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文山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到家,顧不上已經餓了一天的肚子,匆匆地洗了個澡,倒頭就睡。沒過一會兒,放在牀頭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驚醒了熟睡的文山。
他看了一眼手機,對於凌晨的這通電話,他早已習以爲常,對於打電話的這個人,他可是又愛又恨啊!
半夢半醒的文山帶着些許的起牀氣,很不情願地接通了電話:“喂,什麼事,不知道現在什麼時間嗎?我可是剛睡沒多久啊……”
電話那頭,聽着文山抱怨的路傑,趕忙打趣道:“好了好了,我錯了,我爭取早日改了這凌晨給你打電話的壞習慣,別生氣了,趕明兒有時間請你吃大餐。”
聽到從路傑嘴裡說出來的這些話,他的起牀氣已經消了大半,於是不耐煩地對路傑說:“半夜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路傑這纔想起打這通電話的目的,趕忙說:“那個人好像又出現了!”
文山立刻驚醒了,坐了起來說道:“你怎麼確定是那個人又回來了?”
“剛剛在荊山花園附近有個跳樓自殺的男孩,他自殺之前留下了一封遺書,上面好像提到了那個人,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是他回來了。”路傑激動地說道。
“我馬上到。”
文山剛說完這幾個字就掛了電話,電話那頭,路傑嘟嘟囔囔道:“我還沒說完就掛我電話,沒有禮貌,看你等會要不要問我具體地址在哪裡?”
這幾句話剛巧被在附近尋找證據的小北聽到,他笑嘻嘻地對路傑說“老大,你大半夜給人家打電話也挺不厚道的,就不要怪文山老師掛你電話了。”說完又笑哈哈地從路傑旁邊走過去,神情充滿了挑釁。
路傑傲嬌地說道:“讓你管,要不下次換你半夜給他打電話,看你是怎麼把這大爺請來的?”
小北立馬慫了下來:“別,別,我可不敢!”
沒過一會兒,文山就來到了警戒線外,被在附近尋找證據的小北看到了,他便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路傑的那裡,拍了拍正在詢問目擊者的路傑,然後用他那極具嘲諷的眼神瞄了一眼文山所在的方向,好似在說:“他沒問你要地址也能找到這,你尷尬不尷尬。”隨後嘴角就漏出來了一絲壞笑。
看到文山的路傑,好像並沒有在意小北這豐富的表情變化。
詢問了半個多小時的目擊者,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便匆匆地結束了詢問說:“如果還能想到什麼線索,希望你能儘快聯繫我們警方。”被詢問的這名中年男子,目光呆滯地點了點頭,可能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吧。
結束了詢問的路傑,趕忙跑到了文山的面前,尷尬地說道:“我沒有告訴你地址,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文山不屑一顧地說:“荊山花園雖然很大,但是高層樓盤卻不是很多,這個時間點,還能有這麼大片有亮光的地方,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所以……”
聽到這的路傑,尷尬地撓了撓頭。
“你爲什麼覺得是他回來了,當年我們明明看見他和其他幾位受害者一起跳進了那片深海,受害者們無一例外,全部死在了那片深海里,我們也在海里尋找了他那麼多天,就連專家都說他活着的機率幾乎爲零,他怎麼可能還會出現?”文山激動、顫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