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的人是爲了追殺老太太來的,其實力恐怕不是現在的李炎可以對付的,若是不小心遇到多半會對自己不利,現在李炎只能想辦法躲過去這場危機。
既然劍閣的人在自己的包裡放了定位器,那就說明他們不可能在火車上動手,既然這樣,自己還怕什麼,李炎直接倒頭大睡,沒有一點大難臨頭的樣子。
火車走了一天一夜,但離李炎要去的地方還有半天的距離,第二天清早,醒來後的李炎從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泡麪。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在昨天睡覺之前李炎就已經想好了溜出去的辦法,假裝吃飯,然後中途直接下車,他就不信劍閣的人還能時時刻刻的盯着他。
爲了不讓劍閣的人起疑,李炎把揹包和定位器都留在了車上,他拿着泡麪大搖大擺的在車廂內走過,然後找準機會,趁着站點的人流擠下來了車。
李炎下車的站點是個小城,人口不多,但已經接近了蜀地的中心,離李炎想去的地方並不是太遠。
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李炎夾雜着人羣中走出了車站,他們選擇搭乘什麼交通工具離開,而是一頭扎進了不遠處的一座大山。
蜀地多山,峰高谷深,一座接着一座,連綿不斷,豈止千里、萬里,而這些山上又多是古木,翠葉參天,遮蔽天日,是藏人的好地方。
哪怕是劍閣的人知道他已經下車又能怎麼樣,在這連綿不斷的大山裡,一頭扎進去誰能找到他的位置,李炎暗暗想到,慢悠悠的沿着山路往大山深處走去。
李炎哼着小曲走在山路上,遇到高興的時候還不時的放聲大唱幾句,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從李炎的背後傳到了他的耳朵裡:“桀桀,死到臨頭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唱歌。”
那道聲音不大,但卻像鳥獸鳴叫,異常難聽,惡風滾滾,百鬼咆哮,那道聲音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細聽下來居然有一絲絲恐怖。
聽到聲音後,李炎急忙轉身回頭看去,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山間小道上,不知道何時冒出了一個人影在哪裡。
那道人影的頭上頂着一個大大的鴨舌帽,臉上帶着墨鏡,皮衣穿在身上,很明顯就是昨天晚上在李炎包裡放定位器的那個人。
“我明明把定位器留在了車上,他怎麼還知道我在這裡。”看到眼前的皮衣男子,李炎有些詫異。
按常理來說,皮衣男子把定位器放在了自己的包裡就是爲了知道自己的位置,可李炎方纔已經把揹包放在了火車上,又假裝打水趁機溜走,沒有定位器,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不會是我的身上還有其他定位器吧!”李炎在心裡暗暗想到,急忙把全身上下翻了個乾淨,可除了他身上的一些小物件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沒有,看來是這小子一直在盯着我,即使把定位器放在了我的包裡也沒有大意,劍閣的人,不好對付啊”李炎開口,表情有些不自然。
老太太的修爲應該要比中年道士弱上不少,可怎麼也是融靈境的修士,這種人物,哪怕受了重傷,但若是拼儘性命,照樣是個很危險的人物。
劍閣的人應該知道老太太受了重傷,但真仙遺蹟事關重大,他們下手就絕對不可能讓老太太活着回到宗門,派出追殺老太太的人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再加上此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可自己卻沒有絲毫察覺,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李炎靜下心來分析着眼前的情況,他現在的處境真的有點不妙。
“你是劍閣的人?”看着眼前的皮衣男子,李炎試問道,雖然他多半猜到了皮衣男子的來歷,可還是想確定一番。
“什麼劍閣,我是來取你命的人。”聽了李炎的話,皮衣男子先是一愣,隨後便恢復了正常,面帶兇相的看着李炎。
“不是劍閣的人,那你是誰?”皮衣男子的話讓李炎有些好奇,因爲老太太的事情,李炎一直把皮衣男子當成了劍閣的人,可現在對方否認,對於皮衣男子的來歷他卻好奇起來。
把定位器放在自己的包裡是爲了尋找機會下手,可皮衣男子既然不是劍閣的人,又爲什麼還要對自己下殺手。
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哪怕是當初的張富貴都不見得有這個本事,憑着他的實力,隨便找個老總當保鏢,一個月的工資也比這個高得多,這樣的人絕不是一個小偷。
可不是劍閣的人,也不是小偷,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人會對自己下手,李炎心裡暗暗想到,他在思考到底是什麼人會對自己下手。
“黑虎幫嗎,不可能啊!”李炎嘀咕道,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黑虎幫。
在來的那天,李炎在夢斷今生教訓了洪爺,黑虎幫這倒樑子他是接下了,找他報仇也是免不了的事情。
可那天他把洪爺教訓一頓後就和白雨墨去了白家,然後坐上了前往蜀地的火車,就是黑虎幫要找自己報仇,也不可能現在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李炎平時爲人低調,又尊老愛幼,除了黑虎幫之外,李炎實在是想不起來他和誰結下仇,居然派人跟到這裡除掉他。
“我是誰,小子,你是不是聾,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取你性命的人。”皮衣男子開口,表情有些冷淡,他戲虐的笑了幾下,像是在嘲諷鄙視李炎。
慢慢的向着李炎走了過去,靈氣在皮衣男子的體表慢慢的浮現,它如同一件戰衣,包裹着皮衣男子的身體不受俗氣的襲擾。
在靈氣的包裹下,男子的皮衣居然逐漸的從黃色變成了淡青色,渾身上下綠的就像是從染房裡走出來,殺意滔天,恐怖無比。
一步步向李炎走了過去,男子臉上的表情在不斷的變化着,時而淺笑,時而陰沉,變化無常,讓人捕捉不到他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