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大聲的呼喊聲音當中,林文彥不解,但是並沒有拒絕她的要求,而是邁着腳步,很快就走到房門口,將房門給關上。
看着房門被關上之後,江萌又慌亂地轉過身,將窗戶給關上,再將窗簾給拉上,看着房間裡成爲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她才安靜下來。
這一切,都讓林文彥覺得甚是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江萌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遇上了什麼,但是此時此刻他對自己在牀沿上睡着感覺到了後怕。
江萌邁着腳步,張開雙臂,緊緊地將林文彥給抱着,聲音溫柔着問:“文彥,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聽着她小小的聲音,林文彥擰着眉頭,甚是不解地問:“什麼問題?”
但是他顯得很是好奇,而她卻一下子就又什麼都不說了,整個人在一片安靜當中,許久許久之後,才道:“我看見蘇姿姿被推進急救室去了。”
江萌的聲音很小很小,就像是稍微一大聲就會被發現什麼一般,她顯得很是慌亂,很是懼怕。
這個消息,讓林文彥的耳朵不住地嗡嗡作響,他的心裡面升騰起了關心,恨不得現在就能夠去急救室的房門給守着。
但是他卻不能夠將懷抱當中的女人給棄之不管,所以只能夠裝着冷漠,裝着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輕輕地哦了一下。
卻在他的冷漠裡面,江萌一下子就顯得很是生氣,她皺緊着眉頭,瞪大眼睛,盯着林文彥大聲地問:“我說蘇姿姿推進了急救室裡了,你不着急嘛?你不擔心嗎?”
江萌的這種問題,讓林文彥覺得莫名其妙,在他的心裡面,江萌口口聲聲地說要姿姿的命,但是爲什麼她還會露出擔憂的神情。
“乖,我們什麼都不想了,好好睡覺,好嗎?”他抱着江萌,試圖將她給抱上牀,試圖讓她安安靜靜的睡覺。
但是她卻緊緊地抓着林文彥的脖子,不肯躺在牀上,臉頰在一片慌亂裡面,直到此時此刻,林文彥還是沒有辦法讀懂江萌臉頰的表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皺了下眉頭,甚是不解地盯着她問:“還不想睡吧,不想睡的話,我給你說說話,怎麼樣?”
林文彥溫柔的話語,讓江萌安靜了下來,她瞪大眼睛盯着林文彥,沒有說什麼,安靜地低下頭,然後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房間裡面沉浸在了一種沉默當中,林文彥不知道要怎麼樣給江萌說些什麼,他的大腦嗡嗡不住地作響着。
對姿姿充滿了擔憂,生怕她會出什麼事情,就在他沉默着,忘記了要和江萌聊天的事情的時候,江萌忽然間衝他說:“你要不要去急救室看看,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事兒。”
她的話語聽上去漫不經心的,但是卻別有深意,江萌是很想要讓那個女人死掉,但是在此時此刻,她卻被一種懼怕給縈繞着。
那個女人到底是是活,她並不敢確定,只知道自己在慌亂地看着她被推進急救室之後,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起來。
對於她的話語,林文彥有些錯愕,他不解地問:“萌萌,你說什麼?”
“我說要你去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死還是活,你不是很擔心她嗎?”江萌提高聲音衝林文彥說。
她的話語,讓林文彥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以爲自己能夠隱藏住對姿姿的關心,卻還是被這個女人給發現了。
他顯得有些不安地問:“萌
萌,如果我去看她的話,你會不會不高興?”
“當然會不高興。”江萌的答案很直接,卻在林文彥表現出甚是不解的時候,她慌亂地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不知道那個女人的死活的話,一定會很難受的,所以你去看看她吧。”
江萌的話語聽上去很是平靜,卻在她的平靜聲音當中,林文彥顯得有些退縮,他不確定江萌到底是真心誠意的,還是隻是在試探着他的。
“那我真的去了哦。”他衝她道,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動作,話語當中灌滿了試探。
在他試探性的動作當中,江萌點頭,溫柔哦着道:“恩,趕快去吧。”
看着她真誠的樣子,林文彥確定,她確實是讓自己去看姿姿,他的擔心不住地在升騰則會。
所以他也顧及不上什麼,溫柔地衝江萌點了下頭,然後在她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一吻,小心翼翼地邁着腳步,到了房門口,輕輕地將房門給關上了之後。
林文彥就像是腳下生風一般,動作迅速地往急救室的方向奔跑而去,心理面的擔憂,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能夠出現在急救室外。
江萌盯着緊閉着的房門,臉色再一次地呈現在了一片蒼白當中,她愣怔地盯着房門,許久許久地沒有說一句話語。
許久許久之後,她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冷冷地說:“林文彥,你還是很在乎那個女人,對不對?”
