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香沒想到,這個膽子最小的人居然說要替她去,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徐涵,你別……”
秦雲香還待說什麼,徐涵腳步虛浮的朝她走近兩步,臉上露出幾縷慘笑,只聽她幽幽的道:“雲香,歡姐說得對,既然已經到這種地方了,要想活命,就得聽話。【首發】”
頓了頓,衝秦雲香笑了笑,又道:“你別想太多,我只是想通了,這是遲早的事。頭上擱一把刀,懸着遲遲未落,這種感覺更可怕。哪還不如讓它落下來,說不定還更痛快些。”
聞語,秦雲香淚如雨下,卻不知該恨誰。
那老媽子看了一眼故作鎮定的徐涵,再看了看地上神色狼狽的秦雲香,暗忖,以秦雲香這個樣子去,估計壞了上面人的興,反倒會連累她。
她的目光在徐涵和秦雲香之間逡巡一陣,方對徐涵道:“也虧得你想得通,以後倒可以免去很多鞭子。”
老媽子帶着徐涵走到門口,忽地轉過身,幽幽的對秦雲香道:“今晚逃過了,那明晚呢?以後的每一天呢?”
秦雲香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話,只傻傻的看着兩人慢慢的消失在營帳之外。
徐涵,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她呢?她也要接受嗎?
秦雲香無力的看着燈火跳躍的黑夜,就像看着她即將到來的厄運。
秦雲香在營帳的角落裡抖索了一夜,卻還是沒想好她要如何做。
直到天色大亮,昨天出去的一人腳步虛浮的回來,秦雲香才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她擡頭一看,是被安排去服侍一名副將的女子鍾式玉。
她見回來的鐘式玉臉色蒼白,衣衫凌亂,眼神空洞的樣子,頓時跌跌撞撞的過去扶她。
她把鍾式玉扶着去牀鋪躺下,入目處,紅紅紫紫的一大片,甚至還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齒印。
秦雲香怔怔的看着雙目無神的鐘式玉,整個人都驚住了。
到底,昨天夜裡,鍾式玉經歷了怎樣的折磨?
她不敢想象……
昨天,她逃過一劫,今天呢?
她還逃得了嗎?
還有,徐涵到底怎麼樣了?
她怎麼還沒回來?
秦雲香一想到徐涵還是因爲她的一些關係,心底便隱隱生出了些不安。
也不知過了好久,手握鞭子的老媽子終於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老媽子冷冷的瞅着她,陰森森的道:“今晚,你是自願去呢還是要靠我的鞭子?”
說罷,揚了揚手裡的鞭子。
秦雲香悽然一笑,知道自己反抗也是沒有用的。
她垂着腦袋,漂亮的眼瞼微微顫了顫,隨即低低的道:“我願意去。”
聞語,老媽子滿意的一笑,道:“這就對了。”
秦雲香見她要走,當即道:“婆婆,徐涵怎麼還沒回來?”
聞語,老媽子眉頭一皺,道:“別給我提她,人剛爬上將軍的牀,就被人一把扔到營帳門口了。頭上摔了幾個口子,正躺地上包紮呢。”
頓了頓,她瞅着秦雲香警告道:“這位將軍可不是一般的人,平常最喜歡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