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生原只爲錯過,那麼來生,無論我換了那種面龐你一定要在我們相識的地方等我。
楚之韻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歷史,她死了,而且就連她的國家也都滅亡了,一切錯不可及的已經發生在七百年前。彷彿回到那個黃沙彌漫的年代。西門旋至緊緊地抱着蕭若的她
“旋至哥哥,如果我們不能走出這片沙漠那麼,你會不會恨我”西門旋至緊緊的摟住她“如果有一天,我不幸走在了你的前面,我一定會站在奈何橋前,做你指路的星星。”
說着,西門旋至緊緊地抱着躺在他懷裡的楚之韻.”但是聽說每一對前世的愛人在經過奈何的時候,有一個多變的孟婆,她會用花言巧語欺騙她們喝下那杯很苦很苦的“忘情湯”喝了 那碗湯水的情人會忘卻一切,如果我就這樣忘記了你!我該怎麼辦”說着楚之韻含淚的眼睛 撫摸着西門旋至的臉。
“不會的,傻丫頭,就算你忘卻了前世的所有一切,我一定不會聽信孟婆的花言巧語,我定會在那個橋頭等你。如果你不幸忘記了,我一定會帶着前世的記憶去找你,你欠我的不僅僅是今生,還有來世。因爲你的來世今生我都預訂好了,別人搶不走的”說着楚之韻便緊緊 的握住他的手。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把我寵壞了,而我所有的放縱和自由都來源於一個人”隨後楚之韻她們果然走出了那片乾渴的沙漠。可是由於大量的供水不足,又由於西門旋至爲救楚之韻失去了大量的鮮血,一出沙漠他便暈倒了。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你以爲你的命是怎麼來的,是他一滴滴鮮血換來的。你以爲你這是愛他嗎?你這是害他。不要打着愛他的名義,而讓他像一個傻子一樣的爲你付出那麼多。”
紅葉很是惱怒的把楚之韻推到地上。說什麼她也不想讓楚之韻現在西門旋至的身邊。楚之韻哀傷的望着。卻又無可奈何,沒有了公主的身份,就連一個丫鬟她都也都不低。
站在門外,心有餘悸的看了西門旋至一萬次,雖然她不想承認,但紅葉說的是對的,不能因爲愛的名義,再讓他受到傷害了。“旋至哥哥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可惜,之韻今生無福報答了”
在他昏迷的時候,楚之韻帶着她從沙漠裡走出的五十個人,和當地不 滿南樓統治的部分士兵,孤身走向瀕臨南郡閆鎮烏村。可是就在這裡,改變的又何止是她的一生。而是她另一種命運。
原來她從走出沙矢的那一刻起所有的預料都在南樓的預計之中。南樓身邊有一個嶗山道士,也就是這個道士讓她復國的一切都成了無望。
原來在道士的水晶球,可以觀看出一切,自她走出沙矢時,這一切南樓都看在眼裡。 這一切光憑着復國熱唸的楚之韻是全然不知的。就在烏村,楚之韻遇到了南樓佈置的五萬精兵的重重包圍。不久兩軍便發生了激戰,就在她快撤出烏村的時候,另一股圍剿開始了,再次把她逼回烏村內。
數萬支火光從天而至,就在這時,西門旋至帶領五十餘人快馬加鞭的趕到烏村,到最後他還是沒有改變敵丄我弱的局面,雖說是一夫當關,他還是緊緊的拉住楚之韻的手。到最後爲了救楚之韻,他胸部中了一劍,但他仍然堅持讓楚之韻離開,這是一場男人的戰場,沒有 必要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捲入這場紛爭中來,但由於南郡王室的無力,還是把她捲了進來,誰叫她是末代公主,或許拿起刀劍奮力一博或許是她註定的命運。
而死亡的悲劇更是 她難以改變的結局。 西門旋至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說“之韻,或許那麼願望,我不能帶你實現了,白頭偕老是 一個我們這世一個遙遙無期的夢,對不起,答應你的承諾,我恐怕要等到來世才能還你。”
楚之韻悲痛的握住他的手“旋至哥哥,不要,你答應我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你許諾我的”可是這時,西門旋至拭去她眼角的淚“不要復國了,找個好人嫁了吧,我不能陪你的,找一個愛你的人陪你走下去。我會帶着祝福,在另一個世界,等到你疲憊的那一天,我就會來接你。”剛說完,西門旋至就死了。楚之韻痛心疾首的痛哭着。
“只要你醒來,國我不復了,祖宗的願望,我也可以背斥,只要你能醒來”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他已經遠遠 的離她而去了 失去一切的楚之韻帶着破滅的心打算和南樓同歸於盡。
但最終無異於飛蛾撲火。很快她便被叛軍抓了,衆人壓着落魄的楚之韻來到了南郡王宮。原來這裡的一切但今天都已經今非昔比了。城還是這樣的城,人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叛徒,你不得好死,我王父王母待你不薄你居然。”南樓嘲笑的說着,“本來我還想放你一命,如果你求我,我或許還可以放了你。你依舊可以是你的公主,但是你要聽從我”聽完這句話,她又看了看南樓那小人得志的嘴臉,她呸的一聲吐在他的臉上。但這個舉動似乎惹怒了南樓
“好清高啊,我看你能清高到幾時.”說着南樓一把抓起了她!隨後的事情她想也不願意在想起。她穿着破碎的衣服,很是平靜的走着,哪種面無死色的表情或許是她活在人世的最後一種形態。
她赤着腳的走着,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身上有多少道血口。 就這樣她不知用了多久,渾渾噩噩的走到烏村頓時整個她經過的地方變得特別的安靜, 如死寂一般。那個西門旋至曾經裡去的地方,那個破舊的茅草屋前有一口枯井,楚之韻站在井邊,低聲細語了一句“旋至哥哥,你等我”。
