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無數的迷霧雲杉漂浮而過。
千痕此時已經騰雲踏霧,化爲一道幽暗色的湛藍光芒,不停的穿梭在雲霧繚繞之中,早早的離開了好望山,朝着三通城的方向駛去。
至於最後曾墨與羽思究竟怎麼樣了,他並不知道,但是他記得臨走時候曾墨的目光,從中他看到了一絲絲的不忍與憐憫,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兩個人肯定還會走到一起。
“哎,真希望曾墨這小不要繼續爲情所困吧。”千痕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自己身上的感情事情也是一片混亂,與三個女子各有一番離奇的經歷。
可是有時候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麼,旁觀清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往往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可能看不透,但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便能夠清晰的抓住事情的根源。
從羽思的眼神中他看到的沒有任何愛情,只有無盡的利益,所以他知道,如果曾墨跟羽思繼續在一起,最後受到傷害的一定是曾墨,而且這個傷絕對不輕,比如這一次,險些就丟掉了性命。
“好了我尊貴的王,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八卦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讓我順利的將封印力量吸收,到了那個時候,整座三通城都將在無人與你敵手。”聖炎熾翼的聲音急切,充滿了激動與興奮,這倒也是難怪,經過這麼長時間總算是得到了自己失別千年的封印力量。
千痕點了點頭,腦海中迴旋了一陣,笑了笑:“我們先前往嚴加吧,到時候嚴冰會找個地方給你,讓你好好的修煉一番,等到你徹底的融合封印力量,算一算我們差不多也該前往臨終之城了。”
“嗯,我們在這裡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哈哈,你當初還說自己對嚴冰那小丫頭沒有動心,怎麼樣?現在承認不?”聖炎熾翼顯然很開心,笑呵呵的還挑理了千痕兩句。
聽到這話千痕心中一陣無奈,抓了抓頭沒有否認,對於嚴冰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之他絕對不會再讓嚴冰受到傷害了。
......
千痕快速的飛躍,翻雲吐霧的抵達了嚴家。
嚴家同樣不是在三通城內,而是在城外西方的一處樹林之中,佔據着巨大的面積。
見到嚴家的這一刻他徹底的愣住了,嚴家的豪華程度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同風起門一樣,大院豪宅,金碧輝煌,四周充滿了各種稀奇的珍貴樹種,生機盎然。
“天啊,難道這三通城的每個勢力都擁有這麼大的地盤麼?”千痕無奈的搖了搖頭,三通城僅僅是一處縣級的城市,可是這幾大勢力卻絲毫不比一些一線城市的大勢力差啊。
這個時候門口幾名打雜的夥計走了出來,率先的拍了拍千痕的肩膀:“嗨哥們,嚴家重地,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嗯..我來這裡找嚴冰。”千痕愣了一下,隨後很是恭敬的笑了笑。
幾名打雜的夥計撇了撇千痕,上下不停的打量了一番,當聽到嚴冰兩字的一瞬間,面色明顯變得輕視,不屑的說道:“原來是一個追求我們寒冰女神的窮酸小子啊,真不好意思,我們寒冰女神不在家。”
“不在家麼?不可能啊,她說她在這裡等我的。”千痕皺了皺眉,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可突然站出一名夥計,不屑的看了眼千痕的穿着,冷聲的呵斥道:“告訴你不在家就是不在家,別在這裡影響我們的心情,趕緊滾蛋,還我們寒冰女神告訴你的,你見過我們寒冰女神長什麼樣麼?”
“哎呀呀,現在這社會可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出門也不好好照照鏡子,就你這幅德行,還想要見到我們寒冰女神?”
“可不是,實話告訴你吧,即便寒冰女神在家,她也不會見你的,你諾是識相還是趕緊走吧,別逼我們動手趕你。”
千痕再度搖了搖頭,無奈於這個狗眼看人低的坑爹社會啊,可是他根本沒有選擇離去,現在她終於明白當初爲什麼嚴冰不讓自己直接來找她,而是傳音給她了,看來她早就已經猜到會是這樣一幕。
陷入沉思的千痕根本沒有理會周圍的幾個打雜的夥計,這家話幾個人可不樂意了,統一上前用力的推了推千痕,罵罵咧咧的說道:“哎我說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識相的趕緊滾蛋,否則我們可不客氣了。”
“你們客氣過麼?”千痕擡起頭,戲謔的笑着說道。
“你...”
