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秦梔年就被江墨漓拉着上了樓。
男子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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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梔年正要問,你不是說沒人嗎?幹嘛敲門?
酒紅色的門,就從裡面拉開。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穿着黑色的連衣裙,一臉慈祥的笑着,親暱的對着江墨漓說“回來啦?”
看向了旁邊欲言又止的秦梔年,頓了一下,是女朋友吧?
女朋友!
江母立刻露出了更爲燦爛的笑容,熱情洋溢“快進來快進來!”
江母還繼續熱情的問着秦梔年“要換鞋嗎?”
秦梔年轉頭就一臉詢問的看着江墨漓。眼神示意:用換鞋嗎?
江墨漓“。。。。”所以第一次見面需要這樣熱情嗎?嚇壞他的姑娘呢!
出聲阻止“媽,不用,我拿了東西就走!”
媽?!
媽?!
媽?!
所以這位是江墨漓的媽媽?!她,她,她,她就這樣毫無準備見家長了?!
哦,她的蒼天大地,這,嚇得她的軟糖差點卡在嗓子眼裡。
秦梔年囫圇的吞下去她的糖,立馬乖巧的開口“阿姨好!”
說話間,江墨漓已經拉着她進了門。叫着“姐,把你讓我帶的東西給我。”
一道女聲傳來“等會。”
江母已經倒了杯水放在了桌子上,眼神盯着秦梔年,從上到下仔細掃視着她,嘴裡唸叨“喝水喝水。”
秦梔年站在江墨漓身後,低着頭,侷促不安,她沒想到會這樣見父母的,呆呆愣愣,輕聲細語的回答“好。”
聽到腳步聲,秦梔年偷偷擡頭,瞥了一眼出來的人,高高瘦瘦,一頭利落的短髮,看起來,眉毛整理過,不像江墨漓那樣錯綜複雜,眉眼間可以看到江母的影子。
也依稀看的出,和江墨漓,嘴巴很像。
女子一邊在桌子上整理東西,一邊說着,你把這包東西,帶到B市給了你姐夫。”
“嗯”江墨漓上前接過東西,拉着秦梔年轉身就走。“那我們走了。”
江母追到門口“你不在這吃飯呀?我準備做飯了。”
“不了。約了朋友一起吃。”
他的姑娘,手心都出汗了,是他太突然了。
本來不計劃讓她們見面的,他可以自己上來拿東西。後來他想,總歸是要見的,要不然他們總以爲他說他有女朋友是誑大家的。
現在昭告天下了。
誰再說他鐵樹不能開花?
萬年鐵樹,就可以開花。
開的還是這樣極致的花,起碼在他的眼裡,美的不可方物。
晚上。
秦梔年再次見到了B市常見的一羣人,還加了不少新面孔。
大家笑着打招呼。
依舊是關照着她。
所以她一直說,江墨漓是幸福的,有這樣一羣兄弟。
江墨漓照舊幫秦梔年夾菜,低着頭認真的剝蝦。哦,小龍蝦。
秦梔年從前並不愛吃海鮮。
她是重口味,腸胃不好還總愛吃一些辣的,酸的,鹹的。
海鮮總感覺味道不夠,還得費勁剝開。
後來,認識江墨漓,他幫她剝,反正又不用自己剝,隨便吃一吃吧。江墨漓一番好意對吧?
她記得,有一次,江墨漓興致勃勃的帶她去吃海鮮大排檔,她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江墨漓剝一個她吃一個。
江墨漓剝了半天低頭一看,自己盤子裡,都是皮。肉呢?再擡頭看着吃着一嘴巴,鼓起腮幫子的女子。
委屈的道“真的,一個都不給我吃?”
秦梔年聞言,得意的挑眉,拋了一個媚眼給他。意味明顯。是啊,不給你吃。
後來江墨漓真的就剝了一晚上小龍蝦。
最後沒辦法又點了一些燒烤墊肚子。
結賬的瞬間,江墨漓委屈的看着秦梔年“我再也不跟你一起吃海鮮了,我一直幫你剝,都吃不到。”
秦梔年看着故作委屈的幼稚男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髮,面帶微笑,同樣語調搞怪“乖。”
不吃正好,她正好也不喜歡吃,要不是他剝的,她纔不吃。
江墨漓“。。。。”摸狗毛呢嘛?這是撫摸狗毛呢嘛?
拽下她的手,拉在自己手裡“剛剛吃燒烤,你手上都是油,摸我頭髮上了。”
秦梔年理所當然的答着“你才知道啊?!”
意思是?!她剛剛就是在他身上蹭手上的油?
江墨漓“。。。。”他也是愛乾淨的好嗎?他也是有潔癖的好嗎?好嗎?
秦梔年哈哈大笑!蹦蹦噠噠的坐上車。
男子不說話。
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大神?!生氣啦?”
江墨漓依舊不說話。
秦梔年把頭湊了過去,盯着他的眼睛“你生氣啦?真生氣啦?”
江墨漓坐了一分鐘,想了一下,不能氣,尤其是秦梔年,要不然一定被氣死。
擡手,開火,踩剎車。
準備看後視鏡倒車。
女子正拿着紙對着副駕駛的鏡子,擦嘴巴,現在知道擦乾淨了?現在知道了?
擋着他看後視鏡了!
伸出手把她一推,她砰的一聲靠在了靠背上!
砰的一聲!嚇得他立馬踩了剎車,不倒車了!
他沒使勁啊!
轉頭看着她!準備開口哄,可別哭。
只見秦梔年同樣震驚的看着他。
他!他!他不是故意的。。。江墨漓準備伸出手摸摸看看碰到了哪裡。
女子大喊“江墨漓,你剛剛是在扒拉我?!”
什麼?
江墨漓愣在當場。
沒哭?沒生氣?
這個語調?!扒拉她?哪裡學的詞?
摸了摸鼻頭,解釋“不是,你剛剛擋着我剛剛看後視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