就這樣她縱身一躍,或許後來,那便是她在 胡楊林中衣着白衣的醒來,遇見早已過千年的西門旋至的轉世。突然間楚之韻滿臉熱淚的痛哭着。
“原來我早死了,那一切都是真的”說着她傷心不已的落出了淚,淚水滴在竹子做的卷 柱上。
“之韻”李安民看着她,又想說什麼。但還是欲言又止。楚之韻看了看他,“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要前國的玉璽!如果不是因爲這個,你也不會過來”說着她便從腰間拿出了那個玉璽
“南樓也是來找這個的,不過他沒想到,前國的遺軍居然會把這個玉璽丟到這裡來”說完她便吧玉璽給了李安民,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不想要了,如果拿着那個玉璽,她再也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了
“你走吧!但那個人,無論他是誰,但做了那個人的轉世,一樣不能留”
人們都說自從有人的時候,紛爭就不停停暫過,或許正式因爲如此,人才有很大的慾望,所以不停的想要改變現狀。楚之韻看着李安民,頓時間她覺得一切都如同往事一樣浮現在眼前。說着那個玉璽不由得發出了淒冷的光芒。
彷彿物各有主將一束紫光住入到李安民的身體 裡。他滯厄的呆在原地,而此時楚之韻則已經化作一縷清風的離開了。
“南樓,你欠我的債,現在到期了”說着楚之韻再次直飛到他的面前,雖然李學成很是害怕 的讓周圍的士兵護駕,可是凡人的血肉之軀又怎麼能和一個已經沉寂了七百多年的鬼計較那。 她青袖一甩,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便不知道飛出了多少米。
“南樓,你死期到了”她又 是青衣一甩,李學成便倒在了地上,正當她要沙李學成的時候,李安民便從一旁神一樣的出 來,一掌接住了她的那一掌。原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楚之韻被震的退了幾步,她看着李安民很 是不理解他爲什麼一定要阻止她,對他的行爲流露出傷悲的淚。
“之韻,他並不是南樓,南樓已經死了,你們的恩怨也早在前一世就瞭解了,爲什麼還要殺無辜的人”楚之韻怒吼道“我不管他是不是南樓,只要和他有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更何況是他的轉世。”
說着楚之韻打算再出第二掌,可是她一提氣便口吐鮮血。無奈,她知道她或許就快魂飛魄散了,但仍堅持復仇的念想,就在這個時候,李學成觀察到楚之韻的不對,立馬從一個士兵手上拿出一把刀,對着楚之韻衝了過去。而站在她對面的李安民看見自己的哥哥居然用這樣的手段對她,在他前一步拉住楚之韻和她換了一個方向,那把刀不偏不倚的割在了他的右手臂上。
“小人”楚之韻一掌將李學成打出了數米遠,看見他能爲她做到這樣,不由得想起那張酷似西門旋至的臉,想起前世和自己的愛人永別那淒涼的場面,她頓時感覺的全身寒冷。她認輸了,她放棄復仇了。望着前面那個悽骨的地方走去。
李安民完全顧不上自已的傷痛,朝她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到了晚上,烏村有一座很是平坦的山峰,那裡是離月亮最近,能看見最大月亮的地方。楚之韻必須要在哪裡才能吸收最多的寒氣。她坐在草地上,一陣秋風吹起,地上不知名的花朵隨着風擺動着,或許因爲她是鬼,自己本事就是冰冷的,她一年四季都穿的很薄,就一件很是薄薄的輕紗。
“你恨我吧!”李安民走了過來,隨着楚之韻坐下的地方坐了下來,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穿。楚之韻轉身看着他
“其實,我早就不恨了,比起失去,恨又算的了什麼”楚之韻看 着他,彷彿旋至就在她身旁一樣。李安民問她 “你之前,是不是失去過什麼東西,對你很重要吧!”楚之韻看着他的臉,一時間,竟把他看成了旋至,帶些前世的遺恨,忘情的吻向了他的左臉“失去你算不算”李安民看着她,並以深切的吻回她,那個吻讓她沒想到的是竟比她的更讓她淪陷。
她居住的山洞中,她把她自己交給了他。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後果是什麼,但她還是情到深處的做了。第二天,他答應幫她去找西門旋至的屍首,其實,他見過的,那堆依堆在江邊少年不化的白骨就是西門旋至的,他又替她從井底打撈出她的肉身,沒想到已經過了百年,她的肉身居然沒有腐爛,仍向她離開之後的樣子。
她看着她自己,靜默了許久“把我們的屍骨一起火葬吧”李安民聽見這樣的話,便不解的問她!“屍骨無存,你會怎麼樣”楚之韻很是平淡的說,“我就會投胎,這裡的煙霧纔會散去,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不,我不要,我不能用你來成全我自己,與其這樣,不如讓我和你一起離開”楚之韻便緊緊的抱住了他“有一個人他也說過這樣的話,可惜,我們都食言了。如果真的愛我,爲什麼你不肯等我,我們這樣陰陽相隔的,是永遠不能在一起的,就算不爲了你,也要爲了黎明蒼生,放心,我會去找你的,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認出我來啊,我怕塵世的繁華會遮住你的雙眼,我怕你會把我忘記”
說着楚之韻再也不能想下去了,李安民答應她,無論她來世換了那副模樣,他都會萬里挑一的找見她,並一早就認出他。
最後的時間到了,李安民不捨得點起了火把,隨着大火越來越大,楚之韻消失了。三年後,嶽朝大建代替了寅朝,李學成出了那片李安民登上了皇位,雖然他後宮佳麗三千,可是他的心始終在等待這一個人。或許是相愛的時間,地點被迷路的人記錯了,直到他死的那一眼,他始終沒有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