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少年的靈力已經被封印,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他就算伸手再厲害又能怎麼樣呢?只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其次,明顯他自己佔下風,卻偏偏裝什麼英雄氣概,卻絲毫不知,自己這英雄氣概,在衆人的眼裡,那就是王八氣概!根本不值一提,人家讚揚的仍舊是那墨於公子知書達理。
看着登高樓上的少年,第一醫嘴角抽了抽,記得這事一直都是自己來做的,着了全城人的關注,沒想到他走了之後,竟然變成他來做了……
墨於不得不拱手說道:“那堂哥就不多說了,堂弟動手吧!”
少年翻了個白眼,擡頭看天,極其囂張的說道:“爲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就先讓你一招!來吧!”
登高樓下的衆人紛紛驚呼,這族長公子是不是精神上有了問題?從開始就知道兩方墨於公子最厲害,他還偏偏要讓人家一招!如果這話是墨於公子說的,他們都無話可說,但是這話從弱者口中如此囂張的說出來,那隻能是不自量力啊!
也有人心裡犯嘀咕,族長公子雖然是個到處惹事的,但是也從來不做壞事,和人交朋友是看眼緣的,就算你家財萬貫人家對你不屑一顧,就算你一貧如洗在街邊討飯,人家也能請你坐下喝酒吃肉。所以衆人對族長公子的印象也不算差,不過是無所事事的公子哥而已。
看他如今這個樣子,他是從不吃虧的主,恐怕是有什麼後招啊!
墨於臉上的笑意一僵,下一刻動用靈力,飛劍來到半空,直直對着那少年,冷冷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長劍隨着靈力瞬間向那少年飛掠而去!
場面一瞬間緊張起來,衆人紛紛屏氣凝神,用心觀看。
葉瑾夕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只看那少年與第一醫的樣貌問題,就知道必定與第一醫有些關係,這纔不免有些擔心。
鏘!
刀劍相碰的聲音響徹整個登高樓,兩柄長劍紛紛現身,墨於的飛劍直直刺向少年,而少年卻手中拿着長劍豎在胸口,擋住了墨於的飛劍,但因他此刻沒有靈力護身,整個人只能隨着長劍不斷的向後退去。
一步,兩步,三步……
登高樓雖然很大,但少年卻站在登高樓的邊緣處,不到五步就會抵到護欄處,被飛劍帶下樓!
四步……
衆人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眼看着少年就要身抵護欄了,他卻一個轉身,手中一鬆,長劍和墨於的飛劍一同飛射出去,他的長劍因爲沒有靈力支撐,從半空中掉落下來,恰恰插在了第一醫的面前。
第一醫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是故意的!
墨於的飛劍轉身就又刺了回來,而少年已沒了武器。
少年的伸手果然不錯,他的腦後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就在飛劍快要刺中他的肩膀的時候,他腳下一動,身子一偏,整個人躲過了飛劍,但肩膀上的衣裳卻被劃破了一道。
嘶——!
衆人不禁倒吸一口氣。
少年站穩,側頭看了看肩膀上的破損,擡頭看着墨於,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是切磋而已,堂哥莫不是還想要我的命?若最後關頭我不能躲過去,恐怕這個胳膊就要送給你了。”
墨於收回飛劍,淡淡一笑,儒雅而又好看,頓時又引起下方衆位少女的驚呼聲,他緩緩開口:“正因我我知道堂弟必定能夠躲過去,這纔沒有留手,若我真的留手了,恐怕堂弟還會怪罪於我。”
衆人一聽,墨於公子的話前面不清楚,但是後邊那句話衆人不禁點頭,依着族長公子的性格,必定會因爲對方的忍讓而感到羞恥。
少年冷冷一笑,“花言巧語。”
說罷,整個人就欺身而上,看樣子打算在拳腳功夫上贏過墨於。
葉瑾夕不禁嘆息,“一個沒有靈力可用的人,和一個有靈力但不用劍的人比身手,這還不是人家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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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醫也是一笑,“既然知道對方能夠花言巧語,還非要說這麼多話去成全別人,真實自以爲是,太笨了。”
葉瑾夕回頭古怪的看着第一醫,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第一醫和自己能夠志趣相投的時候!真實太奇怪了,只能說明一點,他瞧不上那族長公子,就跟她瞧不上第一醫一樣!
“媽咪!那大哥哥耍賴!”就在此時,元寶突然蹭到葉瑾夕的耳邊,小聲說道。
此時墨於與那少年已經打鬥在了一起,各自在拳腳上面的功夫都很不錯,一時難分上下,但是因爲墨於靈力在身的問題,少年的輸贏早已有了定數
因此,聽到這話,葉瑾夕再次將那少年上下看了一遍,少年已經處於弱勢,她詢問元寶,“他哪裡耍賴了?”
