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一抹皎潔的月光灑下,精靈森林的夜晚有着一種別樣的風情,幾乎每一家每一戶中都閃着暗淡的光線,門窗也沒有緊閉,或許這就是差距,在精靈族中,每一個人都是着想他人。
要是放在人類之間,如果只有爾虞我詐。
“嗚嗚,嗚~~~”
這個時候,就在精靈森林外圍不遠處的一條溪水旁邊,熙熙攘攘的哭泣聲隱約傳來,像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盈盈,你到底在哪裡呢?”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與千痕有過一面之緣的風鈴,風鈴此時獨自一人坐在溪水旁邊抽泣,手中的手帕早就陰溼,看樣子已經哭訴了許久。
還好,溪水流淌的噝噝聲遮蓋了她的哭聲,沒驚動四周。
否則的話,說不定會有人認爲這裡鬧鬼了呢,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一個女子獨自在河邊哭泣,說出來難免有些驚駭。
她的目光一直望着西南的望向,在那裡便是森林之海的位置,但是眸子間充滿的卻不是思念,而是一種愜意。
其實風鈴來到從森林之海來到幕天大陸,是爲了找尋她的妹妹‘風盈’。
精靈族的女人有着絕世的容顏,而且還有着稚嫩的順滑的皮膚,這些都是一般人類不曾擁有的,最重要的是她們的壽元極其長遠,所以很多人類都願意娶精靈族的女人爲妻。
當男子風華正茂之際,自己的妻子擁有着傾國容顏或許不足爲題,但試想一下,當男子都已經半邊身子如土的時候,身邊的女子還仍舊國色天香,那可真就是值得一提了。
也正因爲如此,很多人類都開始打起了精靈族女性的心思,特別是一些才二百年左右剛剛結束成年禮的精靈,就算賣到窯子裡面還可以工作個一千年呢,那可真是一隻會下蛋的金雞。
“盈盈,姐姐對不起你,如果找不到你該怎麼和精靈女王交代吧。”風鈴全身不停的顫抖,淚水噝噝的順着眼角劃下,伴隨着月光顯得格外清澈:“盈盈,你要等着姐姐,姐姐一定會找到你的。”
於此同時的不遠處,一段惡俗的對話聲。
“呵呵,李新,你說的那個女精靈真的每天夜晚都在這裡麼?”一個看起來極爲富態的肥胖男子這時候一臉笑容的向風鈴所在的位置走去,臉上的肉嘟嘟着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叫做李新的男子站在他的身邊,略微偏後的位置上,恭恭敬敬的對着富態男說道:“韓總,你就放心吧,我李新辦事你還不放心麼?前不久流雲宗要的那幾個精靈不都是我安排過去的麼?”
“哼,反正你最好注意點,我韓忠可不是那麼容易騙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敢和我耍心眼的話,到時候說不定可是會人財兩空的。”韓忠沒有絲毫客氣,聲音就像是呵斥自己的狗腿子一樣。
李新站在一旁卻是連連點頭:“哪能啊?韓忠是什麼身份?我怎麼敢騙你呢是吧?”
“這樣最好。”
李新見到韓忠那不屑的目光與背影,腳步暗自放慢了一拍,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寒光,心中冷哼道:“媽的,不就是有點臭錢麼?不就是認識幾個當官的麼?在大牌能有人家流雲宗大?人家流雲宗都沒說像你這麼倉猖狂,哼。”
“都這把年歲了,還想找個精靈族的女孩做情人,也不回家照照鏡子。”
罵歸罵,李新現在可不敢明着得罪了韓忠,怎麼說現在韓忠還是自己的財神爺呢,罵兩句趕緊又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風鈴根本沒有發現危險已經臨近自己,還是一臉憂愁的望着西南方,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盈盈,不管如何,我一定會將你找到,等着姐姐。”
映缺的月亮映入溪水之中,緩緩的波動,可就在這種唯美的夜色之中,突然在精靈森林的上空連續劃過一道黑色的身影,連續踏着四周的喬木,引起四周一陣陣的落葉灑灑之響,一點點的逼近風鈴。
“呵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突然一道陰森的聲音進入風鈴的耳中,這讓她猛然的從心痛之中清醒過來,用手袖快速的抹了抹臉龐的淚水,擡起頭仰天愜意的喊道:“是,是什麼人,什麼人在說話?”
“這位精靈女士,你不必害怕,在下流雲宗弟子,張良,我們掌門想要請您去寒舍聚上一聚。”一名青年快速的落在風鈴的面前,身着一身白色的長袍,上面繡着一朵朵淡雅藍色的流雲。
男子長髮避眼,嘴角上流露出一絲溫文爾雅的笑容,給人一種親近之感。
但是風鈴也不傻,她從來不認識什麼流雲宗的人,他們的掌門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想要找自己去聚上一聚?
