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聲音很快就停了下來,姿姿的目光往門口望去,看到了那個穿着水晶高跟鞋衝自己微笑的女人。
那女人?姿姿的大腦一陣空白,她不記得自己和那女人認識,目光落在她不住地閃亮着的高跟鞋上,思索着。
門口的女人皺了下眉頭,見房間裡的女人似乎對她沒有什麼影響,顯得有些失望,但是她臉頰的得意笑容很快就又出現在了臉上。
目光冰冷地盯着病房裡面的人,話語淡淡的:“江夫人,我是沉落夢,我們見過的。”
那女人邊邁着腳步邊往房間裡走,邊自我介紹着,聽着他介紹着的話語,姿姿皺了下眉頭,她不知道沉落夢這個名字,但是在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響當中,她想起了這個女人她見過,記得哪一天江柏雄說他要去出差,她跑到了院子門前。
看到了江柏雄的車裡,有一個妖豔的女人,在衝着之間得意地笑,當時覺得那女人妖豔嫵媚像只妖精一般。
而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雖然在對着自己微笑,但是她的感覺卻一點兒也沒有改變過,對於沉落夢的印象,依舊是妖媚地能夠招惹男人。
“你來做什麼?”沒有猜錯的話,她就是江柏雄的新歡,雖然姿姿對於江柏雄沒有一點兒的情誼,但是對於他的新歡,她還是不想要和顏悅色地相待。
“喲,我說姐姐,你不要給我擺架子嘛,反正過不了你天,江夫人的這個位置也就不是你的了。”沉落夢的話語當中灌滿了得意,在她甚是得意的話語裡面,姿姿皺緊了眉頭,半響地沒有說一句話語。
是的,她這個江夫人是當到了盡頭了,她沒有不捨,反而覺得輕鬆,所以對於面前女人的敵視狀態,她無所畏懼。
目光落在沉落夢的臉頰上,不解地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她可不認爲,一個素未平生的女人,會平白無故帶着好心來看自己,話語落下,沉落夢咧開嘴輕輕地笑了一下。
然後邁着腳步坐到了她的牀邊上,話語當中灌滿了冰冷:“我要你和江柏雄離婚,還要你離洛安遠一點兒。”
對於沉落夢的話語,她聽得甚是不解,如果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以江柏雄未來的女人的姿勢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話,她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說讓她離開江柏雄的事情。
但是怎麼平白無故地將洛安給牽扯了纔出來,這讓她覺得甚是莫名其妙,她眨動着眼睛,不解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一般,沉落夢依舊乾脆地道:“我是洛安的前女友,我們曾經相愛,我想或許以後還會愛上。”
沉落夢毫不保留地訴說着,聽着這樣的話語,姿姿忽然間覺得世界可真小,怎麼繞來繞去都在那一整圈裡面折騰呢?
她皺了下眉頭,話語平靜地道;“和江柏雄的婚,我當然會離,至於洛安,請你搞清楚,是他纏着我,而不是我纏着他,所以要讓人離遠點兒,也該是讓他離我遠點兒,你還是勸洛安把。”
話語落下,她再也不想要看面前的女人一眼,雖然沉落夢並沒有衝自己大聲地嚷嚷或者是大喊大叫什麼的。
反正她就是忍受不了,這個女人在眼前的樣子,她蜷縮進被子裡,然後聲音冷了個
呢個地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收到逐客令的沉落夢並沒有像只癩皮狗一般厚着臉皮呆在病房裡,而是徑直站起身,好不猶豫地邁着腳步走到了病房門口。
卻病額米有走出去,而是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然後緩緩地回頭,盯着病牀上的女人道:“我提醒你一句,其實林文彥不是隻好鳥,如果是的話,現在就不會在江萌面前乖乖地聽話,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乾脆地將他給甩掉,然後重新找一個又帥又有錢的。”
話語落下,沉落夢也沒有打算要聽到回答,她呵呵地笑着,笑聲爽朗,卻不知道到底是在帶着何種情緒。
病牀上的姿姿,皺緊了眉頭,聽着房間的門被重重地摔上,她的眼睛猛然間睜開,然後亮堂着眼睛,盯着病房門,忽然間感覺心好痛好痛。
或許沉落夢說的是事實,但是她就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她沒有辦法想象林文彥此時此刻子啊江萌的身邊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姿態。
但是她只有一個期望,那就是他能夠趕緊回來,哪怕只是回來看自己一眼也好。
可是卻沒有等到他的回來,日子一天天地過,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都沒有一個人來看姿姿。
她覺得自己很孤單,但是卻只能夠忍受着,因爲滿心的期待,終究都是撲了失望的,她每天天亮,就在帶着滿腔的欣喜,等待着林文彥的到來,但是到了夜深人靜之後,她也沒有等到他的到來。
然後她就明白了,他或許是不會來的吧,所以每一個夜晚,她都是難免的,在那種無法入眠的感覺當中,她枕着疼痛,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緩緩地入了夢。
