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時候重新傳,來不及了,見諒
林主簿點了點頭,看向楚翰:“這一點,你們沒有異議吧?”
楚翰和李淑華當然沒有異議,雖然重新請人是件挺麻煩的事情,但他們怎麼也不可能用從前的那一批人,那都是薛明揚的心腹,就算是求着他們留下,也是不叫人放心的。
如此兩方就算是達成了共識,林主簿心裡感嘆了一回,便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落了印章,算是事成。
字據一式三份,薛明揚,楚翰,和林主簿各拿一份,楚翰拿到自己的那份時,雖然已經看過一遍,但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遍,即使是壓抑了又壓抑,眼中那份熱烈的喜悅還是掩飾不住。
楚靈風冷笑了一聲,道:“既然事情已經辦妥,那我們就先走了。想來,楚家日後也不會歡迎我。”
想拿的已經拿到,薛明揚也被趕出了薛家,在李淑華她們看來,應該是沒有一點利用價值了。而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再上門就是求助,求助就是找麻煩,自然是不被歡迎的。
要說剛纔一切未定的時候,李淑華母子還有些顧慮,這會兒白紙黑字的字據在手,好像已經將和善堂緊緊的握在了受傷,他們再沒有一點僞裝的必要了。即使是當着林主簿的面,反正今天他們在林主簿心裡是留不下什麼好印象了,也不想太刻意的去遮掩,錢纔是最實在是的,錢到手,身份面子,日後自然能慢慢的賺回來。
當下。李淑華毫無掩飾的道:“三小姐這是什麼話,楚家怎麼會不歡迎你們呢。不過姑爺剛從薛家出來,新府定是事務繁多,想來一時半會兒的,也抽不出空來纔是。”
李淑華對這個小妾生下的女兒,自然是一百個不順眼的。況且以前楚靈風未嫁的時候,在府裡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給她找過多少不痛快。如今,好處撈夠了,自然再不想看她一眼。有多遠走多遠是最好的。
“確實是抽不出空來。”楚靈風淡淡的說了句,隨即,看着李淑華得意的表情突然有些不痛快,高深莫測的笑了下。往前走了一步,低聲道:“以後見面機會不多。有一句話,我想留給楚夫人。”
李淑華皺了皺眉頭:“什麼。”
“人在做,天在看。”楚靈風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很普通的一句叮囑:“不是所有你以爲沒人知道的事情。就真的沒人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只是時間問題。”
楚靈風這話說的太認真,好像真的知道點什麼。而李淑華又有些做賊心虛。只覺得聽的心中一跳,臉色不由自主的便變了些。
楚翰站在李淑華身邊。看着母親好像是被難爲了,當下便道:“靈風,雖然我知道娘不是你親生母親,但好歹也養你教導你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你如今攀上了高枝,看不上我們,不想和家裡來往。對娘,是不是也應該有些最基本的尊重。”
這還真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楚靈風有些好笑的擡眼看了楚翰一眼。
說起來她也算是和這個男人一個院子里長大,也認識了他十幾年,卻從沒發現他這麼會說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將楚家說的寬容大度,重情重義,將她說的心胸狹窄,恩將仇報。將李淑華說成了慈母,雖然不是親生卻待她如親生,教導這些年,而她卻又偏偏忘恩負義,嫁了個有錢人,就忘了本忘了孃家。
不過這個時候,逞口舌之利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和善堂已經給了,後面自然有楚家好受的,楚靈風半點也沒有和楚翰在這裡吵上一架的打算。面對他的冷嘲熱諷,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深深的看了李淑華一眼,輕飄飄的道:“前天晚上,我在楚家住了一個晚上,那個晚上,可熱鬧。”
李淑華臉色一白,道:“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好了,天也不早了,名揚,我們走吧。”楚靈風瀟灑轉了個身。讓李淑華猜去吧,讓她晚上睡不着覺去吧。
這人不能做虧心事,別看好像只是句口號,其實真的是有道理的,做了虧心事,又怕被人知道的人,最容易杯弓蛇影。但凡是別人說話做事沾上一點邊,她就會不由自主的開始想,越想越覺得是再說她,越想,越是覺得害怕。
楚靈風在李淑華的心裡砸下了顆小石頭,心滿意足的跟薛明揚離開。不過是個和善堂麼,有什麼大不了,等到真拿到了手,他們就會知道,這是個燙手的山芋,而且,想扔的時候,已經扔不掉了。
倒是林主簿對這大方且感情深厚的夫妻倆印象很好,和他們一同走了出去,說了不少話,讓他們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他。
雖然林主簿沒錢,在資金上是肯定幫不上什麼忙的,但他可算是臨安的二把手,有他支持和提點,自然也會是大有好處的。
而且臨走的時候,林主簿特地的說了一句,帶着感嘆的道:“雖然我不明白爲什麼令尊這麼看重薛明盛,但是在我看來,薛大少更有大家風範,心胸寬廣,眼界也寬廣,若是薛家在你手上,相信更能發揚光大。”
面對林主簿的可惜,薛明揚只是笑了笑:“父親這麼做,相信有他的道理。至於是發揚光大,還是做不下去,時日久了,自然就知道了。不過,我雖然已經搬了出來,但由始至終還是薛家的人,若是薛家出了什麼事情,我還是會義不容辭的。”
林主簿讚許的拍了拍薛明揚的肩膀:“不錯,做人就該如此。小夥子,不錯。”
收了一連串的表揚,送了大半家業給人的夫妻兩人手牽着手,心情十分好的回了家。
路過清風樓的時候,一陣香味從裡面傳來,楚靈風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薛明揚笑道:“是不是沒吃中飯?我聽到有人肚子咕嚕嚕叫了。”
楚靈風下意識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