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遠遠地看着,聽着她的話語心疼,但是他卻什麼都說不出口,看着她倒在牀上,將被子給捂得緊緊的樣子,他的心疼痛了一下。
卻什麼都沒有說,他躺在沙發上,期待着明天的到來,等明天來了,他就
要對姿姿說很溫情的話語,他要帶她私奔,要開啓他們的幸福的未來。
所以對於洛安來說,明天其實是很幸福的,在這樣的幸福當中,他顯得很是開心,臉頰總是不住地在升騰着笑容。
明天,以爲很漫長,以爲很遙遠,卻像是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一般,當陽光燦爛地翩躚着落入到了窗戶玻璃的時候,洛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在盯着純白的天花板盯着看了三秒鐘之後,他就像是觸電了一般,猛然地坐直身體。
天亮了,今天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他在心裡面提醒着自己,然後緩緩地緩和過情緒之後,目光溫柔地往病牀的方向張望而去。
看到了支着身體,安靜地坐在病牀上的姿姿,她的神情呆呆愣愣的,一副一動不動的樣子。
看着她這個樣子,他心疼不已,本來有很多幸福的話語需要說的,卻在看着她這個樣子的時候,他一下子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重重地嘆了口氣之後,邁着腳步徑直往房門外走了去,聲音當中裹滿了失落:“我去買飯。”
卻在還沒有來得及邁着腳步走出房門的時候,被叫住:“洛安。”
冰冷的聲音,裹滿了沙啞,不帶一絲的溫度,那聲音聽着,就讓洛安有着一種要心碎的感覺,在那種心碎的感覺不住地升騰起來的時候,他的臉色蒼白成一片。
緩緩地迴轉身體,望着姿姿,不安地道:“怎麼了?”
她像是在思索些什麼一般,許久地沉默着,那種沉默持續了好久,然後才溫柔着聲音道:“昨晚文彥是不是來找過我?”
她覺得那是夢,她寧願那是夢,但是夢會那麼痛嗎?在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大腦當中,就被他的冰冷無情的臉頰給充斥着。
就算她要將那給當成夢,但是她卻辦不到,因爲那很痛很痛,痛的撕心裂肺不知所措。
洛安沉默了會兒,他覺得林文彥應該沉默了,看着他和姿姿的表情就知道,但是她現在在那般平靜地問着自己如此平靜的問題。
在她的平靜當中,他一下子有些慌亂,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說,就那麼安靜地盯着她看着,然後很快道:“是的,他來過。”
“果然不是夢。”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衝他道:“你去買飯吧,我好餓,想要吃很多好吃的。”
聽着她的話語,洛安動作迅速地點頭答應着,然後動作迅速地邁着腳步往房門外走了去。
卻在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她的眼淚就刷拉地一下掉落了下來,鋪天蓋地的眼淚,鋪天蓋地地掉落着。
不住地在眼眶當中打轉的樣子,讓她覺得難受不已,那種充斥在周圍的難受,讓她的哭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林文彥,他真的那般地狠心,將她的愛不給當回事兒,還要那般生生地抽離,那感覺,就像是他將她給活剝了一般。
洛安回到病房的時候,她已經哭得眼淚都掉落不下來了,擡起頭,看到洛安手中的飯,她就去搶。
然後動作迅速地
大口大口地吃着,一句話語都不說,洛安安靜地看着她,她臉頰上的淚痕那般地刺眼。
但是他卻一句話語都沒有說,就那麼安靜地盯着她看着,許久之後,他的臉頰上呈現出了笑容,溫柔着聲音對她說:“姿姿,我想給你說件事兒。”
他的話語那般地溫柔,在說着那般的溫柔的話語的時候,他的臉頰也在上揚着甚是溫柔的笑容。
洛安感覺,他就要握住幸福了一般,他期待着幸福能夠永遠地存在於自己的身邊。
卻在他滿腔期待地訴說着的時候,身邊的女人沉默着一句話語都不說,她安靜的樣子,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他開心模樣的臉頰,一下子就僵硬了下來,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能夠呆愣着。
她很快就吃完了,然後將飯盒丟掉之後,用紙巾擦拭着嘴角,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她邁着腳步徑直爬上了牀。
將被子裹得緊緊的,就像是在很害怕什麼事情一般,看着她的樣子,洛安顯得很是心疼。
溫柔地盯着她,然後聲音溫柔地問:“我有事兒想要給你說。”
她依舊沒有說話,將被子抱得緊緊的,似乎被子就是她最後的安全感,以爲自己就要靠近幸福的洛安,此時此刻的感覺是一下子他就被幸福給推開了。
他很是失望地低下頭,盯着面前的桌上,擺放着的飯菜,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你要說什麼?”卻在他失望不已的時候,有溫柔的聲音傳入到了耳朵裡面,那溫柔的聲音,讓他如沐春風般,一下子就開心地笑了起來。
他嘆了口氣,深呼吸着,整理着自己的思緒,臉頰的失落神情也上揚起了笑容,邁着腳步,徑直往他的方向走了去。
目光溫柔地盯着她,很是嚴肅認真地道:“姿姿,我們私奔吧。”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語,洛安用盡了力氣,他的聲音很是響亮,帶着顫抖,即使面前的女人很是熟悉,但是他的話語當中卻還是有着緊張感。