卻被噩夢驚醒,每一晚的噩夢當中,都在告訴她,她是沒有辦法得到林文彥的,那是她心底裡面最害怕的結果。
而夢裡面就那般直白地將她最害怕的結果給公佈了出來,而在那般嚇人的結果當中,她卻什麼都沒有辦法做。
只能夠眼睜睜地勘着自己的夢將自己給嚇醒,在那種不安當中,她大汗淋漓,卻全部都是冷汗。
猜紗布的那一天,她站在鏡子面前,久久地沒有說一句話語,就在醫生說要開始的時候,她忽然間慌亂了起來。
轉身,鏡子往房間外奔跑而去,臉色一片慘白,她多麼地希望林文彥能夠出現,多麼地希望林文彥出現了之後,能夠溫柔地盯着她,看着她重生一般的樣子。
可是他卻沒有出現,她從早晨等到下午,醫生趕着下班已經沒有了要等她的耐心,所以她就着急了起來。
知道依舊是一個等不到林文彥的日子,但是她真的希望林文彥能夠看看她紗布下面的樣子,希望他無論是醜的還是美的,都能夠裹滿溫情地對自己說一聲愛。
但是她卻等不到她,她不甘心就在看不到他的時候,讓自己一個人默默地看着之間的臉,不知道是變得美還是醜。
其實如果他不在身邊的話,她的臉到底是變得美或者是醜對於她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她期待着這樣的日子,能夠成爲她的珍藏。
所以她在公用電話亭給林文彥打了電話,聽着話筒裡面嘟嘟的響亮的聲音,心也跟着繃緊到了嗓子眼。
她壞揣着滿心的不安,期待着林文彥能夠將電話給接通,又害怕他會將電話給接通。
就在這樣的糾結心情當中,電話被接通了,卻不是她所期待着的林文彥,而是一抹尖銳的女人聲音,那聲音是江萌的。
很刺耳,即使是在接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的時候,她的聲音也依舊不和善,聽着她如此不和善的聲音,姿姿皺了下眉頭。
終於還是將電話徑直掛斷,她不想要跟江萌說話,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的,或許是害怕,亦或者是不願意。
反正就是在聽見江萌的聲音之後,她毫不猶豫地將電話給掛斷了,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掛斷,不是期待着能夠見到林文彥嗎?
但是在林文彥還電話都沒有來得及接通的時候,她就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
徑直回到了醫院,那個位她拆紗布的醫生滿臉的抱怨:“你到底還拆不拆呢?不拆的話,我就下班了。”
在醫生灌滿生氣的話語當中,她沒有生氣,而是落滿笑容地道:“拆,拆,現在就拆。”
很快她的臉就完整地呈現子啊了鏡子面前,一如往日般的美麗白皙,她
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那被匕首劃過的地方,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天啊,她有些不相信,看着面前的如同往日般的自己,顯得甚是恍惚,她盯着鏡子問:“這是我嗎?這是我嗎?”
沒有拆開紗布的時候,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着,多麼地期望自己能夠如當初,但是當現在入當初一般的自己完美地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她卻有着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在這樣的感覺當中,她皺緊了眉頭,好半天才將那皺緊的眉頭舒展開,如果林文彥在身邊那該多好,如果他陪着自己見證如此有意義的瞬間那該有多好。
可是他卻不在這裡,所以她的滿腔期待和幻想統統都消失不見,有的只有自己孤單單地感受着這份激動的心情。
在回到病房之後,她的心情一點兒也不好,不甘心如此讓人開心激動的時間,就這樣地過完。
所以她迅速地辦了出院手續,然後徑直往往江家大院走了去,目光落在那熟悉的門口,腳步停了下來。
她不知道江家大門的密碼鎖有沒有被換掉,站在門口,手指輕輕地按着曾經的密碼,抱着試一試的心態。
很容易地大門被打開了,當看到大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她有些恍惚,不明白爲什麼江家會不將密碼給換掉。
但是這樣的疑惑,她很快就打消掉了,這不是讓她去猜疑的地方,因爲她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試一下密碼鎖有沒有換密碼。
他來的目的是想要和林文彥和自己分享她沒有毀容的喜悅,卻在邁着腳步往院子裡走的時候,忽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江柏雄一定會對林文彥恨之入骨,既然都那麼恨了,那江萌和林文彥還會在這院子裡住嗎?
她很是不確定,但是邁着腳步往裡走的腳步,在不停地變慢變慢,似乎隨時都會停下來一般。
就在她真的沒有了勇氣要走去的時候,有一抹已經開始熟悉的女聲砸入到了耳朵裡,她沒有循着聲音的來源,也能夠判斷出那是沉落夢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