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在街上集合的時候才發現人很多,不但大多數知青都來了,就連村裡有幾個小姑娘聽到後也要跟着一起去半山腰看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來到了上次看景的地方,今天的上河村果然比那天的還要漂亮。
村裡的燈火變多後更加好看,竟然給人一種五彩斑斕的感覺,而且從村裡燈火陸陸續續的連接到了野外。
燈火的盡頭不用說就是墳地,一堆燈火就是一個家的墳圈子,燈火越多那裡埋的死人就越多。
韓立他們幾個男的倒是無所謂,但是其他的女知青的情況就不怎麼好了,她們雖然沒有說出來,可能也有不敢說出來的原因,但是一個個互相拉着衣袖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韓立見此就招呼大家回去,等到接近村口的時候她們的神色才變回來,一個個的討論着剛纔的景象。
不過正月十五結束以後就代表着年過完了,明天媳婦會走一天孃家,然後就要收心準備接下來的活計。
甲寅年,農曆正月十六。
大家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其實對於韓立來說圓不圓的都無所謂,因爲這兩天一直半陰天,想要看到月亮基本上不可能。
今天關係不錯的郝紅敏她們再一次聚集在韓立家,坐在他家的炕上,喝着他家的茶水、嗑着他家的瓜子、松子、榛子,輪流猜着謎語。
說什麼昨天元宵節大家沒時間猜燈謎玩,所以她們今天聚集在一起自娛自樂彌補昨天的缺憾。
後來何米偷偷的告訴韓立,這是她們昨天滑冰的時候過於興奮,今天所有人的大腿都在疼。
韓立今天也沒有去衛生室,而是跟大家一起樂呵的猜着謎語、嘮着嗑。
懲罰也不重,猜不出來的話就喝一杯水,或者給大家唱一首歌、講一個笑話。
房間裡面的歡聲笑語不斷,這說明大家現在都很開心,不過這樣的日子沒有多久了。
正在玩的時候那個還用繩子兜着胳膊的二狗子從外面跑了進來。
“韓大哥,我表弟二梆子剛纔給狗咬了,我先跑過來報信,他們在後面走着呢。”
二狗子,二梆子這對錶兄弟起的名字還挺接近的,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給狗咬了?咬的厲害嗎?”
“我沒注意,不過他的棉褲給撕爛了,小腿上還一直在流血。”
韓立一邊問一邊帶着二狗子來到衛生室,並且把爐子給燃了。
這時候韓立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二梆子是二狗子大姑家的孩子。
上次初二來的時候比鞭炮數量的時候輸了,這次帶着很多鞭炮、啞炮來炫耀了。
但是這個孩子淘氣的不在地方,他在街上當着衆多孩子炫耀似的點鞭炮玩。
這時候一隻狗從他旁邊路過,這個二梆子把剛點着的鞭炮衝着狗就扔了過去。
雖然沒有炸到,這要是一般的狗被這樣一嚇就會直接跑掉,。
但是這條狗年輕的時候跟着人進山打過圍,雖然沒去幾次就不被淘汰了,但是它連近距離的槍聲都聽過不知道多少次,根本不在意這點鞭炮聲,反而因爲被嚇到衝着二梆子呲牙。
二梆子這時候被一羣孩子追捧着,可以說他正在風頭上,見狀感覺自己沒了面子,於是就又點了一個鞭炮朝着要離開的狗身上扔去。
好巧不巧這次鞭炮的藥捻兒非常快,鞭炮直接在狗的屁股上炸響。
炸到什麼地方大家一開始不知道,但是這條狗轉過身就給二愣子咬住了。
而且還是怎麼打都不鬆口的那種,狗主人來了都分不開。
二愣子在那邊哭爹喊孃的叫喚,狗主人沒辦法拿刀直接把狗的脖子給抹了。
這時候才發現狗死也不鬆口的原因,原來是那根鞭炮剛好把狗的蛋蛋給炸傷了,差一點就讓它跟張趕英作上伴了,怪不得一向老實的狗會下死口呢。
其他的情況暫且不說,等二愣子好了肯定少不了家人的一頓胖揍。
說到這裡的時候一羣人就涌進了衛生室,韓立指揮大家把二愣子放在牀上,然後讓人把他的棉褲給脫下來。
當韓立看到傷口以後頓時就明白那條狗當時有多恨二愣子了,一般的狗咬傷只是幾個或深或淺的牙洞。
但是二愣子的小腿上一大塊肉都給撕裂了,這個傷口不縫合基本上很難癒合。
韓立拿出銀針先給二愣子止痛,然後衝着二狗子的老媽說。
“嬸子,你去北屋讓我老婆趕緊衝一盆肥皂水過來,要一大盆,另外多拿一個盆子過來。”
二狗子老媽聽到後就往北屋跑去,這時候二愣子的老媽問道。
“韓衛生員,我家二愣子沒事吧?怎麼還用到肥皂水了呢?”
“傷口有點大需要縫針,但是狗咬傷必須把傷口先清洗乾淨,這個時候用肥皂水清洗的效果最好,它能夠有效的。”
韓立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他原本想要說能夠有效的清洗掉一部分可能存在的狂犬病病毒。
但是隨即想到二愣子不是上河村的人,所以他沒有必要把實情全部說出來,以免給本村的狗主人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韓立還是撐開了精神力查看二愣子傷口附近的情況,難道是好的不了壞的靈?
這一看還真給韓立看到很多黑灰色的顆粒,這些黑灰色的顆粒跟自己上次收集的破傷風病毒在細微的形狀上有所區別,但是它絕對不是人身上的東西。
這事沒辦法說,但是韓立依舊集中注意力從二愣子身上開始分解這種東西。
可能不是自己的身體,一直到雲瑩瑩跟二狗子媽端着滿滿一臉盆子肥皂水過來的時候,韓立他都沒有把這些小東西弄乾淨。
韓立只好一邊幫他清洗傷口,一邊繼續分解這些小顆粒。
狗咬後的傷口需要用流水來洗,這個過程最少要在十五分鐘以上。
韓立分解乾淨以後傷口也洗的差不多,這時候他的臉色明顯沒有剛纔的那種緊促,二狗子媽在旁邊說道。
“韓知青,以前村裡面被狗咬傷了,都會從狗尾巴上剪一撮毛燒成灰敷在傷口上,不過現在這條狗已經被打死了,那它身上的毛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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