卻在房間裡不住地散發着回聲的時候,他發現,他的世界一下子就灰暗了,因爲她沒有回答。
她的表情甚是平靜,蒼白如紙的樣子,讓洛安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聽見自己的話語。
他侷促地站在病牀邊上,一下子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就只能夠那般直愣愣的。
而她卻開口道:“我不答應。”
話語落下,她將自己埋進被子裡,將被子捂得緊緊的,洛安看不到她的臉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是她的回答,是那般冷冷的,冷冷的說她不同意,那般地直接瞭然的。
在她的不同意的話語當中,他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樣反應,本來以爲自己說出來了,她該答應的。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她不答應要怎麼辦,而現在她的話語就是那麼直愣愣地說着的,不答應。
他不知所措,呆愣地在病牀邊上站着,感覺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就變得灰暗了起來一般。
她不答應,然後他的世界就那麼直愣愣地垮塌了,他不知所措,無處可躲。
接下去的日子,姿姿的臉色一直都在蒼白如紙的狀態當中,一天話幾乎都不說的,除了吃飯上廁所之外,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呆在病牀上的,將被子給抱着,抱得緊緊
的,就像是那輩子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
她的模樣,讓洛安覺得心疼,鋪天蓋地的心痛,不住地升騰着,但是無論他對她說多少話語,她都是愛答不理的,像是根本就聽不見一般。
“姿姿,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我們收拾下東西出院好嗎?”洛安溫柔地衝她說。
她已經在醫院裡面呆了大半個越了,身體早就好了,卻在聽到了洛安的這句話語之後,她的臉色呈現出了一大片的蒼白。
她轉過頭,盯着洛安很慌亂地問他:“出院?出院了我們去哪裡?”
一句話,讓洛安僵硬着,他一下子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因爲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理解了她話語裡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顯得很是激動,帶着滿腔的激動和喜悅,睜大眼睛盯着她。
“我們私奔。”她說着這四個字,聲音溫柔,表情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這就是洛安所期待的,當人發現他所期待的事情,就那麼直接瞭然地呈現子啊了眼前的時候,他竟然有着一種懼怕的感覺。
一下子慌亂地不知道要怎麼樣去面對,他不相信地問:“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真的。”很堅定的回答之後,是長長的吐氣聲音,那聲音就像是被壓抑了許久之後,一下子放輕鬆的那樣。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既然這個城市讓我這麼地痛,那我就離開好了,離開了或許就不會痛了。”她很傷感地道。
在她的聲音當中,洛安沉默着,他覺得自己是該說些什麼的,但是一時之間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只能夠長大眼睛,盯着她,許久地發愣着。
卻在這個時候,她忽然間瞪大眼睛盯着洛安問:“你說是嗎?”
洛安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她答應了要和自己私奔,這就是對洛安來說很幸福的事情。
“那好,我們私奔吧。”洛安微笑着對她說,然後她就笑了,是這些天以來,洛安第一次看她笑。
蒼白如紙的臉頰上上揚着笑容,即使她在努力地讓自己笑的很是開心,但是洛安卻覺得她其實一點兒都不開心的。
但是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接下來,他就是要迫不及待地以最快的速度,趕緊地從這個城市離開。
所以他問她:“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呢?”
“現在,就現在。”她似乎顯得比洛安還要急切。
如此快的聲音子啊砸落到了洛安的耳朵當中的時候,他還錯愕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過來。
那麼快,不就是他正想要的嗎?反正一切都在順着他的意思,這不是很好嗎?
所以洛安呵呵地笑了笑,衝她道:“好啊,那就現在,我們現在就走。”
她點頭,然後看着洛安手忙腳亂地在收拾着東西,很快他們就準備好了。
和洛安手牽着手地走在了陽光當中,緩緩地仰起頭,往住院部的大樓張望,她問洛安:“江萌出院了嗎?”
“好像還沒有。”洛安很不確定地回答着,不知道她爲什麼在要離開的時候,會想起江萌來。
“那林文彥會不會在這裡呢?”在她的不捨話語從嘴巴里面蹦躂了出來的時候,洛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關心江萌的事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