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只當米蟲
雪晴冷靜的看着潘月陽“月陽,既然懷疑彎彎,不如……”
“讓她留下來吧,我自有打算。”潘月陽繼續漫步。
雪晴還在把玩手裡的花兒
潘月陽凝重的眉頭考慮着這段日子在江湖上發生的種種。
雪晴苦笑,從來有他的地方,她一定會在身邊,他們的關係卻再沒往前邁進一步過,她愛慕着月陽,從小時就心甘情願的陪他習字陪他練劍,甘願爲他不嫁,一心等待這個男人有一天可以真心的欣賞她,“有多危險?”
“天道教是突然在江湖上興起的,他們招賢納士,廣收門徒,不得不防啊。”潘月陽老生叢談的爲國擔憂着。
“下次,下次帶上我。”雪晴放棄手上的花,一臉正色。
沒有回答,潘月陽頷首,順着剛剛經過的原路返回。
看着潘月陽的背影,雪晴好想把他抱住……
雲麓院
“彎彎。”潘月陽走進房間,看着此刻一臉純真,睡意正濃的女人,莫名的他對上彎彎,總是不自覺地語氣溫柔,這連他自己都爲之驚訝。
看着熟睡着毫無防備的女人,潘月陽憐惜的在她的小臉上撫摸着,突然闖入他生活裡的女人最好不要是天道教的細作,如若不然他只能讓她死。
被騷擾的彎彎撓撓被撫摸的癢癢的小臉,猛然的醒了過來,看見突然出現的潘月陽,她又開始驚慌失措,連忙用身上的被子使勁的包裹住自己。
“我讓你害怕?”潘月陽突然冷下臉,他不喜歡彎彎每次看見他都一副驚慌的樣子!
“你踢我,你讓我丟了水桶,你還欺負了我,你是壞人。”彎彎一股腦的把他的不是統統說了出來。
就這些?不是吧,這些就叫壞人了?潘月陽好笑的看着彎彎,他是真的被她的單純所吸引了。
“彎彎,你家在哪裡?你這麼不喜歡我,我又是這府裡的主人,不如我送你回家,可好?”一派討好外加誘惑,他怎麼可能會送她回家,人都是他的了,他還沒查清底細,沒對她失去興趣之前,她哪都不能去!
“我不知道……”每當大嬸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都難過的低下頭,她很努力的想,可是她不知道。
“怎麼不知道的?”引誘或者說是憐惜,看見彎彎低頭痛苦的樣子,潘月陽的表情緩和多了,聲音帶着溺愛的語氣揉着她的一頭烏髮,他更肯定的是自己不是發自內心的憐惜,而是爲了套話而已。
“我醒過來就在草地上,大叔和大嬸看見我給我飯吃,他們是好人。”彎彎很認真的邊說邊點頭。
“給你飯吃就是好人?”潘月陽好笑的看着單純的彎彎,那他們給她賣到府裡怎麼解釋?假如說彎彎被他們賣進了其他地方呢,比方說那些風月場所?思及到此,潘月陽生氣的手用了的捏了下彎彎的臉頰。
“痛。”彎彎躺在牀上無法起身,只能生氣的看着某人。
“彎彎,以後在府裡,我給你吃好的,穿好的,你好好的在我身邊,你願意麼?”
此話一出,連潘月陽自己都想打自己的臉?他這是怎麼了?
“你不會踢我了是不是?不會搶我水桶了對不對?”彎彎拉着潘月陽滿是繭子的大手撒嬌的問。
“不會。”潘月陽開心的樣子極是好看,俊臉逐漸擴大了笑容。
“那我好了就去洗衣服,你不許再不讓我打水了!”彎彎正色的說道!
“洗衣服?”他突然有種頭上烏鴉飛過的感覺,怎麼說了半天,她還在洗衣服這檔子事上轉圈子呢?“爲何還要洗衣服?”
彎彎裂開嘴,哈哈的笑了起來“大嬸說啦,只要我好好幹活,老老實實的,等她尋到親人就來接我呢!”那種單純的信任瞬間惹發了某人的情緒。
接她?傻彎彎,他們賣的可是終身契,賣身契還在他的書房裡,怎麼還會來接她?如果彎彎真的不是他懷疑的細作,那他可要好好找到那賣了彎彎的人了,這麼純潔的女孩,他們是怎麼忍心把她賣掉的,這麼單純的信任他們,想着他們還會來接她回去的人,他們是怎麼可能如此對待她呢?
“好了,彎彎,以後你可以不洗衣服的。”潘月陽用手指寵愛的颳了下她的小鼻子。
“不用洗衣服了?”彎彎驚慌了?她沒了活,是不是還是要把她攆出去了啊?到時候大嬸來接她了找不見她怎麼辦?
