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巴掌,七月被直接打到在地。
“七月,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主子,說與死,你選一個。”
七月對着宇文護叩頭。
“將軍,七月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郡主,七月是跟隨郡主而來,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只是七月真的不知道郡主去哪裡了!若是將軍真的想殺奴婢,便可直接殺了。”
七月的一番話,令宇文護心中燃起了嗜血的衝動。
老管家再次硬着頭皮。
“將軍,七月丫頭是郡主最得力的住手,若是郡主回來看不到...怕...”
宇文護看着老管家。
“呱噪,就你話多!再多說一句廢話,滾出太師府。”
老管家直接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
“七月,你的命我暫時留着。”
“謝將軍不殺之恩。”
七月起身,不卑不亢的退了出去。
宇文護的心煩躁不堪。
昨日他便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他拿着手中的信,看了無數遍,都不明白,那般愛他的女子竟然寫下和離書。
《和離書》
凡夫婦之因,前世三生結緣。
既二心不同,難歸一意。
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伏願心想事成,千秋萬歲。
元清河
【小統子,你明白爲什麼她這麼做嗎?】
【根據以往的經驗,可能宿主大大想離開你,然後去找小奶狗雙宿雙飛。】
“咔擦!”
宇文護身邊的桌子直接成爲齏粉。
【胡說!】
小統子慫了,不再說話。
此時,暗一走上前。
他看着宇文護糾結的道:“主子,有件...”
“說!”
暗一看着宇文護“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昨日,郡主曾進宮,去了千安殿...”
宇文護 聽到暗一的話身形踉蹌直接跌倒在身後的椅子上。
此時他對昨日的謊言懊悔不已。
“離開長安,她能跑去哪裡呢?”
南疆,採石場。
“沒想到,你竟然還私藏了一把玉骨扇,這扇子品相不錯,老子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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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陰暗的採石場中,一位少年被踩在腳下。
“還給我!”
少年倔強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灰敗。
縱究,什麼都要失去了麼?
“廢物,都被費去了武功,成爲一個階下囚還覺得自己是長安貴公子呢!”
一位滿臉絡腮鬍子一身橫肉的中年男人伸出手指捏住了少年的下頜。
“模樣還真是俊俏,怪不得那羣男人總是對你虎視眈眈。”
“不如你跟了爺,爺定然能讓你活的舒坦。”
男人淫笑着,伸手在少年的屁股上來回的撫摸。
“滾開!拿開你的髒手!有本事就殺了小爺!”
少年如一頭瀕死的惡狼
他狠狠的咬住了那男人的手指!
“啊!”
男人發出一聲慘叫!
一根血淋淋的手指被咬了下來。
“給我打死他!”
男人疼的近乎瘋狂。
他抱起一個巨石便要砸向地上的少年。
千鈞一髮之際,“轟!”的一聲巨響。
那扇採石場的門被炸開。
元若薇迎着碎石與灰塵急飛而來。
她看着地上滿身傷痕的獨孤善眼中盈滿心疼的淚。
“小扇子,對不起,姐姐來晚了。”
獨孤善看到來人,暗淡的眸子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他指了指那男人手中的扇子:“扇子。”
北周,皇宮。
一夕之間,朝花夕落。
皇帝宇文毓中毒已深,無力迴天。
宇文毓臨死之前寫下聖旨,封魯國公宇文邕承襲皇位。
宇文護因爲元若薇失蹤的事情焦頭爛額,無暇顧及。
一時間,各國風起雲涌。
北齊國開始對北周虎視眈眈。
北齊得到北周更換儲君的消息,趁此攻打北周。
元若薇救出獨孤善,就聽到北齊要攻打北周的消息。
一行人爲了不引人注目,一路風餐露宿,踏上了北齊的國土。
“郡主,我們以後要在北齊生活嗎?”
元若薇帶着幾人剛踏上北齊的土地,身後的九月就不解的詢問。
“我要去救人。”
五月道:“我知道,郡主是想去救閻姬夫人嗎?”
“嗯。”
自從郡主出嫁以來,三五不時爲閻姬夫人送去金銀細軟。
這麼好的女子,怎麼王爺就不知道珍惜呢!
五月的心中泛起一陣心疼。
獨孤善長身玉立攔在了元若薇的面前。
“現在北齊與北周正在開戰,此時去救人猶如羊入虎口,未免太危險了。萬一被抓...”
元若薇上下打量着少年。
經過了多日的調養,與元若薇空間的丹藥,此時少年的英氣更盛以往。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好,都恢復了!
只是少年那臉上的笑容卻已經消失,從一個熱情開朗的少年,經此一遭,變得沉穩內斂了。
“小扇子,或許你還不知道我的能力,對你們來說或許會很難,但是對我來說,卻很簡單。”
元若薇拿出隱身斗篷披在了身上。
三人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元若薇,都瞪大了雙眼。
“郡主,你還會隱身?你是神仙嗎?”
元若薇將斗篷摘下:“我不是神仙,但是我有神仙送給我的寶物。”
“北周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北齊忌憚,多數因爲宇文護的母親閻姬在北齊過的手中,若是我能將閻姬救出,北周就能早日一統北齊。”
“北周以後會統一北齊?”
元若薇點頭。
“歷史是這樣記載的。”
“歷史???歷史是什麼。”
元若薇岔開話題。
“先救出閻姬再說也不遲!”
這些年來,元若薇一直了解閻姬在北齊國的動向。
北齊國,鄴城。
此處是北齊的都城鄴城,閻姬就被關押在天牢之中。
有錢能使磨推鬼。
不費吹灰之力,直接混進了北齊的天牢。
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周圍充斥這濃濃的血腥氣。
元若薇跟隨着獄卒走到地牢的盡頭。
“咔擦”陰暗的鐵門被打開。
“快點啊!一炷香就出來,這可是北周的要犯,出了事,老子可是要掉腦袋的!”
五月點頭,又將手中的一張銀票塞進了那獄卒的手中。
“謝謝這位大哥!我們一定會很快。”
元若薇走進牢房。
“閻姬夫人。”
眼前的夫人眉目如畫,膚色是病態的蒼白,應該是多年不見光。
她的神情帶着憂愁,身形消瘦。
她正側靠在牀上,聽到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像!
這長相與宇文護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在宇文護的書房,元若薇曾經看過閻姬的畫像。
只不過,這麼多年的折磨與不見日月,真人似是狼狽憔悴帶着些許的蒼老。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