“跟他費什麼話?”突然站出一名夥計,明顯就是帶頭的,一拳用力的朝着千痕的面額轟了下去,可是下一秒整個人面色鐵青,姑爹喊孃的求饒喊道:“疼疼疼疼疼,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疼死我了。”
只見千痕還是一臉迷茫,腦海中不停的想着關於嚴冰的事情,而手已經狠狠的背了過去,還抓着帶頭的夥計,簡單的一個擒拿死死的將其按在地上,讓他動都動彈不得。
千痕苦笑的搖了搖頭,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什麼時候,緩緩的鬆開了手用力的一推,將帶頭的夥計扔到幾個人中間,無奈的開口說道:“以後不要總用自己的狗眼睛看人,今天我看在你們是嚴家的家丁,所以放過你們一馬,如果換做是在外面,憑你們剛剛話,早不知道死上幾個來回。”
“你...”一名夥計憤怒的開口想要上前,可是卻被帶頭的家丁攔住,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千痕,小聲謙卑的開口說道:“這位前輩剛剛是吾等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現在就去給你通報嚴冰少主。”
所有人都有些震驚,但是並沒有開口說話,想來這個帶頭的家丁在幾人中還是有些威信。
千痕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找到一處古老的樹木邊上輕輕的靠了上去,開始等待嚴冰的出現。
對於嚴家他心中的形象又下降了一個檔次,下面的人都這個樣子了,上面的人肯定不會清高,一個家族的風氣決定了這個家族的盛興,可是從他們的家丁之中看不到任何良好的風氣,就眼前這幾個人來說,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外面街道上長大的小混混呢。
但是現在千痕不好爆發,畢竟這裡是嚴家,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隱忍,否則的話肯定會給他帶來很不好的影響,到時候人家有了自己的話柄,再用嚴冰說事可就麻煩了。
等待了許久許久,帶頭的家丁走了出來,但是跟在他身後的並不是嚴冰,而是一名看起來比較文雅的年輕人,身邊還伴隨着兩名高大的壯漢。
離着老遠帶頭家丁便指了指千痕,隨後跟着身邊的年輕人開口說了幾句什麼,因爲距離的原因千痕並沒有聽清楚,但是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猜也能夠猜出個大概。
“你就是來找嚴冰的小子?”文雅的年輕人這個時候走到了千痕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把羽扇,不停的搖動,顯現出十足的浮誇子弟模樣,眼神中還夾雜着一絲不可忽視的蔑視。
一切都被千痕看在眼中,可是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瞥了一眼年輕眼,便又靠在古木上閉目養神。
“哎呀我去,我們薛大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是不是?”帶頭的家丁這個時候開口罵了一句,估計是因爲身邊有人撐腰的原因,底氣十足。
千痕沒有睜開眼睛,開口只說了一句話:“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如果見不到嚴冰,後果自負。”
“哎呀呀,小崽子,你還敢威脅我?”帶頭的家丁用力的挽了挽袖子,凶神惡煞的樣子,罵罵咧咧了半天,但都沒有上前,畢竟現在的本事他見過,鬥鬥嘴還行,如果讓他動真格的,他還真就不敢。
文雅的年輕人笑了笑,很用力的拍了拍手:“有意思。”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嚴冰是我的女人,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到時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如果你再在這裡無理取鬧,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薛大少冷聲的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千痕到時睜開了眼睛,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所謂的薛大少,本來開始他以爲這人只是嚴家的一名比較有身份的子弟,可是現在看來,估計應該不是嚴家的人。
否則的話怎麼會說嚴冰是他的女人呢?近親可是禁止結婚的。
“哦?憑你?”千痕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句話,內心格外的憤怒,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平時表現的格外沉穩文雅的男人,如果觸碰了他的逆鱗,卻會引起意想不到的報復。
而身邊的女人,兄弟,親人,都是他的逆鱗。
顯然現在他已經將嚴冰當成了是自己的女人,聽到這話肯定會格外的憤怒,現在沒有直接動手,這個所謂的薛大少就已經應該找個地方上高香了。
“呵呵,憑我怎麼了?我告訴你,別說是你,如果你再不離開,我會讓你的全家都陪上你一同步入黃泉。”薛大少的面色陰冷下來,扇子也收了起來:“還有收回你的眼神,我特別的討厭。”
唰唰唰!
千痕整個人消失,出現,動作極快,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明白,嘴角微微上揚的站在薛大少的面前,冷聲的怒喝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身後有什麼人,敢動我的女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