“是的,不用洗衣服,你可以每天想吃什麼就跟丫鬟們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養你還是能養得起的。”潘月陽耐心認真的很。
“可以這樣在府裡呆着?那我回很乖的,很聽話!”彎彎眨巴着大眼睛。
“還有……以後都不要提那個把你送進府裡的人,我很不喜歡他們!”潘月陽突然冷下臉。
神馬啊,若不是人家賣了彎彎,還有你男一號什麼事啊,搞不懂的臭屁男人!
“……”彎彎想了想,點了下頭,好吧,她很怕他,他又會給他飯吃,給他牀睡,大嬸說了,要聽主人的話纔有飯吃,纔會等到她來接她。
叩叩叩……
風荷輕叩了了下內室的木門。
“進來。”潘月陽坐在彎彎牀前,他很喜歡揉她的頭髮,軟軟的摸起來真舒服。
“將軍,秋意院的顰兒夫人求見。”風荷低着頭,她們是有素質的丫鬟,主子們無論做什麼,她們都得看不見。
“嗯。”潘月陽起身隨着風荷出去了。
彎彎美滋滋的想着以後可以不用洗衣服就有飯吃了,只要聽他的話就可以,他是這裡的主人,主人真好!
“月陽~”一陣淡淡的桂花香飄然入室,伴着輕輕的步履聲。不用看人,單單憑着這聲音就知道對方一定是個沒得不可方物的溫柔女子。
門外的顰兒一身白衣翩翩而入,潘月陽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這段時間不見,顰兒越發的豔麗了。
顰兒柔軟的順勢依偎在潘月陽懷中,似水的眼眸看着男人,“昨天回來了,怎麼沒傳我來?”帶着委屈帶着嬌媚,顰兒撅起塗着淡粉色胭脂的小嘴不樂意了。
“哈哈,難道小顰兒想本將了?”潘月陽摟着顰兒的大手來回磨蹭着她的肩膀。
“你說呢?一連兩個月不見,人家可是日思夜盼的呢。”突然離開潘月陽的懷裡,顰兒站在他對面,兩隻手拉着他的胳膊撒嬌的晃動。
“昨天處理了點公事,今一早就去面聖,才得了空閒回來,就想着要去陪我的好顰兒了。”帶着滿足女人的願望,潘月陽打橫抱起顰兒朝着自己的主臥走去……
激情過後,顰兒半個身體壓在潘月陽的身上,細碎的吻不停歇的開始親吻他的身體。“怎麼?還沒夠?”潘月陽側過來,看着自己的愛妾。
“人家就是喜歡在你身上嘛。”撫摸着這個精壯的男人,柔軟的小手觸碰到他身上的堅硬的肌肉,是那麼的舒服。顰兒眼睛轉了轉“月陽?剛剛怎麼在下人房裡?”
她可不是傻子,這雲麓院也是有她的心腹,昨天她等了潘月陽一夜,以爲他會處理好了事情立刻飛奔來到她房間,一番打扮後,等來的卻是他寵幸了一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丫頭?聽說那丫頭長的還不賴!
“哈哈哈哈,是我的顰兒吃醋了。”潘月陽大笑的不想去談這事。
“討厭,誰有心思吃你的飛醋!”顰兒又乖巧的躺在他的臂彎下。
是的,潘月陽最討厭自以爲是的女人,他就喜歡乖巧懂事聽話的女子,所以顰兒從來不會故意在他面前飛揚跋扈,也不會自己擅作主張,凡事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
以前她和雪晴鬥,那是她看得出雪晴愛慕着她的男人,他們之間有着深厚的信任,她不敢太過張揚,而且,雪晴還會武藝,和潘月陽師出同門,她太過強大,這個男人的很多事情,都是雪晴一手包辦,只有唯一一點,雪晴永遠不可能和她一樣,那就是成爲潘月陽的女人,就是因爲這點,她可以跟雪晴明爭暗鬥,一較高下,潘月陽府裡除了她一個侍妾再無其他,可以說她的地位是穩固的,雖然不說正牌夫人,但是潘月陽也沒說過要娶,她只待自己懷了子嗣,就可以母憑子貴的在府裡要一番天下了。
當初她入府不久發現雪晴對待潘月陽的眼神,她就試探着問了月陽,應該把雪晴納進來,可是月陽一口回絕了,說是對她只是兒時玩伴,現在是他的下屬,這種關係永遠不會變,她知道這個男人言出必行,所以這種假賢良可以告一段落了,女主子的身份還是她的!
而如今?聽說潘月陽和昨天的那個女人,她氣的哭了很久,除了她不能讓月陽陷進別其他女人的溫柔鄉!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