看怎麼樣?”
韓立一聽這個心裡面就不願意了,知青隊長雖然在往後參加工作後有加成。
但是現在P用沒有,還要在知青和村支部中間和稀泥,麻煩、累心還容易兩邊不是人。
“呵呵,那個多謝大隊長的擡愛了,可是我平時要鑽研醫術、製藥,真的沒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擔起這個擔子,要是顧此失彼耽誤了村民看病,那我這個衛生員可就失職了。”
樑大隊長剛想再說些什麼時候,街門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衛生室的韓知青在不在?”
韓立:“大隊長,這應該是來病人了我過去看看。”
樑大隊長無奈的點了點頭,他跟在韓立的後面往院子裡面走去。
街門那邊站着一個40來歲的陌生大叔,正瞪着眼睛往屋子這邊看呢。
“大叔,我就是衛生員韓立,你這是有什麼事嗎?”
“樑大隊長你也在呀,我是中河村的任良山,這次來找韓衛生員看個老毛病。”
“樑大隊長:“中河村的任良山我認識你,以前打獵是一把好手,不過我好像沒聽說過你有什麼老毛病呀?”
“呵呵,我腿上中過鐵砂槍,當時鐵砂應該是沒取乾淨,昨天聽說韓衛生員取鐵砂有一手,這不就過來試試。”
樑大隊長皺着眉頭說:“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嗎?我記得你中槍的時候還是在荒年那會,這都多少年了你讓韓立幫你取還不知道有沒有的鐵砂?”
“我知道這事不靠譜,可是我這腿一到冬天或者陰天下雨的時候都恨不能給它鋸了,所以就來韓衛生員這裡碰碰運氣,最後不管有沒有辦法也能讓我死心不是。”
韓立看了樑大隊長一眼說:“任大叔那咱們去衛生室裡面看看再說吧,要是我沒那個本事你也別怪我。”
“哈哈.那絕對不能夠。”
來到衛生室韓立讓這位任大叔指出難受的位置,韓立用精神力一掃就真的這位大叔說不錯,他腿上還有兩粒鐵砂沒有取乾淨。
不過韓立的雙手依舊在腿上一點點的按、一句句的問,很長時間以後他才站直身子說道。
“根據我的檢查任大叔腿上確實有鐵砂的殘留,數量應該是兩粒。”
“真的跟我猜的一樣,那,韓衛生員這兩粒鐵砂好不好取呀?”
韓立低着頭想了一會說道:“時間太長了,要是想取出來的話我一定盡力而爲,但是最少要在腿上劃開一指寬口子,至於多深要看鐵砂卡在什麼地方。
這個位置要是不好的話,比如靠近大血管或者筋的話,我可能會在中途停下來,也就是說把腿上拉一個口子也不一定能把鐵砂挖出來,具體要不要做任大叔你考慮一下。”
(這時候國內一般的醫院檢查只有最簡單的X光機,只有首都醫院有稍微高級一點的儀器B超,小血管還有筋很難拍到,所以韓立暫時不怕露底。)
任良山坐在牀邊考慮了一會,然後猛的拍了一下牀邊說道。
“不就是切一個口子嗎,這跟我難受的時候比起來根本就不叫事,而且我也相信韓衛生員,你儘管動手吧。”
韓立笑着說道:“這個不着急,任大叔你找好拉你回家的人以後咱們再動手不遲。”
“行,我這就回村讓我們家的小兔崽子拉着爬犁過來。”
韓立送走了這位任大叔,看向樑大隊長再一次講出自己剛纔的那套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