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已經達到宗階上位,可謂是大陸上爲數不多的強者,但她始終隱居山林,對於帝國之間持之中立態度。我和她多年前還算有些交情,或許可以讓她出面安撫住湘陽體內的陰陽之力。”漢斯知道千痕內心有千萬萬個不放心,所以輕聲細語的解釋道。
聽到這話千痕漸漸的放下心來,不是漢斯這層關係,就那種寧可清貧自樂也不參與帝國之事的心態就值得敬佩一下:“那就好。”
“你別高興的太早,災厄體質所帶來的影響可不是你能應付的,就算是大尊境的我也無法保護她,可想而知這條路的艱難。”
“我說過,無論是天之涯,還是海之角,我都會保護她。”
千痕倔強的擡起頭,面色堅挺,沒有絲毫的代謝,如同磐石一般。
聽到此話漢斯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下長長的白鬍子,擺出一個特別嚴肅的表情:“那你聽好,你若走上這條路便不可以有任何畏懼,不可退後一步,在強大的困難也要堅強的停住。”
千痕也知道這次事情絕對非同小可,就連往常總是和藹的漢斯都如此嚴肅。他沒有絲毫的笑容,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聽好,災厄體質,陰陽不合,當她完全覺醒之際必將會引來天地間的強者追擊,甚至連傳說中的大地四神也會出面。上古有一句契機,那是四神當是留下的預言,災厄現,衆生亂,菩提生,陰陽轉,天地異變。”
這句契機被千痕銘記在心,他想在不久後這句話便會起到作用,而且是關鍵性的作用。對於大地四神這種來自遠古的強者他並不清楚,只是聽漢斯提過幾次:“大地四神,他們也是大尊境麼?”
聽到這句話漢斯都明顯抖擻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不,他們是真正帝境,甚至更強,可謂是這片天地間至強的存在。”
帝境,千痕也是嚇了一跳,那不是隻有傳說中才會出現的強者麼?竟然一次性的出現了四人,而且將來都有可能對湘陽不利。
“害怕了麼?”
“不怕,我會救活她,讓她安穩的活下去。”儘管帝境對於此時的千痕來講是那麼遙不可及,甚至可能一生都無法觸碰的高度。但在他看來,只要是對湘陽不利的人,無論多麼強大,早晚有一天會將其斬殺於馬下。
看到千痕果斷的抉擇漢斯輕輕的點了點頭,微微了仰首,他揮手間將湘陽又冰封一層,天地霜凍,冰潔破空,一股強大的寒冰之力蔣向陽牢固住,就將放入唯美的湛藍色冰棺之中。
寒冰領域並沒有散去,漢斯手起手落間將冰棺化爲冰元素融入領域之中,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仔細覺察便會發現他眼中那一絲優柔。他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正確的,災厄體質將來會成長到何等程度也不是他能預知的,但是他知道,如果磨滅了千痕此時的鬥志很有可能會影響他一生的心智。
“我要離開了,魔域之徒再有不出十日便會抵達暮天,我必須趕在那之前回來,阻止他們,否則大陸必將陷入混亂。”
千痕可以說是對魔域之徒恨之入骨,每一次聽到都會令人髮指,雙拳緊緊的握住:“我該做些什麼?”
“讓自己變強。”
......
漢斯轉眼間消失在了已經殘破不堪的國師府中,徒留下千痕一個人還在發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可不是能輕易消化的。
湘陽的離去讓他又回到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夜晚他獨自一人的坐在房屋之上默默的觀望着繁星,斗轉星移,歲月無痕。此時在他心中圍繞最多的便是湘陽,他不知道這是否是愛情,情多長,一個愛字,又有誰可以輕易道說?
“湘陽,等我,任天地間再多的坎坷,我也會斬荊退敵的帶你活下去。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他輕輕的對天空許下誓言,在這紛亂的戰爭年代,必將有很長的時間去面對,但他知道,他的愛並不比任何少,至少還有湘陽的愛。
準備離去了,一夜時間他都獨自的躺在房檐的磚瓦上,看着眨眼的繁星這個抉擇變得無比堅定,特別是知道湘陽是災厄體質以後。他知道,在搖籃之中是永遠無法真正強大起來的,所以他準備放棄漢斯的庇護,放棄此時的安逸。
戰爭的年代是造就英雄的年代。
千痕相信,或許此時是年代造就了他,但十年後,百年後,他將改變年代。
......
“千痕公子,您不能離開啊。”
“是啊,您有什麼不滿意的麼?儘管開口就可以啊,漢斯國師臨走時叮囑過我們,他不在的期間你就是這裡的主子,任何話都不可以違背。”
一清早千痕便在國師府主室中設下留音,從老家奴那裡要來了幾件可以供應換洗的衣服,和他們打過招呼準備離開,卻不料是這樣的結果。
“師傅說了,我的話必須言聽必從是不?”無奈的千痕值得和老家奴們拉開口水戰術,死磨硬泡,雖說他硬要離開這裡沒人攔得住他,可是他並不想因爲這事傷到大家。
幾人乾瞪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清一色的點了點頭:“是。”
“那對了,現在你們繼續工作,我要離開了,違令者罰。”
“這......”幾人一時間都啞口無言,但總是不能就這樣將千痕放走啊,如果漢斯回來肯定會責備他們的,甚至連工作都會失去。
千痕知道自己擔心漢斯回來會責罰他們,頭腦中靈機一動:“算了,算了,那我不走了,你們忙去吧。”
“真的,千痕公子?那就讓欣藍留下來照顧您吧,昨天你也受了不小的傷,她是天生木屬性元素,有治癒的功效。”
“......”這一次換做千痕啞口無言了,最後強不過他們,只能擺了擺手將那位叫做欣藍的女孩留了下來。
千痕百無聊賴的慵懶在牀上,單手支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孩,蠻漂亮的,年齡應該和湘陽差不多大,讓他內心不免的升起一股寵愛之心,嘿嘿笑道:“你叫做欣藍?很好聽的名字麼。”
“回公子,小女子唐欣藍。”
一陣無語,這種談話方式千痕還是無法適應,畢竟出身貧寒,突然被人捧上天的感覺好是好,但終歸怪怪的。
他見唐欣藍在那裡東擦下西掃下的,忙個沒完沒了,這樣可不行,如果她繼續忙活下去,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就全都泡湯了,伸出手一把抓住唐欣藍的手:“好了,別忙活了,這裡有沒有外人,隨便坐隨便坐。”
唐欣藍突然被千痕拉住嚇得不輕,趕忙的退後了幾步,臉色上刷的飆起一陣緋紅:“公子,公子你別這樣,我,我只是這裡的小員工。”
“沒事啊,漢斯老師又不在,誰也不能知道。”
這一下唐欣藍更加的慌張了,使盡的掙了幾下,可是一個小女子家家的怎麼能從千痕手中掙開。見狀唐欣藍心慌意亂的不知所措,最後乾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公,公子,你放過我吧,我已經,已經成親了,我不能,不能這樣做,這樣太對不起我的丈夫了。”
千痕當場蒙圈在那裡,這丫的感情好啊,把自己當成灰太狼了啊?