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她,他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看了她一會,也不管,有士兵隨即端來洗漱用的水。【首發】
他洗好後,那士兵又退了出去。
自他回來的時候,秦雲香打架的上下眼皮也不打了,整個人下意識便站了起來。
看他靜靜的忙完後,以爲他要說話,可是,沒想到,他洗好了,只是用眼角餘光掃了她一眼,然後就徑自朝牀榻走去。
待他翻身睡下,秦雲香還一個人獨自站在案几邊。
這一刻,秦雲香竟有些想哭的衝動,只要他一句話,自己就可以脫離虎口,重回村子。
他不發話,她又不敢出去,這裡又沒有她熟識的人。
大約過了一刻鐘,就在她腳都有些發軟的時候,牀榻之上發出了一陣輕微的聲音,鄭嶽翻身坐了起來。
她咬着脣看過去,見他雙眉緊蹙,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過了一會,才聽他道:“還不想睡?”
聞語,秦雲香眼底的神色閃了又閃,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要到哪裡去睡。
以前不知道她要‘伺候’的人是他,她只得抖索着躲進被窩。
而現在知道了,她就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見她如此,鄭嶽自然知道她在顧慮什麼。
“你準備站一個晚上?”
秦雲香:“……”
“你想回那地方去伺候別人?”
秦雲香抖了抖。
鄭嶽抿着脣,頓了頓,又道:“過來。”
秦雲香站着不動。
鄭嶽暴脾氣一下就涌了上來,但看着秦雲香,又生生忍了下去。
孃的,還要老子過來不成。
好嘛,老子就過來。
他下牀,然後朝她走了過去。
燭光映着他高大的身影,漸漸的,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在她兩步的地方,他停了下來,把手伸到她跟前。
看着那寬大的手掌,秦雲香有些遲疑,她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眼底皆是一片沉穩無波。
她緩緩伸出手覆在他掌心處,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恍如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他的手裡。
鄭嶽握着那柔軟中帶着些許涼意的手,用粗糙的大拇指輕輕的磨蹭了一下她的手,隨即把她往自己面前微微一扯,她一下便跌進了他的懷裡。
秦雲香跌進這樣溫暖卻又陌生的懷抱,一下顯得手腳無措。
她和林驍保持着關係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親密之舉,經歷了這場無妄之災,她比從前那個一無所知的她似乎也沒多知道多少。
她僵硬的貼着他,他一語不發的摟住她。
兩人默默相對了一會,鄭嶽隨即把她橫抱而起。
她下意識便驚了一下,鄭嶽卻已漠然的開口:“爲什麼不讓軍醫看你的鞭傷?”
他的目光漆黑而深邃,直直的凝視着她,顯得無比認真。
聞語,秦雲香一慌,意識到自己問軍醫的事被他知道了。
她支支吾吾正想說,我只是隨口一問……
卻聽鄭嶽低低的道:“在本將面前說謊,杖責五十。”
聞語,秦雲香嚇得險些從他懷裡摔了下來,嘴裡的話又沒骨氣的吞了回去。
鄭嶽看了她一會,也不逼迫她,直接把她抱着放在了自己榻上。
隨即,他從枕間拿出一個瓷瓶,道:“舊傷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