急救室外,洛安要崩潰了一般,他低着頭,目光緊緊地盯着地板,慌亂不住地在升騰則會,在那種鋪天蓋地的慌亂裡,他皺緊了眉頭。
思索着,那個從姿姿的房間裡面跑出來的人到底是誰,他能夠確定那個人是女人,因爲在那個人和他相撞的時候,他感覺到了那女人胸前的一團柔軟。
洛安不知道,是哪個女人會在如此大半夜地想要置姿姿於死地,他憤怒地將手掌握成拳頭,聲音冷冷地道:“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就在洛安甚是憤怒的時候,有腳步聲音響亮了起來,他緩緩地擡頭,看到了向着自己的方向奔跑而來的林文彥。
他氣喘吁吁地在洛安的面前停下腳步,盯着洛安,不安地問:“姿姿,怎麼樣了?”
洛安的臉色本來就很是不好,而在看到林文彥之後,他的臉色就越加地不好,皺緊着眉頭,瞪大眼睛盯着林文彥,聲音當中灌滿了憤怒,衝他大聲地嚷嚷:“你怎麼在這裡?”
“我問你,姿姿到底怎麼樣了?”聽着答非所問,讓本來就很擔憂就很心煩意亂的林文彥越加地擔憂越加地心煩意亂。
那種感覺,讓他甚是憤怒地衝洛安大聲地嘶吼了起來,這一嘶吼,讓洛安生氣地揚起拳頭,重重地衝林文彥的臉頰砸落下去。
力道很大,用盡力氣,而林文彥又猝不及防,徑直跌倒在地上,哐噹一聲,安靜的走廊裡,被林文彥摔倒的聲音,給打亂。
“你到我做什麼?”林文彥瞪大眼睛盯着洛安,大聲地責問。
“我打的就是你。”話語落下,洛安再一次地揚起拳頭,試圖再一次地擊打在林文彥的身上,卻被他給躲開。
反應不及的洛安,被林文彥的拳頭擊打在第,他甚是生氣地衝洛安嚷嚷:“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憤怒的兩人廝打在一起,讓需要安靜的走廊在一片喧鬧聲音當中,這樣的喧鬧,讓急救室的房
門被打開。
本來都在扭到在一起的兩人,忽然間放開了對方,都安靜了起來,目光不約而同地往急救室張望而去。
卻沒有看到姿姿,而是憤怒的護士,站在急救室門口,衝他們大聲地嚷嚷:“安靜點兒,裡面在急救啦。”
護士的提醒,讓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一下子偃旗息鼓起來,都動作迅速地站起身來,往護士的方向奔跑而去。
慌亂地問着護士:“請問一下,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卻在問題剛剛說出來的時候,急救室的房門被重重地關上,他們的問題飄散在了空氣當中,一下子升騰得老高老高的,卻得不到一個答案。
頹廢的兩個男人,重重地跌坐在了椅子上,都沒有說話,沉默相對着。
安靜的時間流淌了許久之後,洛安甚是不解地盯着林文彥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萌萌說她看見姿姿進了急救室,所以我就來了。”林文彥如實相告。
卻在他的話語出口之後,洛安訝異地長大嘴巴,等着林文彥問:“你說什麼?江萌,她在住院?”
聽着洛安的話語,林文彥顯得很是生氣,他皺緊了眉頭,目光當中灌滿了冰冷。
“萌萌的第二個孩子掉了,不住院,那住哪裡?”林文彥反問着。
聽着他生氣的樣子,洛安打消了再繼續詢問的念頭,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姿姿真是可憐,好好地住在病牀上,竟然還遭遇到了謀殺。”
雖然他並不確定那個女人在姿姿的病房當中,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但是有一點兒可以很肯定,那就是那個女人走了之後,姿姿的臉色在蒼白當中,看上去很是頹廢。
“你說什麼?謀殺?怎麼回事兒?怎麼可能?”林文彥在慌亂當中甚是不解地問。
在他不解的聲音裡,洛安重重地嘆了口氣,皺着眉頭,臉色很是蒼白,沉浸在一種難以言說的痛楚當中。
聲音當中灌滿了無奈地道:“我端着餛飩往姿姿病房走的時候,漆黑的病房當中竄出了一個人影,那人重重地將我的餛飩給撞倒在地,然後邁着腳步徑直跑出了病房。”
聽着洛安的敘述,林文彥慌亂不已地問:“什麼?餛飩?”
“對啊,我專門給姿姿買的餛飩,還沒有來得及端進病房,就被撞翻在地,我走進病房打開燈之後,看到了你送給姿姿的玫瑰也打翻在地,花瓶被摔碎了,玫瑰散亂了一地。”
洛安的話語說的很是沉重,他知道一定是有人針對姿姿做了些什麼事情,話語落下之後,他睜大眼睛盯着林文彥,看則會林文彥的臉色蒼白不已。
餛飩和玫瑰本來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事物,但是一聯繫起來之後,林文彥就很自然地想到了江萌,她病號服上的餛飩,和她胳膊上的玫瑰。
天啊?在這個時候,林文彥訝異地不敢相信,他想起了江萌成天唸叨着的要讓姿姿死掉的事情,心裡面光滿了慌亂和不安。
即使他猜測到了,但是卻不敢相信,他的臉色蒼白地很是難看。
洛安皺了下眉頭,盯着林文彥問:“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地蒼白。”
這問題,讓林文彥慌亂地抹了下臉頰,低着頭道:“沒……沒什麼。”
雖然嘴上說沒有什麼,但是在林文彥的心裡卻早已是慌亂地不成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