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姐姐,我沒想到你還活着。三王爺若是見了你,該有多高興啊。”
還是之前沈離所住的那個院子,柳飛絮換了一個身份住了下來。此刻忘憂與她面對面而坐,相視了半晌,還是柳飛絮先開了口。
“我不是沐煙,我叫忘憂。”
懷中的小狐狸似乎感覺到了忘憂的情緒波動,不由動了動小腦袋,在她懷裡蹭了蹭,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睡的不安穩。
“呵~”柳飛絮輕笑,不以爲然。“姐姐喜歡叫什麼,便是什麼吧。你放心,公子那邊我不會亂說什麼。”
公子?忘憂蹙眉,稍稍想了想,才估摸着柳飛絮口中的公子,多半就是指蘇莫邪了。再仔細一思索,陡然間頓悟。
“你是雪國的細作?”
柳飛絮點了點頭,自嘲一笑。“可惜隱藏的不夠深,早就被三王爺看出來了。不過好在王爺心善,還留了我一條命。”
忘憂可是在穿過來的當晚,就看見這柳飛絮和沈離兩人公然在她面前滾牀單的。那會兒只覺得荒謬不堪入眼,對這兩個人都沒什麼好印象。
現在想想,他們兩個其實都各懷心思,本着各自立場,紛紛演戲給她看罷了。沈離既然早就知道柳飛絮的身份,自然寵着愛着,是非不分偏着心。懷着這樣的目的,還能照顧到她的情緒,呵呵,倒也難爲他了。
見忘憂不說話,柳飛絮不由又道:“姐姐既然沒有死,爲何不回去?你可知王爺他……”
忘憂垂下眸子,撫摸着小狐狸雪白的毛髮,打斷了柳飛絮的話語。
“爲何要回去?回去了再讓他殺一次?”
忘憂說的淡然,柳飛絮卻聽的唏噓不已。她抿了抿脣,雖然不瞭解當初的經過,但王爺回府後的樣子,以及後面種種,她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這麼想着,柳飛絮就伸出手遞到了忘憂的眼前,刻意讓她瞧見自己手上的傷疤。見她蹙眉眸子裡閃過驚訝之色,這才安定的笑了笑。
這人吶,生氣也好,怨恨也罷,這好歹還有個情緒。有情緒就代表還在乎,要是心如死灰無任何波瀾了,那才比較難辦。
“姐姐可知我這手上這傷從何而來?”
忘憂擡頭望她,微微搖了搖頭。柳飛絮手上的疤痕,幾乎佔了大半個手心手背,一看就知道傷的不輕。難道是她細作的身份被揭穿,有人對她動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