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愛把還放在嘴邊的蘋果,放了下來,然後對着劉甄說道:“這件事情,如果你前幾天問我,我或許還可以堅定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他,但是現在,你問我,我只能說我不知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心是怎麼一回事了。”
劉甄手裡還拿着水果刀,低着頭,沉默了一下子,然後又低低的聲音說道:“是因爲他今天上午過來,跟你說了一頓莫名其妙的話,感動了你,對你有觸動是,是嗎?”
尤愛沒有說話,劉甄就繼續說道,“你的心就那麼軟嗎?就那麼容易被感動,那麼我對你好,一心一意的就只有你一個人,你有沒有被我感動到,還是說你的心軟就只針對未明琛一個人,其他的任何人,努力也好,真心也好,都沒有資格,你都不在乎?”
劉甄說這個話的時候,情緒罕見的有一點激動,他說完了之後,就埋下了頭去,然後看着手裡的刀子出神。
尤愛看着她,病房裡面是久違的安靜,過了一會兒之後,尤愛才說道:“我不是個意思,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感受的到你對我的好,你的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也曾想着要去試着看一下去接受你,我以爲我已經不喜歡未明琛了,或許和你好好的相處一下,也許可能喜歡上你。”
“但是……”
尤愛沒有再說下去,護士在外面敲了門進來,說是換一下藥,劉甄就站了起來,沉默的氛圍之下,還好有一個小護士,不然真的是說不出的尷尬。
劉甄站在那裡看着護士給尤愛的手上換上了一個大的吊瓶,棕色的藥水被裹在了一張紙袋裡面,等到護士走了之後,尤愛才看着劉甄說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該自私的享受你對我的好,我今天就辦出院手續吧……”
“然後,你就離開是嗎?”
尤愛沉默了,劉甄說的就是她打算的,但是劉甄怎麼可能就這麼放着尤愛一個人走。
這幾次劉甄都一直找自己的事情,雖然說並沒有告訴自己要做什麼事情,但是劉甄可以直覺的感覺到一些事情,劉甄很可能就要對尤愛進行什麼計劃,而這個時候,尤愛肚子裡面的孩子還沒有出生,肯定會受到傷害。
劉甄幾乎可以想象到,要是尤愛的孩子出了事情,尤愛肯定會很難過,而他一點也不想尤愛感覺到難過,即便是尤愛不喜歡自己也是這樣子。
劉甄想了一下,做到了尤愛的身邊,然後拉起了尤愛的手說道:“尤愛,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甚至可能因爲你的心裡面有未明琛,以後不管我做了多少的努力,你也可能永遠也不會喜歡上我,但是我們再試試看,好嗎,就堵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好嗎?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放開的機會怎麼樣?”
尤愛聽到劉甄這麼說,本來一直低垂着的眼睛,一下子擡起了眼睫,看向了劉甄,在劉甄的眼裡面可以看見那種真誠,真摯的真誠,尤愛的i心裡面劉甄的目光狠狠的射進了自己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激盪了一下一樣,狠狠的顫動着。
這種被觸動的心情,可能無關於愛情和喜歡,但是是一種感動,被劉真的話,和對自己的好所感動。
劉甄的話,給了尤愛勇氣,對,或許可以再去試一試,或許自己可以因爲劉甄,而可以徹底的放開未明琛,放開那個可能不適合自己的男人呢,不管是家庭還是父母都不適合的男人。
劉甄看尤愛還沒有回答,就又說道:“我知道你的心裡面還是有所遊移的,沒關係哦,我們就是試一試,給我們兩個人彼此一個機會,即便是不適合,我們也可以做朋友,你也不要怕傷害我,我還感謝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呢,對一份機會,就多一點你能夠和我在一起的可能,而且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說明你心裡面也是在乎我的,不是愛人,也可以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你說是嗎?”