“他的靈力沒有被封印。”就在這時,步非宸開口說道。
“怎麼可能?”葉瑾夕驚呼,如果沒有被封印,他何苦非要爬樓,而不是御劍飛上去,難不成是他的修爲不夠?
第一醫抓住諷刺的機會,連忙開口:“我說他被封印了靈力,是說他想把這個事實表現給別人看的。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被封印靈力了,或者是,你到底有沒有達到玄修境界?竟然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葉瑾夕臉色微紅,她不就是懶嘛!再說,她也不知道怎麼看啊!
“她剛突破玄修,修爲不穩。”步非宸開口替她解釋。
葉瑾夕立馬像找到了依仗一樣,擡頭挺胸,不服的看着第一醫:“對啊!我剛突破玄修,沒看出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哪裡像你,明明修爲很高,卻偏偏說這話來欺騙修爲低的人,你羞不羞恥!”
額……
第一醫瞪大雙眼看着葉瑾夕,實難想象,有個人能把自己修爲低當做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尤爲自豪!
就在葉瑾夕和第一醫打口水戰的時候,登高樓上的戰況也開始一面倒了起來,最後竟是少年被壓制的回攻不了一招!
墨於看着近在咫尺,因爲勉強自己而臉色漲得通紅的少年,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堂弟,你的修爲還不夠啊!”
放屁!他不過是隱藏了自己的額修爲,墨於就真當他是好捏的?而且,眼看墨於就要敗了,墨於卻以爲自己要贏了,真想看看他轉瞬敗了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葉瑾夕卻依舊不放過第一醫,“那墨於怎麼就看不出來?他也是玄修境界的啊!”
第一醫轉頭鄙夷的看着她,“當然是跟某個笨女人一樣,剛突破玄修境界,修爲不穩罷了!”
同時,“嘭!”一聲輕響,一個白色的人影從登高樓上摔落下來!
衆人紛紛捂住眼睛,真不想看族長公子摔下來的樣子。
就在此時,一個黃色的影子從遠處的半空飛掠而來,恰好接住從半空中掉下來的人。
“墨黎哥哥!”
聽着聲音,那黃色的身影竟是一位女子。
黃衣女子接住掉下來的白色身影,焦急的低頭看去,卻只看到一雙失神的雙眼,再看這人,哪裡是墨黎哥哥?!
“你不是墨黎哥哥?”
黃衣少女的聲音清脆猶如鶯鳴,小小的瓜子臉上,一雙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微挺的小鼻子,櫻桃小嘴,整個人小巧而又活潑可愛,渾身更帶着一絲天真。
黃衣少女說罷,兩手一鬆,白色身影重新又重重的掉向地上,而黃衣少女卻不管不顧的仰頭看去,登高樓上那倚欄而立的人,不是墨黎哥哥是誰?
黃衣少女臉上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腳下飛劍微微一動,“嗖”的來到少年的身邊,歡快的喊道:“墨黎哥哥,你沒受傷吧!”
葉瑾夕摸着下巴,看着那少年,原來他叫墨黎,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茉莉花啊!
一個大男人竟然取了一個花的名字。
半空中的墨於回過神來,身子一轉漂亮的站穩的地面上,飛劍也入了鞘,整個人看起來瀟灑而又儒雅。
他臉上帶着笑容,仰頭看着墨黎,拱手說道:“堂弟贏了,堂哥必定努力修行,早日趕上堂弟才行。”
墨黎也臉上帶笑,說出來的話卻是:“你最好不要整天纏在水蘇的身邊,否則就不是這樣的大懲小戒了!”
水蘇?
原來還有一個女人在這中間啊!
葉瑾夕恍然大悟,這從頭到尾竟然是一場情敵與情敵之間的戰鬥!
墨黎身邊的黃衣少女哪裡有這麼多的心思,只以爲是墨黎看到她剛纔接住了墨於,心中不滿,連忙也對着樓下的墨於說道:“就是!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以後千萬不要纏着我!”
葉瑾夕這時重又恍然大悟,原來這黃衣少女就是水蘇!
不過也真是可憐,被墨黎給直接拿來當做了這次事件的擋箭牌,而且墨黎本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經過這一次只會被人說成風流倜儻,但是一直墨守陳規的墨於可就慘了,指不定被說搶自己兄弟的女人什麼的,真是可憐至極。
墨於張口辯駁,“我不知堂弟究竟在說什麼,不過今日一事總算是完成了叔父對你的懲罰,我先行告辭了!”
說罷,瀟灑的轉身,眉間帶着怒意,離去。
這引人深思的話,以及這個動作和神情,誰看見了都以爲是族長公子又闖禍了,是族長爲了懲罰他,所以讓他與墨於公子較量一番,卻沒想到族長公子不知怎麼給贏了,卻偏偏還要詆譭墨於公子的名聲,墨於公子這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