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驍見她沒立即答應,頓了一會走到她身邊坐在土上,看着她,輕聲道:“你應該對我比對他好纔對。”
聽到這話,秦雲香也總算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她雖有些歉疚,卻並沒有因此而順應他。
只聽她道:“木頭他不壞的,我知道,那天晚上他沒,嗯,沒看清,打了你。”
偷偷的瞄了一眼林驍,繼續道:“可是,我覺得他很可憐,又覺得他很厲害。”
林驍主動忽略了她話裡的‘厲害’兩字,只聽到了可憐二字。
他眉頭一擰,鄭丘山可憐,他就不可憐啦?到底想娶你的是我啊。
但看她認真的神色,林驍有些悶悶的道:“他可憐什麼?”
聞語,秦雲香沒說話,好半晌才道:“我和嫂子救他的時候,他受了很重的傷,連路都走不了。大夫給他上藥的時候,那麼深的口子,他居然一點聲音都沒發,他是不是很厲害?”
林驍正想說,厲害個屁!
又聽秦雲香道:“當時我就想,這人好能忍,這得吃過多少苦頭纔不會覺得痛啊?”
林驍鬱悶,這人就是賤骨頭,當然不曉得痛。
當曉得一說出來,秦雲香定然不會高興他,便不說了。
“過年那天,我問他是不是想家人了,他跟我說,他沒有家人。”偏頭看着林驍,“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很可憐。”
林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秦雲香有些氣:“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一個人沒有家人跟他有什麼關係?這又不是他可以選擇的。”
林驍見她有些生氣,當即也不敢繼續惱她,只得道:“你就是因爲這個對他好的?”
秦雲香想了想,道:“我這算對他好嗎?”
隨即聲音小了些,“可是,我怎麼覺得他其實很討厭我?他也不喜歡我跟他多說話。但是,我覺得他這樣悶悶的,我就想和他說話……”
林驍擺擺手,道:“回去吧。”
一提到鄭丘山他就沒什麼心情。
只希望他早點好完,早點滾蛋。
一想到鄭丘山板着臉,裝高深的樣子他就很想打人。
秦雲香把蘿蔔放進竹簍子裡,伸手去提,一隻溫熱的手也伸了過去,那陌生的溫度讓秦雲香只覺得被燙了一下。
她偏頭看他,林驍衝她笑:“這種粗活也和我搶?”
聲音很柔,絲絲縷縷的,徒添了幾分曖·昧。
秦雲香咬咬脣,從他的手心處收回手,便低着頭沒再說話。
林驍也不敢做其他的,怕一沒注意便嚇着她了,到時和他鬧彆扭就不好了。
兩人一塊回到秦家,秦雲香一擡頭,便見鄭丘山還保持着他們走之前的樣子,見到他們回來,面上仍舊沒什麼變化,只是看着他們的目光冷沉了一些。
秦雲香忍不住喚了一句:“木頭。”
鄭丘山的目光緩緩從林驍身上移到她身上,他揚了揚眉,意思是,有什麼話就說啊。
秦雲香頓了頓,道:“你怎麼還在外面?”
鄭丘山的目光裡隱隱透着幾分莫名的神色,聽了秦雲香的話,他隨即移開目光,也沒開口。
林驍看不下去了,道:“雲香,進屋去,外面冷。”
兩人剛準備進屋,便見秦楓自屋內走了出來,林驍當即道:“秦哥,你這是要做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