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還有沒有點寄人籬下的覺悟啊?
秦雲香知道這人的性子,便站在一旁,嘰裡呱啦的替他回答,氣得陳氏都想給她一腳了。
鄭丘山想,女人上輩子都是蒼蠅變的嗎?怎麼話這麼多?
說的全是廢話啊,有木有,純粹浪費表情浪費時間啊,有木有。
見他傷勢很重,秦楓請來了村裡的大夫,平常的傷口倒是沒什麼,只是,大夫在看到鄭丘山背上的傷和腿上的傷時,嚇得差點沒站穩。
尼瑪,當了大半輩子大夫,沒見過下刀下得這麼狠的。
上次村裡有隻狗發了瘋,見人就咬,村裡人提着斧頭去砍都沒砍得這麼狠吶!
老大夫淚流滿面,這個小年輕他喜歡,這麼深的傷口,他拿着他那鏽跡斑斑的‘手術刀’隨便割,人鄭丘山硬是沒吭半句。
主要這小年輕還很相信他的醫術,這麼重的傷也不問,藥什麼的也隨便他上。
秦雲香端了盆水熱進來,一看鄭丘山腿上的刀口,嚇得險些摔進一旁的洗腳盆裡。
於是,她對這根無動於衷的木頭又多了幾分憐憫之情。
她瞅着那裹了一層一層的布還是能透出血跡來的地方時,暗歎,可憐的木頭,這可憐的瓜娃子喲!!
待送走了老大夫,已到了吃晚飯的時分。
秦家的房子寬大有餘,騰一間客房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秦楓自始至終對鄭丘山都沒有過多的問話,他看得出來,這個人,身份非同一般。
他以前雖胡來,但到底見過不少場面。
達官貴族他也認識不少,所以,他總還是有那麼點識人之能的。
以致,陳氏最後不放心,還準備去問問也被他阻攔了下來。
秦雲香端了一大碗粥,拿了一盤饅頭進去看鄭嶽的時候,鄭嶽正靠在牀頭,微垂着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木頭,大夫說你不能吃得太腥,要吃清淡的。我便給你熬了點粥,你快過來吃。”秦雲香今兒被刺激得母愛大發,連帶着說話的嗓子都軟和不少。
鄭嶽懶懶的擡了擡眼,對於秦雲香給他新取得的外號也不多作爭論,他這樣的人,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能不說就絕不張口。
秦雲香見他這樣,只道是他傷得太重,隱忍過度,怕一張口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到時損了面子。
於是,她聲音又柔了一分,把桌上的食物朝他面前推了推。
爲了方便他拿取東西,秦家便替他挪了張小桌子擱在了他牀頭。
鄭嶽看着桌上的清粥,也不多說,一手拿過饅頭,一手端起碗,三兩下就呼啦完了。
秦雲香傻了,吃這麼快,這是多久沒吃了?
哇哦!!
好可憐!!
“你等着,鍋裡還有,我這就給你全部端過來。”
正說着,卻是陳氏走了進來。
她不悅的瞪了秦雲香一眼,這閨女還沒嫁人呢,隨隨便便進入一個男子的房間,可不好。
“娘。”秦雲香見此,頓下了腳步,唔,好吧,她怕她老孃話多,到時這木頭似的人不理她,到時把她惹氣了,就把他趕出去,這多不好啊。
陳氏不理她,目光上上下下的掃了一眼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的鄭丘山,方道:“不知這位公子家住何方又爲何……”
話還沒說完,就見鄭丘山從懷裡掏了一掏,隨即掏出兩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嘴裡卻冷冷的道:“養好傷後就走。”
陳氏拿過銀票一看,媽媽的蛋,兩百兩銀子啊!
今天有點忙,就先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