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反應了”說着,病牀上那個男人有些反應的手腳抖動了一下,一個長髮女孩站在病牀邊,靜靜的望着靜躺的那個男人。不停的推着他的胳膊“叔叔,叔叔,醒醒,醒醒”可 是她叫了好幾聲,那個男人都沒有什麼反應,蘇小莫一直以爲是她看錯了,叔叔都昏迷了一 周了,怎麼可能。 說着她自己也都認爲自己看錯了,可是她心裡那股希望他可以快速醒來的那個願望,說什麼她也不相信剛纔那個反應是真的,說明傅然很快就可以醒來了。
她不停的叫着傅然。這時現在她旁邊的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那個男人很是憤怒的拉住了她,“小莫,你冷靜一點,他沒有醒”無論這個男人怎麼說,蘇小莫就是不肯相信她看見的只是她想出來的。
“不,你胡說, 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醫生,醫生”說着她便焦急的對着門外喊去。不一會兒,幾個穿着白色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蘇小莫很是激動的抓住那個領頭的醫生“醫生,他有反應了, 他有反應了”說着醫生便走了過去,看了看他的眼皮,又左右的觀望了一下,最後嘆了口氣轉過身來對着蘇小莫說了句“蘇小姐,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向你這麼着急,恐怕病人還沒康復,你便自己就累倒了,病人暫且還沒有復甦的情況”說着醫生便離開了。
蘇小莫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的木然住了。“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說着那個穿西裝的男人走到她跟前,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了眼躺在牀上的傅然,便對着蘇小莫說“小莫,你先休 息一下,這裡有醫生,沒事的”蘇小莫說什麼也不願意去休息,不停的推促着他離開。 但不知怎麼的那個男人好像十分的不情願“蘇小莫,如果他今生都醒不過來了,你難道就這樣一直的守着他嗎?”
聽見這句話時,蘇小莫很是平靜的看了眼病牀上一動不動的傅然,“我會,他一天不醒過來我就等一天,一年不醒過來我就等一年。彷彿上輩子有千萬個世紀要等,到最終也不就爲了相遇的某一個瞬間,既然我和他有緣,在今生漫漫的長河中遇到, 或許等待便是我們相守的最好的禮物”說着蘇小莫看了眼他,眼底的那一縷哀傷瞬間劃過 “俞恩珂,你懂什麼是愛嗎?”
聽見蘇小莫這樣問他,那個男人很是平靜的看了她一眼,仍舊沒有打消想要帶走她的心願。 他只是冷冷的說道“我的一生早都由我規劃好了,我不用去改變多少,只用說着規劃好的路 線走下去”呵呵,蘇小莫無情的嘲笑着他“看來,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從來都沒有自己的靈魂和想法,從一開始,我們的命運就被家族掌握着,一樣的冷漠,一樣的孤芳自賞,一樣的孤獨,不過,我和你不一樣,叔叔給了我一個如夢般的童年,而你,註定活在自己爲自己規劃的陰暗牢籠裡”蘇小莫推開了俞恩珂的手,便向傅然的方向走去。
只見周圍空氣冷凝的嚇人,彷彿一切都將被凍結住了。俞恩珂緊握的拳頭不由得攥的更緊了,只見他眉目緊鎖的說了句“我看上的東西一樣都不會少,就算我放任她可以繞着地球跑一圈,到最後她還是會乖乖的回到起點,回到我的身邊,就連位置也不會又絲毫的轉動”蘇小莫背對着他,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如果你覺得這樣做可以威脅到我的話,你隨便”她走向傅然,看着他日漸蒼白的臉,不由的她心裡很是凌亂了起來。
都說商場如戰場,俞恩珂縱橫商場那麼多年,幾乎沒有吃過敗杖,一貫橫行霸道的他又怎麼可能忍受的了蘇小莫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更何況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什麼,他都沒 有什麼沒有得到的。而面對蘇小莫一再的無動於衷,他的耐心也正在一點又一點的被消磨。
“你不怕,難道就不擔心他嗎?”蘇小莫不明白的轉過身來望着他,“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俞恩珂居高臨下的走向她,看着她那張緊張的小臉,陰笑了一下。“不要這樣看着我,看見你爲別的男人這麼的着急,我會吃醋的,記住了”說着他便緊緊的捏着蘇小莫的下巴。蘇小莫很是無情的推開了他的手“做夢”說着她便打算出去幫傅然打水洗臉。
俞恩珂用手擋住了她前行的道路“這些活是交給傭人做的,不要弄髒了你的這雙手”說着他便俯身對着蘇小莫的耳邊說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怕,可他那,如果他昏睡不醒的消息傳到外面,你知道這對媒體的轟炸性有多大”說完後,蘇小莫便怔呃住了,現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瞪着他。