尤愛看着劉甄,劉甄也看向了尤愛。兩個人四目相對,窗子外面的風,吹動着樹葉呼呼的向着,投下的光線把兩個人的影子投在了地上,拉的長長的。
尤愛伸手握住了劉甄的手,在劉甄一點一點變的暗淡的目光中,握住了劉甄骨節分明的大手,然後說道:“好,我們試一試吧,不管怎麼樣,我很感激你,在我最困哪的時候,沒有拋棄我,而是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對我好,我和我肚子裡面的寶寶的性命都可以說是你救的。所以,我們試試吧,說不定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不過我們在這裡說好了哦,即便是我們不能夠成爲一個很好的戀人,也可以成爲一個很好的朋友。”
劉甄的目光一下子就驚喜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了尤愛說道:“好,我們說好了,我們試一試。”
尤愛被劉甄抱在懷裡,慢慢的笑了起來,而在未明琛的指示下,要跟到醫院裡面來,近距離跟蹤尤愛和劉甄兩個人,要把一切的信息都要上報給未明琛的兩個偵探。
再看見兩個人四目相對,默默無語,脈脈含情的對視的時候,就互相的喊道:“完了,完了,兩個人來電了。”
然後眼睜睜的就看着尤愛和劉甄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然後又抱在了一起,兩個人簡直就不能更加的激動了,就連一直很沉穩的那個偵探,都已經不可抑制的開始對着自己的總裁表示起擔心了。
然後那個很沉穩的人就跟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說道:“你在這裡好好的守着,我去給總裁打一個電話,彙報一下這裡的情況,現在這個尤愛小姐,似乎和劉甄的感情有所進展了,我們總裁再不有所行動的話,說不定尤愛小姐就要成爲別人的女人了。”
那個比較二的偵探就揮了揮手,說道:“走吧,走吧,快點去通知,這裡交給我沒問題。”
未明琛剛剛的開完了人民代表大會之後,就坐在食堂裡面吃飯,和所有的商業大佬們一起,在政府裡面統一的食堂裡面吃飯,然後未明琛就收到了一條信息。
手機震動,未明琛拿起手機打開看了一下,先是用短信大概的說了一聲,有關於尤愛的事情,然後就詢問了一下可意方便打電話嗎?
未明琛的手握着手機摩擦了一下,然後放下了手裡面的刀叉,看了一下做在周圍的人,有商業的鉅子,有政界的大腕,歉意的站了起來,然後說道:“我有一點事情,先出去一下。”
一個坐在未明琛身邊人,看了一眼未明琛就說道:“哎喲,什麼事情啊,用得着在這樣的時候過去嗎,什麼事情,有我們今天參加的人民代表大會重要的?”
未明琛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是個人的私事。”
對方立馬就回應道:“呵,未先生的私事可真是多,真是重要。”
未明琛根本就不想把一點點的眼神分到這樣的人的身上,看一沒有看對方一眼,而是看向了這一桌子人當中,地位最高的一位的代表。
那是一個將近五十來歲的人了,看起來像是一箇中年人,他雖然對於未明琛身邊的人說的話,也不是很高興,不過未明琛在這樣的場合去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也確實是不好,不過,未明琛平常的時候,表現的很不錯,所以現在在身邊的那樣子擠兌的情況下,還是要去做那件事情的話,也就只有答應了。
不然如果不答應,而對方又一定要去做的話,年輕人和只僵着,總歸是有損自己的威嚴,而且他也沒有一定的把握可以像是教訓自己的屬下一樣讓對方一定會聽自己的,爲了避免出醜僵着的氛圍,那個大佬一樣的人,就點了點頭示意未明琛可以出去。
未明琛看到對方點了頭之後,就起身的歉意的對着周圍的人點了點頭,當然唯獨漏掉了剛纔對自己言語不善的讓人。
等到未明琛出去了之後,那個坐在未明琛身邊的座位的人,就看着自己身邊空着的位置說道:“劉政協,本來這個場合就不應該是處理個人私事的時候嗎,你說是不是。”
那個叫劉政協的人看了一下坐在首位正中間的人,然後小聲的對着他說道:“我知道上一位未明琛弄掉了你的一批生意,但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就因爲你個人的私事而一直針對未明琛,上面那位可是明白着呢,別以爲你的一點小動作他不知道,你還是少說一句話吧,小心,未明琛下一次又弄掉你一批貨。”
“他敢,你以爲他算老幾,我的貨也是他想弄就弄掉的嗎,一個毛頭小子而已。”
“但是你別忘了人家父親是誰,他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只要他想,還真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你還是祈禱他不和你計較這一次吧。”
對方做在旁邊,聽了劉政協的話,臉上青一陣子紅一陣子,不知道想着一些什麼,而旁邊的人,即便是聽到了這一番對話,也都識趣的當做沒有聽到一樣。
未明琛來到了走廊外面,然後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裡面,撥通了守着尤愛的偵探的電話,剛打通了就聽到對方傳來一聲不停的叫喚着:“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
未明琛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怎麼了?”
他的聲音很冷,帶着一點冷酷的味道,一下子就讓對放激動的心情靜了下來,然後對方咳嗽了一下說道:“總裁是這樣的,您不是讓我們跟進到醫院裡面來,然互監視一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一有特殊情況就要向您彙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