而且流雲宗在精靈森林的口碑也不是很好,很多人在背後都會罵上兩句,甚至有人說流雲宗前不久抓去了大量的精靈族的女孩,這件事情還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但是一直沒有證據,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風鈴身爲樹屋酒吧的服務員,怎麼可能會沒有聽說過?而且自從知道流雲宗可能抓取了不少精靈女孩後,她還找過許多人詢問過,但是每當她詢問起來的時候那些人都會閉口不提,或是轉移話題,這讓她最後也只能放棄了。
所以她腳下一步步的退後,輕聲細語的說道:“我,我,我不認識,什麼流雲宗的人,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怎麼會認錯人呢?你看,我們掌門讓我們找一名耳朵尖尖的女子回宗門一聚,姑娘你看你是不是很符合要求?”張良一臉和藹的對着風鈴笑道。
尖尖的耳朵?所有精靈族的人耳朵不都是尖尖的麼?
風鈴大約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凡,心中略微的恐懼起來,假裝鎮定的搖了搖頭:“我看還是算了吧,抱歉,我要回家了。”話音剛落,風鈴便起身想要從張良身邊繞過去,強忍住不讓自己抖動出來。
“哎。”張良見狀快速的伸出手將其攔下,仍舊笑呵呵的說道:“姑娘,這樣可是很不禮貌的,難道非要我用‘請’的方式將姑娘帶回去麼?”
事已至此,就算風鈴再傻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可是當她見到張良那一臉文雅的笑容的時候心中不由的懷疑起來,心中想着,這張良不去做演員可還真是白瞎了,壞事都可以做的如此天經地義,看着就讓人感到噁心。
身體被當下了,風鈴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心中暗自後悔,早在剛剛到達幕天大陸的時候,許多精靈族的同伴就警告過自己,千萬不要在夜色以後獨自一人出門,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聽呢。
“韓老闆,看到沒有?就在前方,就是那個小溪,每天夜裡都會有一個俊俏的精靈女子在那裡哭訴。”
就在這個時候,李新的聲音突然從小溪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
風鈴沒有聽清李新具體說了些什麼,因爲此時的她全身心的都集中在張良的身上,所以當她聽到有外人的聲音的時候,心中不由一喜,張口對着樹林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閉嘴。”
張良見狀,擡起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呼下,沒有絲毫的憂鬱,面色那文雅的笑容也終於凝固了起來,心中暗罵:“媽的,這娘們真不好騙,白瞎我練了這麼久的笑容。”
“如果你在敢喊出來一聲,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風鈴的性格一直都很堅強剛硬,就好像當初在樹屋酒吧的時候,所有人見到王霸氣的惡習都沒有出手阻攔,唯有她敢站出來幫助千痕,就憑這一點足以見到這個女子的膽識不小。
被張良打了一巴掌,風鈴用手捂住自己的左臉,眼中沒有絲毫的膽怯,但卻夾雜着陰狠的目光:“哼,就算我不喊,落到你們手中難道會好了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流雲宗是什麼地方。”
“你知道?”張良一愣,隨後不屑的瞟了一眼風鈴,戲謔道。
風鈴蔑視的望了張良一眼:“流雲宗前一陣子大量的綁架我們精靈族的女孩子,難道這種事情還是秘密麼?”
“你,你怎麼會知道?”張良聽到這話顯然格外的驚訝,剛剛還溫雅的笑容徹徹底底的僵硬了,伸出手一把掐住風鈴的脖頸,兇狠的怒視說道:“說,你是怎麼知道的?除了你之外還有什麼人知道?”
“哈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們就等着我們精靈族的瘋狂報復吧。”風鈴見到張良的表現,心中頓時壓抑,彷彿一個巨大的石頭沉澱在心間一般。
原來真的是這樣的?流雲宗,流雲宗,風鈴怒視的望着張良,心中卻在想着:“盈盈會不會也被抓去了流雲宗?我該怎麼辦?這裡畢竟不是森林之海,就算星辰帝國不敢與精靈族大動干戈,可是也絕對不會幫助我出面的。”
而此時的張良也是慌張不已,心中暗道:“難道這件事情整個精靈族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怎麼可能呢?什麼時候走漏的消息?”
張良徹底憤怒了,用力的將風鈴舉了起來,狠狠的扔了出去:“媽的,臭娘們,我看你是想死了,別以爲你是精靈族的人我就不敢殺你。”
“殺啊,你以爲我會怕死麼?”風鈴此時也倔強了起來,故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現在的她只希望能夠讓剛剛對話的人察覺這裡,快些速度的過來,也只有那樣的話她纔有一線生機。
果然,韓忠和李新兩人聽到了風鈴的聲音,加快了腳步向風鈴的方向走去,特別是韓忠,挺着他那大肚子,走起路來格外的有趣,一顛一顛的,口中還不忘呼喊道:“快點,快點,別讓我的精靈老婆受到任何傷害。”
呼呼。
“李新,你給我快點跑,你先過去,要是我的美人受到傷害了,爲你是問。”
韓忠全身已經大汗淋淋,哎,其實也真爲難他了,一個二百多斤的人顛顛的跑起來也真夠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