看見她蹬他,俞恩珂一笑,把她手中的盆子放到一邊,另一隻手很是順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很是得意的笑了 一下“別這樣瞪着我,我餓了,陪我吃飯去” 蘇小莫彷彿被用線拴住了一樣,任由着俞恩珂的擺佈。過了許久她才反應過來“如果你敢動他一下,我保證到最後最後悔的人是你”說着,她便推開了他的手“這飯,還是你自己 去吃吧”說着伴着高跟鞋咚咚的聲音她已經走向了遠方。
俞恩珂現在原地彷彿驚愕住了一樣, 然後他自己從心裡暢然大懷一笑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看來,你還是沒有變,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就算別人在強迫你,你都不願意勉強,我對你的感覺又回來了”說着他便很是高興的 看着她已經走遠的背影。
“唉,唉,唉”蘇小莫趴在宿舍的桌子上一直不停的嘆着氣,晚晴和心儀彷彿看戲的觀衆坐在牀邊直直的看着她。終於心儀忍不下去了“老大,你這是”蘇小莫看了她一眼,轉了個頭又是連聲的嘆氣。此時晚晴走了過來“說吧!別憋在心裡了,說出來,看我們能不能幫到你”蘇小莫看着兩人像在動物園看猩猩一樣看着自己,立馬站起身來 朝牀邊走去,還沒有說話,便一屁股坐在了牀上“你說,我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和俞恩珂那個混蛋解除婚約”這句話說完,心儀和晚晴左右的看了看她“沒門”晚晴立馬就否認了她的觀點。
心儀則不可置信的摸了摸我的額頭,不敢相信的說着“小莫,你瘋了,你知道你要嫁的那個人是誰嗎?一個不折不扣的磚石俞老五啊”還沒有等她說完,蘇小莫便一拳打到了她的臉上。“廢話真多”說着她便看了看晚晴,很是商量的看了眼坐在她左邊的晚晴“你怎 麼看”只見晚晴長嘆了一口氣,“這件事,難啊。先不說你能不能退婚,關鍵是他各個方面的硬件伯父都是很喜歡的”蘇小莫聽完晚晴的分析,她自己也深刻明白的點頭。
“對啊,就是因爲這樣,我才”她心裡其實想象的比現在她們議論的更多,蘇家現在有一個項目正在和俞氏合作,如果再在婚禮這個問題上有爭議,俞氏如果在這個時候撤資那麼她將會面臨破產 甚至要吃官司的危機。背後的意義,正是蘇小莫擔心的。想着想着,蘇小莫自己也都亂了陣腳。
“哎呦,好痛啊,你真打啊老大”心儀揉着她痠痛的鼻子坐了起來。而此時我和晚晴相互看了眼,相顧使了個眼色,便立馬走開了。臨近秋天,天色昏忙的時間也加快了。太陽公公下班的時間一點一點的縮短,黑夜漸漸的與白晝平分秋色起來。
或許正是臨近深秋,所以月色也漸漸的淒涼起來,天上繁星明亮的格外的寒冷。蘇小莫對着天上繁星點點的星空,雙手合十,緊緊地閉上了眼。“在許願啊,許的什麼”說着,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的男人走了過來,蘇小莫下意識的睜開了眼。她望着那個很是陽光的男孩“是你” 靜謐的校園中,點點的星光彷彿肆意舞動在空中的螢火蟲一樣。
蘇小莫望着一臉喜悅的他,彷彿在他的臉上,放蕩不羈便是他臉上唯一也是最長久的特色。那個男孩子穿着一身比較寬鬆的運動裝,遠遠的一看見她,便很是帥氣的走向他,雖然是晚上,但他那張清晰的臉龐, 依舊如初生的太陽一樣。看着,他便微笑的現在我的旁邊,很是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許的什麼願望”我對着他一笑。
雖然我們只有兩三次的機緣巧遇,但是總感覺我們好像如同知己一 樣,他好像能明白我的想法和行爲。“人生漫漫長路,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要弄得清楚那麼煩心的事不會是很多。”他好像認同似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又望了望遙遙無際的星空“我以爲,這麼美的夜晚只有我一個人賞閱了,看來還有志同道合的人”蘇小莫看着擡頭仰望的他,不知不覺的就問了句“你看見了什麼”“自由”他沒有低頭看我,依舊的望着他眼中那一片漠漠無際的天空。 “你那”說着,他便問我。“渴望”這句說完,他便詫異的看着我。在他的眼神裡我看出了不解。
“怎麼,有疑問嗎?”他看了看我這張自信的臉,然後很是鄭重其事的說“信,我相信你”說完我們倆都笑了。深秋半夜,兩個傻子一問一答,卻又答非所問的回答着不切實際的事情。
“你叫什麼”蘇小莫驚奇的看着他。到了午夜時分,校園內的大鐘不停的轉動着,顯然校禁時間到了。但到此時,我依舊不知道他叫什麼。我真的很好奇這個三番五次幫助我又不肯吐 露真實姓名的他到底有沒有一個明確的代號。說着,他沒有明確的告訴我,只是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便向星光點點中離去。
“喂,以後我就叫你無名好了”我放大了音唄對着 他離去的背影。只見他沒有給我明確的指示,只是搖了搖手,示意他要走了。我看了看神秘 莫測的星空,彷彿叔叔的笑臉就在對我微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