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en哥站在客廳的全身鏡前,將衣領正了正,斜豎着,略微遮擋住他的下巴。
他略一偏頭,便看見坐在陽臺上的厲寶姿。
她坐在竹製的搖椅上,閉着眸,似乎正在享受難得的陽光。
金黃色的陽光下,她的肌膚仍然雪白無暇,連一絲毛細孔都看不見。
keen哥垂在身側的手指癢了癢,似乎在回味捏住她肌膚的觸感。
“我先出去了,記得坐一會兒就回屋知道嗎,外面風大。”keen哥拿起一塊毛毯,披在她身上。
是他的錯覺嗎?
她臉上的表情是悲哀?
厲寶姿倏地伸出手,抓住keen哥的手,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
那正是她的胸脯下方。
他的手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跳跳動聲,砰砰砰。
keen哥難得沒有調侃,而是曲下腿,半蹲在她身邊,伸手將她臉頰上的發撥到耳後,聲線磁性低沉,“要不然我今天不出去了,陪你出去走走好嗎?”
厲寶姿睜開眼,看着他,輕輕的搖頭。
他也就沒再說話,但沒有出去了,而是蹲在她身邊,守着她。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還是一起出門了,就在附近的公園走走。
藍色的天空,仰起頭看時,令人心情很開闊。
keen哥輕輕的捏住厲寶姿的手心,淡淡問道:“梨子,你最開始爲什麼要去做警察?”
厲寶姿想了想,粉脣微嘟,誠實的搖頭,
“不太記得了,貌似是想要找一個人。其實不過是一念之差,現在都不太理解那時候的自己。”
keen哥一隻手牽着她,另一隻手從褲兜裡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菸放在脣間,他下巴點了點,示意厲寶姿,“我打火機在口袋裡,幫我點一下煙。”
厲寶姿一隻手被他握在手裡,於是用空閒的那隻手去他褲兜裡打火機。
她總是沒有摸到打火機,keen哥忍不住笑。
“喂,你在摸哪裡?旁邊人都看過來了,以爲我們在公開耍流氓。”
厲寶姿看見keen哥眼睛裡的不懷好意,知道自己又被他玩了。她從他另一個褲兜裡摸出手機,乾脆利落的替她點燃煙。
“我說句實話,你別生氣,”keen哥享受的噴出一口煙,方纔道,“你不適合做警察。”
厲寶姿:“……”
“怎麼了,生氣了?”keen哥彎下腰,將臉湊過去,仔細打量她臉上的神情。
厲寶姿搖搖頭,“我知道你爲什麼這麼說,是因爲我感情用事?”
“算是吧,但也不全是,”keen哥儘量委婉,這絕對是別人沒有的福利,“你沒有大局觀,但這又是由於你的性格決定的,你很感性,情緒上來時,感性很大可能決定理性,這不是警察應該有的心理素質。”
“……”
厲寶姿無法否認,因爲keen哥該死的對,同樣的話,她的父親也說過。
她的父親也曾用同樣的理由阻止過她,“梨子,你不適合做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