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游戲後,秦梔年看着段位比自己還低的江墨漓“你怎麼換了一個新賬號嗎?”
“嗯,你不是想打排位嗎?那個賬號段位太高了,我本來想降下來陪你玩,結果被封號了。換一個新的陪你打。”
對排位賽制還不太熟悉的秦梔年,不知道江墨漓爲了到達那樣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努力。
在遊戲和秦梔年之中,江墨漓要把自己努力了幾年的賬號降下來。
該是對秦梔年多大的喜歡。
用了兩個晚上,江墨漓都在和秦梔年道過晚安後練自己的新賬號。
第三日。
秦梔年看到江墨漓的賬號簡直詫異到張大了嘴巴。
“大神啊,你是怎麼做到用了兩天,就發到這樣中等的水平線的?”
江墨漓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就那樣隨便玩一玩,就上來了唄。”
至於因爲遊戲機制,贏一點就得輸一點的遊戲規則,兩個晚上幾乎通宵沒睡,第二天又跑去上班。
江墨漓怎麼會告訴秦梔年?
哎呀,不太懂遊戲規則的秦梔年對江墨漓佩服的五體投地。
果然大神就是大神,是常人不能比的。
怕死的輔助秦梔年又跟在大神級別的江墨漓身後,日常狐假虎威。
恰巧週末。
江墨漓上午交接完手頭的事情。準備休年假。
中午回家洗過澡,給秦梔年發了信息“你幹嘛呢?吃過飯了沒?不上班來玩遊戲嗎?我休年假了。”
秦梔年真是難以啓齒,屋漏便縫連夜雨。回覆“唉,不能玩,我在醫院打點滴。”
去醫院了?好好的怎麼去醫院呢?
江墨漓一臉緊張,一個語音通話發了過去:“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哪個醫院?我去陪你。”
一連串問這麼多,秦梔年愣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是自己最近亂吃亂喝,腸胃炎而已,疼痛難忍,就自己跑來醫院打點滴。以往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這個男生緊張兮兮的語氣,感覺自己,突然被人關心了呢。
“說話啊,哪家醫院?我過去。”
“額,不用啦,馬上就結束了,我一會自己回家就可以了。”
“我去接你,離這裡最近的,是第一人民醫院對嘛?”一邊穿着外套,手機還在通話界面,裝在衣服兜裡,拿起鑰匙就出了門。
秦梔年聽到了關門聲,電梯的叮咚聲,電梯裡面的人聲,關車門的聲音。
喂!
沒人理。
喂!!
還是沒人理。
秦梔年放棄了。
來就來吧,接就接吧。
可是真的再有半個小時就滴完了啊。
20分鐘後,江墨漓把車停到醫院的停車場,從衣兜裡拿出手機準備問哪個病房。
拿出手機才發現通話時間25分鐘,原來剛剛沒掛電話嗎?
江墨漓下車“年年,你在哪個病房?”
“205”
“嗯,我上來。”
等江墨漓到的時候,護士已經在給秦梔年拔針。
聽到腳步聲。
秦梔年轉頭,看着風塵僕僕的男子,擺了擺手,“你看,我說真的,馬上就完了,不用接啦。”
江墨漓沒敢靠太近,盯着護士按好棉棒。
“嗯。”就想接你,就想陪你,就想看到你,就是擔心你。
嗯?就一個字嗎?什麼意思?
秦梔年沒懂。
護士“好了,可以回家了。”
“謝謝。”
坐起身。
彎腰。腳伸進鞋裡準備穿好。
江墨漓已經搶先一步,把鞋拿了起來,給秦梔年套在腳上,兩隻鞋都穿好。
秦梔年已經臉紅的不敢再低頭看認真繫鞋帶的男子了眼神飄來飄去注意到男生溼漉漉的頭髮,應該是剛洗了沒幹。
更令秦梔年驚悚的還在後面。
江墨漓從衣架上拿過夠夠的羽絨服展開,極其自然的來了一句“胳膊。”
意思是你要給我穿嗎?
啊,怎麼可以?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穿就行。”秦梔年說着把棉棒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迅速把袖子拉下來,一把搶過江墨漓手裡的羽絨服,穿好。
低頭拉拉鍊。可惜今天的拉鍊像是和秦梔年作對一般,拉也拉不上去。
見狀,江墨漓蹲下,從秦梔年手裡接過拉鍊,拉了上去。
刺啦的一聲,像在秦梔年的心上敲了一聲。
真是尷尬。
江墨漓一氣呵成的做完這些動作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更是尷尬。
氣氛一時安靜。
江墨漓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你最近怎麼瘦成這樣,你看你的腿,像筷子一樣細。前幾個月我見你的時候,你多胖。”
秦梔年:。。。。
我胖?前幾個月見我的時候我胖?
女生的邏輯總是這樣奇怪。
抓到的字眼總是讓男生難以預料。
秦梔年準備邁出去跟上江墨漓的腳,又收了回來,微笑的轉頭,裝腔作勢,涼涼的語氣,對着前面的男子問“你剛剛是說我胖嗎?”
女生。最不能容忍,男生說她醜,胖。
江墨漓雖然沒見過秦梔年幾次,可是在遊戲裡,天天兩人開語音對話,此刻,就是知道好像,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嘿嘿一笑,開口“是嗎?你聽錯了吧?我剛剛是說我胖,你沒有我胖。”
秦梔年盯着他沒說話。
江墨漓摸了摸自己的鼻樑,眼神飄向窗外“走吧,我送你回家。”
算你還識相,秦梔年裝作傲慢的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